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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平思维清晰,道;“嫌犯藏身地下室,即便脚印清理了,也不能一点痕迹不留下,看他鞋底带来的泥土,嫌犯是在下雨之前进入楼里。”
    “确实很奇怪,嫌犯的行为令人费解。”宋凤宁思考着说。
    “走,去楼上看看。”罗平道。
    二楼的布局,一间卧房,一间小客厅,一间书房。
    上楼后,罗平推了推楼梯旁书房的门,书房平常没人,门锁着。
    招呼夏遇春,“把钥匙拿来。”
    夏遇春拿来钥匙,把书房门打开,走进书房,罗平用手摸了一下书桌,桌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近期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小客厅也没发现什么。
    最后,打开卧房的门。
    卧房的床上留下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死者已经被警察局抬走验尸。
    罗平检查了一遍房间,现场没动,保持原样,没打斗的痕迹,没留下脚印,没有新发现。
    现场的记录很详细,少妇死时眼睛睁着,面部表情吃惊恐惧,判断是睡梦中惊醒,看见了凶手。
    罗平回身看见宋凤宁失神地站在那里,脸色煞白,关切地问;“宁宁,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凤宁手足冰凉,血液都凝固了,听见罗平的声音,慢慢地回过神,遮掩地说;“我有点感冒,头晕,没事。”
    第115章 你欺骗了她?
    “两个女佣和门房作为嫌疑人押在警察局, 录了口供,你同我回警察局,重审涉案人员。”
    罗平拉开警车的门说。
    “验尸结果出来吗?”上车后, 宋凤宁问。
    “出来了,死者身中三刀,有一刀致命,可能凶手怕她没有死,又补了两刀, 凶器没有留在现场, 死亡时间大概半夜, 那时候风雨交加,有什么动静也被暴雨掩盖了。”
    宋凤宁沉思, 片刻说;“凶手好像有两面性,一个□□而入,墙虽然不高, 普通要□□有点困难, 应该不是文弱之人, 另一个打着伞, 进门后从容地把雨伞放进伞筐里。”
    “等等, 你说另一个,难道是两个人?”
    宋凤宁的话提醒了罗平,为何他们俩认为是一个人。
    “如果当晚小楼里先后进来两个人, 就解释通了。”宋凤宁认同罗平的判断。
    “而且半夜客厅灯关了,黑暗中凶手把雨伞随手放进伞筐, 说明凶手对客厅伞筐的位置很熟悉,或者两个女佣其中一人接过雨伞,放入筐里。”
    罗平顺着这个思路下去, “两个女佣都有嫌疑,或是同犯。”
    “门房也有嫌疑?凶手如果从大门进来,门房就是内应。”宋凤宁道。
    “我看了门房老刘的口供,当晚刚下雨时,他说家里房屋漏雨,赶回家去了。”
    罗平说。
    凶手的内应,范围就锁定在女佣吴嫂和四喜身上。
    宋凤宁记忆里,吴嫂曾经是江家的女佣,江墨林信任的人,四喜是刚来的,自己当天情绪不高,吴搜把人留下,没带四喜来见自己,据说这个四喜是乡下人,进城不久。
    回警察局,罗平让夏遇春拿来女佣吴嫂和四喜的供词,递给宋凤宁,说:“这是余婉秀死的当天,一干人等录的口供。”
    宋凤宁才知道那个清秀的女孩叫余婉秀。
    看吴嫂的证词,她注意到其中一段。
    警察问: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关系怎么样?江墨林和余婉秀吵架吗?
    吴嫂回答:关系很好,女主人性情温柔,男主人是读书人,温文尔雅,两人没发生矛盾,没争吵过。
    宋凤宁觉得这一处不太合常理,余婉秀知道江墨林要娶会长的千金,不作不闹。
    宋凤宁见过余婉秀两次,看上去是好人家的姑娘,看江墨林的眼神似乎非常爱他,一定受了江墨林的欺骗,得知江墨林另娶她人,逆来顺受,没有一点嫉妒?
    前世当晚她得知江墨林要成婚的消息,在电话里同江墨林大吵一架,两人决裂,她准备第二天搬出去。
    难道余婉秀就甘心没有名分,不明不白地给江墨林做外室,余婉秀也是读过书的。
    吴嫂证词里说男主人三四天没过来,命案发生那天同平常一样。
    至于关窗一事,警察问,吴嫂说,要下雨了,她记得窗户好像都闩上了,但是半夜风大,是不是刮开了,不得而知,因为那天晚上她头疼,吃了药,早早上床睡下,一觉睡到天亮,早晨起来发现女主人被杀,半夜发生什么一点不知道。
    宋凤宁在四喜的证词里找到了,下雨前四喜挨个房间检查窗户是否闩上,确定都关严了。
    四喜说自己刚到新地方,开始躺下没睡着,后来就睡熟了,夜里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宋凤宁详细看了四喜所有的证词,发现一个问题,四喜说她拖完地,外面下起雨。
    眼前闪过地下室里放着的水桶和拖布,如果有人下雨之前进来,躲藏在地下室里,四喜放拖布时能看见,证词里,她只字未提。
    从这点推断,四喜说了谎。
    宋凤宁把观点同罗平说了,罗平道:“单独提审这个女佣四喜。”
    四喜被警察带进来时,这个乡下丫头见人低着头,有点胆怯。
    她一进门,屋里站着警察,加剧了她的紧张,坐在桌后的罗平,唇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凌厉,四喜看他一眼,这不是上次审她的警察,心虚地避开深邃锐利的目光,坐在对面,紧张地揪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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