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喜欢萧墨,若是想到自己不能与之共度余生,反而生出放手的想法,但又舍不得本来就少快乐的生命中失去自己唯一拥有的,难免有些痛苦与挣扎。
秦清孟摇头轻笑了声,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既然选定一人,便不会再变。
“你我相遇,本就不易,我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可是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做事之前就患得患失瞻前顾后,那还有什么意思啊?夙央,别有那么沉重的想法,我既然选了你,就只会选你,天命难测,我心却亘古不变啊。”
秦清孟看着重新振作的夙央,不由开心起来。
这个世界自己与爱人的身份悬殊,命运都跌宕难言,实在是世事无常,不过也恰好是这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惊喜和意外,才会让二人在百万人中相遇、相知、甚至相爱……
二人对视一眼,黏黏糊糊地拉着手相视一笑。
……
又过了一个月余,民间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一件据说是从宫中传出来的秘史——
“哎,你听说了吗?秦秋居然是太妃娘娘与旁人暗通款曲生下的私生子?”
“哎当然,这话我还从我那个正在太史令家当值的邻居家二姨的小姑子的表姐夫那知道了,他说现在长安城都传开啦。”
“哎哟,那可不保真吗,你说这太妃娘娘,为啥选那么一个江湖人,不选咱们先帝啊?”
“那谁能知道,保不齐是先帝不喜欢她所以才想生个孩子去夺皇位。可惜了大皇子英年早逝,我还记得他的俊俏可爱、是个难得的奇才呢。”
……
秦秋带着帷帽,面色难看。他一人去城外处理了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刚进长安周围一个小城,便听见满街的人都在讨论他的身世,还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吩咐下去,查查这消息来源。”秦秋对手下一吩咐,转身走进了一家喝茶听评书的地方,刚进去喝了杯茶,便听见那楼下小老儿醒木一拍,张嘴就来:
“话说那已经叛逃的秦秋秦将军,也是一派英姿勃发,身型魁梧的英俊男子,却不想居然和那位的一位冷宫弃妃有所渊源!”
此言一出,秦秋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冷宫弃妃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绝对就是那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思想奇怪的朱青青。奇就奇在虽然她是冷宫妃子,但是妄议皇帝的家事,这些人就不怕天子一怒?
秦秋这边想着,正在楼上包厢听书的秦清孟和夙央倒是听得哈哈直笑。
这话本本来是不允许这些市井酒肆之地胡乱瞎说的,但是架不住皇帝也是个热络不在乎颜面的性子,偶然发现秦清孟闲暇写出来的手稿,一看之下哈哈大笑扶掌叫好,当即就叫人直接送到了几家跟朝廷关系密切的书局酒肆、茶楼棋馆之中,一下子便风靡了起来。
皇帝其实只是想看秦秋的笑话,他最知道这个大将军恃才傲物颇为桀骜不驯,若是真的让他听到话本,保不齐就恼羞成怒直接露出什么破绽了。
事实也正如皇帝所想,秦秋听了一半便气急败坏掀桌而去,还与店小二发生了争执,直接就将到这里查看魇楼消息的秦清孟和夙央二人的视线吸引了。
秦清孟召来皇帝安排的人,一边让他们只会皇帝,一边去派人跟踪起了秦秋。
他的身子骨不比以往,而且现在有了爱人,也不会莽莽撞撞再行那些危险之事。
夙央很欣慰地勾了勾秦清孟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又有些意犹未经地摆弄起来。
秦清孟没理会爱人无聊的举动,盘算了现在剧情的节点,这时候的秦秋刚刚完成一地的兵甲储备,正在四处奔走想要征兵纳粮,但是苦于身份尴尬无法再去远地,这一次他来到长安附近也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秦清孟也不敢擅自作主,只是召来了天上作传信的海东青,将一封刚刚写就的信塞到了鹰脚上的小信筒,便放飞了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前去知会皇帝的人已经将皇帝的话带到:
“切莫妄动,局已布好,静待入局。”
秦清孟轻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夙央:\\(//?//)\\\\(//?//)\\\\(//?//)\\啦啦啦~
PS书中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严肃脸)
☆、单蠢剑客的自救方法15
此时皇宫之中除了静待时机到来的皇帝沈天逸,还有另一方势力极为焦急,正是太妃宫中的人。
整个太妃宫中都人人自危,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以求能避免触及到从宫外那传言开始时,就状若疯癫的冯太妃的怒火。
“周桓!哀家让你找那些个碎催,怎么还没把人找到!”太妃猛锤扶手,平日里养尊处优甚至带着护甲的手还紧紧攥着,一点也不在意掌心已被掐出的血痕。
桓公公平白抖了一下,才颤颤巍巍道:
“娘娘,再查了,这是这些消息来源神秘,老奴真的……”
不是周桓不想查,实在是这流言来的太来势汹汹,仿佛一夜之家家家户户全都知道了太妃曾在婚后与他人交往甚密,甚至还诞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声名赫赫却来历不明的秦秋秦将军,虽然现在秦秋已经叛逃出长安,可是当年那些战功也不是假的。
更何况这些小道消息还涉及在他们眼中极为神秘的天家秘史,自然人人传的飞快,恨不得浑身上下长满嘴,才好和别人嚼一嚼这高官贵族家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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