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有这东西,秦芮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然后四周环视一圈,接着就丢下一锭白银。
掌柜的眼前一亮,连忙冲伙计招招手,“快把醉春仙拿来!”
“公子真是好眼力,我这酒可是独家秘方,别处可都买不到!”掌柜说的叫一个眉飞色舞。
秦芮负手在店里四处看了一眼,都是一坛坛烈酒,光是闻着那酒香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不多时那伙计就拿来一个小瓶子,掌柜的倒了点想让她尝尝。
她凑过去闻了下,好像没有什么味道。
察觉到她的不信任,掌柜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公子尽管放心,一杯下肚,三步不倒,这银子小的给您物归原主。”
闻言,秦芮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一边让他把酒包装好。
“如果以后有人来问你我在这买过什么,你就说普通女儿红即可。”她又拍下一锭银子。
见此,掌柜的乐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后,“公子放心,小的要是走漏了一丝风声,你就派人把小店给砸了也不碍事!”
抱着盒子走出酒铺,秦芮出奇的没有继续逛下去,而是立马回了驿馆。
而与此同时的某处酒楼雅间内也一片融洽,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边拆看着书信,老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大。
望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子,他第一次有了些不确定,不知是否该信任对方,这个别国的敌人,却暗中搅动着连国政权更替,不知意欲何为。
“东西老夫很满意,只是老夫有一点不明白,殿下为何不继续与陛下合作,反而选择了老夫?”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
屋内并无第三人,满桌的酒菜无人动筷,倒是空了两杯清酒。
贺衍忽然抬眼,笑不达眼底,“宰相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老人神色不变,“自然是真话。”
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外头人来人往,繁华热闹,男人声音冰冷,“出尔反尔的人,我从来不会再信第二次。”
望着那道背影,老人不由微微眯眼,也知道对方是在告诉自己什么,一时间更是不知如何抉择,他不愿自己临到头反而栽在一个小辈手里。
“殿下的条件老夫可以答应,只是最后一条实属有些难办,边城一带矿场颇多,殿下的胃口是否大了些?”他面露犹疑。
贺衍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对方,忽给人倒杯酒,淡淡一笑,“宰相是三朝元老,群臣之首,只待拉下慕容觉,便可推新帝登基,皇室众人也无法反驳,幼帝年幼,以后满朝上下就是宰相一人说了算,屈屈几个矿场又能算什么?”
他眼帘一抬,“宰相更需明白一件事,你觉得陛下会容忍你们这群老臣到何时?”
四目相对,老人眉心紧蹙,似在思量什么,半响,才拄着拐杖起身。
“容老夫再想想。”
说完,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男子,“记得殿下还未娶妻,老夫有个孙女也算知书达礼,若是殿下愿意,待老夫掌权之时,亦可出兵助殿下登上晋国高位,到时我们也能算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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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秦芮依旧没敢试那瓶酒,可别没灌醉别人,自己反倒不行了。
她已经想好了,等把对方灌醉后,趁他昏迷不醒再行搜身,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对方怀疑也没有用,自己又没有下蒙汗药,是他自己酒量不行。
简直天衣无缝。
可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如果真是衍哥哥骗了自己,那她该怎么办?
一刀两断吗?
可是要是他有苦衷呢?
但这不是苦衷不苦衷的问题,谎言就是谎言,这次他能骗自己,那就代表下次他还能骗自己,谁知道他是不是隐瞒了许多事。
说不定他说没有碰过女人也是假的。
她得坚定一点,绝对不能动摇!
一整天都没听到对方回来的消息,差不多直到傍晚人才回来,她立马让厨房送上一桌酒菜,然后又让蓝玉过去把人叫来。
立马又把她的酒给摆正位置,酒壶也是有讲究的,按左边是三步倒,按右边是普通的水酒,绝对不会有人察觉出来。
屋内亮着暖黄的光束,女子撑着下颌盯着面前的酒菜,穿着一袭简单鹅黄色襦裙,并非当地服饰,乖巧且安静,贺衍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为何还未用膳?”他扫了眼满桌酒菜。
秦芮猛地起身热情的凑过来扑进他怀里,贺衍被这突然的软香柔玉怔了会。
“我一个人吃不下,你出门又不带我,这驿馆一点好玩的地方也没有。”女子抱住他胳膊轻轻晃了晃。
男人吸了口气,握住那只细嫩的小手,目光深沉,“明日我带你四处转转。”
闻言,秦芮立马眼前一亮,“好啊!”
掌柜说这酒醉之后第二日就会醒,她也不相信衍哥哥会骗自己,如果他真骗了自己,那……那她就悄悄离开,就此一刀两断。
想到这,她立马坐了下来,然后给他夹了筷菜,“今日是爹爹生辰,我都没能在府里给他过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
说到这,她一脸落寞的给自己倒杯水酒,然后一饮而尽,可纵然是水酒她依旧被呛了好几口。
贺衍皱皱眉,“等见到你父亲,我会说是我将你掳走,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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