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帮我对比一下。”秦清孟心中生出了些期待,竟是紧张了起来。
“好的,已经扣除抽奖券一张,对比结果需要一个月时间,结果会由系统邮件发出,请员工稍等。”
秦清孟听到还需要一个月时间,也知道自己不该心急,但是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微笑。
正好此时夜已深,秦清孟便带着笑,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又过了几日,秦清孟又是时至傍晚才回来,卓雅楼在夜晚全然没了上午他出门时的冷清,正门大敞人声鼎沸。虽然最近三皇子一派出了些差池,但也没有影响到背靠他们的卓雅楼,这里依旧生意火爆。
秦清孟有些厌倦地揉了揉额角,从侧门后院回到了屋子里,洗了个澡换了身清淡的白衣。青竹也不知去了哪里,他这里可以很清楚听见楼下歌舞喧嚣的声音,可不知怎么,人声越是吵闹,他却越孤独。
一个人在烛火幽微的屋中,秦清孟摸索着桌上的白玉杯,左手食指蘸着茶水,心中一动,不知怎么写了个‘扶’字,嘴角却勾起了些笑容。
“咚咚咚......”敲门声忽地响起,秦清孟愣了一瞬,快速擦掉了桌上的水渍。
起身理了理衣衫,前去打开了门,门前正是青竹。
青竹面上有些细碎的汗珠,正要举手再敲,看见秦清孟开了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立刻左右看了看,不由分说挤进了屋子。
“青竹,慌慌忙忙做什么啊?”秦清孟看着青竹仔细拉好门窗,面带严肃,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青竹与他的关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二人相处不似主仆,倒有几分朋友意味。
“公子,我今晨偶然听封老板同他身边伺候的紫兰说,想要将您暗价拍出,已经有三个人选了。”
秦清孟听闻猛地一顿,原本端起的茶水被他又放回了原处。
青竹看着秦清孟这副有些僵硬的姿态,心中也是一紧。
“公子,那三个人选怕不是什么善人,您,该如何是好?”
秦清孟把茶倒好,递了个杯子给青竹。历年花魁都没有这种暗价拍出的前例,只有不大的勾栏之地,那些见不得光的暗娼才会被悄悄拍出,自己身为花魁,若能到挂牌之日必定赚的更多,是什么让贪财的卓雅楼老板封羽都放弃培养,想要尽早脱手自己呢?一定是封羽听到了什么风声。
又是什么人想要把我拍下呢?
只会是知晓我曾经身份,担心我翻身的人。秦清孟迅速镇定下来。
“青竹,此事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秦清孟点了点头,冲着青竹笑了笑。
青竹不可思议地看了秦清孟几眼,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五皇子已知晓自己的价值且自己暗地里透露出家世之事心怀同情,而且他的谋略和对未来事情发展方向的估计都非常准确,即使不是凭借这些,那他们的友情也值得五皇子将他拍下,所以这三个人里必定有他。虽说以赵庭珂的身份暗里拍个花魁虽说名声不大好,但若是操作得当,也是一点风声都露不出去。
另外两个人确是不太确定,可能会有三皇子?虽说三皇子只看重原身皮相,但他远在江南,想拍也是鞭长莫及。
那另外两个,到底是谁?
“皇子殿下,近日今上身边的崔公公传话来,必须思虑周到,别为些玩乐之人伤了兄弟情分。”小厮躬着身,声音发紧。
五皇子赵庭珂捧着个杯子,往日时常挂着笑容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摆了摆手让小厮下去。
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玉佩,心中猛的生出些厌倦来。
自己虽是中宫嫡出,但却是母后唯一在世的孩子,先前的太子便是他的亲皇兄,大皇子赵庭彦,可惜在四年前出宫巡游被刺杀而亡,这太子之位便空了下来。而二皇兄则是八岁早夭,如今前头四位兄长只剩下三皇兄赵庭秀和四皇兄赵庭瑜尚在人世。现在父皇身体逐渐衰败,太子的人选便渐渐进入大家视线。
除了自己唯一一位正宫嫡出的候选人外,还有三皇兄赵庭秀也在大家的视野范围内。宫中最受宠的是徐妃,三皇兄赵庭秀便是徐妃所出。其他皇子都没什么夺嫡资格,除了四皇子天天聚众跳舞不理世事外,大多都是自由站队。
父皇对前太子的死深为惋惜,母后也一度伤心欲绝,甚至拒绝与父皇交流,便引得父皇对正宫颇有不满,而对徐妃与三皇子另眼相看。
虽然秦清孟身份不大好,但他二人实在兴趣相投,况且秦清孟才识出众,想法也颇有些新意,若不是身世坎坷,想必早已高中,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此事必定是自己府内的人递出的话,听说昨日是徐妃侍疾。
呵,那不如给他儿子也找点乐子。赵庭珂拿出纸笔,快速落笔写了封信,出门递给府内的管家。
且不说五皇子这边有些棘手,秦清孟这边也有些忧心,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从系统得知最近朝堂动荡,秦清孟收到五皇子邀约时还有些惊讶。
地点还是约在清风楼的雅间。秦清孟进去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在座位上等他了,看到他进屋,很是欣喜地跟他打招呼。
二人聊了聊近况,五皇子赵庭珂才似不经意间问道:“小秦公子,不知你跟二殿下最近相处的怎么样呀?有没有其他什么关系的突破性进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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