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天子的声音从黄色的帐幔后穿过来,等元瑟瑟和余修柏从地上起来的时候,视线前已经立定了一双明黄色的靴子。
“陛下,这是家父余澍将军请末将押送回来的清单,请陛下过目。”
元瑟瑟以落后一步的距离,安静立在余修柏身后,对天子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好奇心。
反正皇宫再怎么好,再怎么不好,父亲母亲都不会同意把她送进宫中,何况以她的身体状况,甚至连推拒的理由也不用多想。
若是皇帝还想要她母亲的忠心和塞北将士们不寒心,就绝对不会选择将她纳入宫中,一贯在外面传说的她的病情,比她真实的状况要不好的多。
年约二十六七的年轻皇帝接过经由余修柏呈递上来的折子,拿在手上,此刻却也不急着看,倒是颇有兴趣的调侃一番面前年纪不大的二人。
“这位便是瑟瑟表妹吧?”
“臣女愧不敢当!”元瑟瑟自小被父亲安定侯教导,去了京城后一定保持要低调,元瑟瑟自己也深以为然,她又怎么敢真的跟皇帝扯上这些说不清又暧昧的表哥表妹关系。
元瑟瑟做出一副惶恐的姿态,甩开裙摆,就想要给皇帝下跪请罪。
却没想到余修柏从后面伸手悄悄扶住了她,眼神示意她有他在。
“末将二人可不敢同陛下攀关系。”
“哦?”皇帝见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抬起眉毛,听到余修柏的话,此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末将是瑟瑟的表兄,若陛下也是瑟瑟的表兄,那岂不是说明臣与陛下是亲兄弟,末将只是一名边关小将,万不敢犯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行!”
余修柏的话虽然是歪理,但骤然听上去再细细分析,却是真的好想有那么几分道理。
皇帝只佯做生气的姿态,斥了二人一句大胆,也并无真正责怪要告二人罪的意思。
因着边关人手紧张,元瑟瑟身体不好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她与自己父亲安定侯却学了些算账管家的本领。
边关部分后勤事务,她的母亲也放手给她机会让她去做。
清单上有的东西,还是经过元瑟瑟手整理的。
皇帝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边关的情况,他看清单时并没有避过元瑟瑟。
临到终了,皇帝点点头,突然半是试探半是开玩笑地问他们:“朕观你二人行事之间不失亲昵,不若择日不如撞日,朕今日替你二人做个媒,赐你们二人一桩婚约,若是成得好姻缘,来日也算一对儿佳偶!”
其实今日若是换了一个场景,元瑟瑟能与余修柏订婚,她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只怕让她付出病上叁天叁夜的代价都可以。
但是今日,皇帝的举动,他对交州隐隐透露出来警惕的意向,不仅余修柏不会答应,连元瑟瑟也不敢应承下来。
“陛下说笑了。”
元瑟瑟赶紧回答皇帝的话。
她是想让表哥像喜欢女人那样喜欢她,但在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目的之前,她也不能让余修柏对她有警惕心。
否则她以后再想这么亲近地接近他就难了。
将军府上他的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在交州的时候就是如此,交州不乏有胆大热情的姑娘向他表白心意,余修柏对此几乎都是避之不及。
元瑟瑟很喜欢他,她不敢赌。
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把握,她还赌不起。
呜呜呜~这本好像成绩不太好~有点点打击自信心~因为瓜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天涨很多数据的情况~所以有点丧气~(因为没写过这样的~也不知道成绩算怎么样~)
啦啦啦~谢谢支持我的小读者~求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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