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世界线被改成什么样了,要不然就能通过天命之子和天命之女身边的人来确认这个秦秋手下的人到底是谁。
秦清孟想起自己遭遇追杀的人,正要询问一下这个朱统领(异瞳黑衣人首领)到底是谁的手下,却被打断。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老太监的声音,尖厉刺耳,还带着些谄媚:
“皇上,今儿晚上要去哪位娘娘宫中?娴贵人今天还差老奴过来问问您呢。”
皇帝轻笑了声告诉老太监一会就去娴贵人宫里,便继续示意秦清孟接着说。
秦清孟顿了一下,突然萌生了个奇怪的想法,丝毫不迟疑地提了出来:
“皇上,宫里各位娘娘,有没有在两年内得罪过您被贬了的?”
这话直白而大胆,把皇帝和在后面暗戳戳听秦清孟久违讲故事的夙央都噎了一下。
皇帝不由笑了笑道:“确实有一位,但是那位现在已经出来了,就是那位娴贵人。”
秦清孟想着这名字也听不出姓氏,但是贸然问人家老婆的名字好像有些唐突,于是转了个话题道:
“皇上,有位朱统领正是前段时间追杀在下的人,不知皇上可知道这位有没有什么家眷在宫中?”
这时皇上慢慢沉了脸色,有些迟疑地道:“朱统领?是异瞳那位?”
“正是。”秦清孟点了点头。
没想到皇帝面色阴沉了下来,道:“正是娴贵人,她闺名就叫朱青青,兄长便是朱飞飞,就是那位朱统领。”
这名字......秦清孟努力不笑。
皇帝也没注意秦清孟的抽搐嘴角,只是烦恼的扶了扶额,也没什么心情跟秦清孟说,只说了明日安顿好再来,便将秦清孟送出了宫。
待秦清孟走后,夙央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倒也不是想瞒着秦清孟,但是他觉得他也不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中人,便也就不生事端安安稳稳待在了屏风后,听完了这一段弟弟的绿油油的故事,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也心大,自己悲伤一会也就好了,便听夙央迫不及待地说自己的恩人就是刚才那位大胆直言不拘小节的侠士,又是深吸一口气。
“啊?兄长你的意思是,这位萧堂主就是你那位萧公子?”皇帝边点头边想,确实,萧这个姓氏也不常见,他早该想到的。
夙央也点了点头,想起萧墨,又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继续把自己想要询问的说出来:
“正是他。天逸,我对他颇有好感,但却又不是普通的对待恩人抑或是兄弟的情感,很复杂,这该如何是好?”
“嗯?”皇帝沈天逸警惕地扫了一下自己的哥哥,他没当皇帝前也是混迹长安城的不羁少年,自然对这类爱情极为耳熟,虽然耳熟也只是听过,也没真的见过,没想到自己哥哥居然有这方面倾向。
夙央还在认真等着他认为流连花丛的弟弟为他解惑,一双大眼认真的看着沈天逸,表情简直期待极了。
“呃......这个吧,”沈天逸也没空想其他的了他搔了搔面颊,头一回不知该怎么回答。
终于措好辞,他继续说:
“这个其实就是正常感情啦,我觉得兄长你别多想,没准只是一时间的好感而已,不如兄长在长安多呆些时日,我跟兄长一起逛逛?”沈天逸这个逛自然不是一般的逛,可能还包括去一些娱乐场所花天酒地一下。
说着话又从桌上拿起了本话本,随手翻了翻,又问道:
“我这里还有些话本,你要不要看看?写得还挺有趣的。”
夙央闻言摇了摇头,不太赞同的说道:“现在你也该整整心了,后宫主位空缺,就容易造成一些人盯在那个位子,你看这娴贵人,唉,我也没法说。”
夙央心疼弟弟的隐约绿帽子,想摸摸弟弟的脑壳,又想起面前这个人是九五之尊,于是惺惺收回了手。
沈天逸也是有点尴尬,也就揭过了这个话题,正好此时天色已晚,沈天逸留夙央在宫里吃饭。
夙央却是摆了摆手,言明自己有人要陪同,便消失了。
再说秦清孟这边,在路上走着,想着二人傍晚来这也没吃什么,于是拐进了一家酒楼,打包了些自己听名字觉得不错的饭食,便行至夙央屋前,轻轻叩了叩门扉。
但是门却没有想他想像一样立刻打开,反而在他叩门扣了三四遍后还是没有响动。
秦清孟蹙了蹙眉,在门口纠结了一下,这时却听见店小二上楼问他有什么事情。
“公子说那位和公子你一起来的同伴吗?他早些时候便出去了呀。”
“哦?好吧,多谢。”秦清孟点了点头,还没等他多想夙央去哪里,便听见他要找的人上了楼,手上也抱着食盒,巧的是他们两人都是在同一家酒楼点的菜。
夙央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也没露什么其他表情,依旧是一副亲亲切切的温和模样。
“你也出来了?可巧,我们二人怎么没碰见呢?”说着他推开了自己的屋门,邀请秦清孟跟他一起进去。
秦清孟点了点头。
待把食盒揭开,秦清孟又是一阵无语,无他,二人点的菜居然也十分相似:都是两荤一素一汤,荤菜也都是味道浓郁鲜香的菜品。
夙央与秦清孟对视一眼,内心又生出几丝雀跃,没想到口味也很是相似,看来他们二人果真有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