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挺轻松的!季萦不由与谢意尔对视一眼,然后相互抿唇一笑。
她们三人正说着话,宴厅里又进来了几个姑娘。季萦在其中瞧见了之前老太太寿宴上见过的柳姑娘。
大姑娘顺着季萦的视线方向看去,显然也瞧见了人,就道:“这位柳烟儿的父亲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卿,寒门出身。按家世她是接不到花宴的邀贴的,所以她来这里就是因着她自己的贤名。”
季萦听了就不解的看向大姑娘,谢意尔也是如此。这位姑娘她们之前都见过,的确是个性情十分大方的姑娘,不过能传出名声的过人之处她们确实有些好奇。
“是孝名!”大姑娘解释道,“听闻柳家的老夫人并未在柳大人出仕后跟着来京,而是一直待在老家。柳烟儿在六岁时就自请回去老家,代父母侍奉在祖母身边。直到六年后柳老夫人仙逝她才被接回家中。所以这几年她才年年都能接到邀贴。”
季萦听罢,就不由对这柳姑娘生了些亲近之感。孝顺的姑娘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
刚进来的柳姑娘也远远的就看到了季萦几人,她笑着过来与她们打招呼,“宋大姑娘,六姑娘,谢姑娘。”
季萦几人也友好的笑,“柳姑娘。”
柳姑娘与季萦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好像又瞧见了熟人,便告辞笑着过去打招呼。
大姑娘继续与季萦和谢意尔介绍这席间的姑娘们。
“那位穿绿色衣裳的姑娘便是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家的嫡女。国子监祭酒虽只是从四品的官职,但管教国子学诸生,在士林中极有声望。再加上这位冯姑娘小小年纪自己也有才名彰显,所以她也是花宴上的常客。”
季萦就瞧向这位冯姑娘,年纪看着与自己相当。面容娇俏,说话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不由感慨,这个时代的贵女真是了不起,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在这样的场合凭己身立足。
谢意尔听了大姑娘的介绍,趁她喝茶的空挡不由问道:“表妹说永安公主还有一位伴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是嘉宁县主。”大姑娘道。
季萦听了心里一动,这是她回京后第二回 听到这位嘉宁县主的名号。第一回还是同在族学的敏珠说起过。
“县主?”谢意尔有些好奇,“她是哪家王府的县主?”
“是诚王府上的。”大姑娘道,“说起永安公主的两位伴读,刚才的魏姑娘是五皇子妃的娘家妹妹。而嘉宁县主,她与永安公主是堂姐妹。每年的女儿宴都是这两人一同辅助永安公主打理事务,魏姑娘平易近人,所以司客,而嘉宁县主干练,便料理一应内务。”
她说着就瞧了瞧四周,道:“她这会儿不在这里,应该是一会儿要与永安公主一起出现。”
季萦就道:“我听说这位嘉宁县主弹的一手好琵琶。”
“不错,嘉宁县主多才多艺,于琵琶乐理尤甚。”她说着就轻视的看了一眼季萦,“嘉宁县主曾一曲名动天下,宫里的琵琶大家就曾评价她的琵琶技艺堪是国手。远不是某人随便弹拨几声就能够比得上的。”
季萦无语,这说的好好的怎么连个征兆都没有就翻脸了。季萦对大姑娘这种间歇性的脾气实在不耐烦,不过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也无意与她对上。索性转身喝茶,对她眼不见为净。
谢意尔看了看两人,打圆场道:“敏仪表妹心直口快,六妹妹别介意。”又转移话题道:“我瞧着宴厅里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怎么肃王府上的真宁县主还未到?不止真宁县主,襄国公府的沐姑娘也没来呢。”
季萦闻言四处一瞧,还真没有。
大姑娘就道:“沐姑娘与真宁县主一向是同来同往。她们两人该是会一起来的。”
果然,她们话音刚落,真宁县主就和沐姑娘一道进来了。
季萦瞧着厅里的好些姑娘都围上去与这两人说话。等各自打了招呼,沐姑娘和真宁县主进了厅,许是瞧见了季萦一行,便走了过来。
大姑娘忙与季萦和谢意尔起身,先屈膝行礼,“真宁县主,沐姑娘。”
真宁县主点点头,沐姑娘却屈膝回礼:“宋大姑娘,六姑娘,谢姑娘。你们来的真早。”
大姑娘笑道:“公主的花宴,咱们自然要早做准备。”
沐姑娘就点头,“宋大姑娘说的是。倒是我和真宁,路上出了些事,来晚了。”
大姑娘道:“怎么会晚,公主可是还没开宴呢。”
沐姑娘笑笑,就把视线落在了季萦的身上。瞧她今日穿了件粉橙的十样锦花罗襦衫,下身是滢碧的挑线裙子。这一身衣裳越发衬的她娇俏可爱却也显得年纪小。
她正想说什么,季萦却先开口与真宁县主道:“太妃与王妃可好?”
真宁县主就点头道太妃一切安好,王妃也还康健。态度既不亲热也不冷淡,一点没有两家即将结亲的热络。
见她如此,季萦就笑了笑,也不上赶着说话,也沉默下来。
倒是沐姑娘就笑着的道:“之前不知道六姑娘是未来的肃王世子妃,真是失敬。”
季萦就淡淡的道:“沐姑娘说哪里的话,季萦怎么当的起。”
沐姑娘笑道:“六姑娘可别谦虚。听说了你与世子定亲我不知多高兴。我自小与世子一起长大,如今见他有这样好的姻缘我替他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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