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把他放二大娘家了。”
王母本来见到公安走过来还紧张的腿直打哆嗦, 可看到宋缘,不知想到什么, 双眼一亮, 就举起手来,“警察同志, 你们要抓就抓她。”伸出手指指向宋缘,兴奋道:“她不让我大孙子考大学。”
她这话一出,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队长看王母的眼神, 那是恨不得把这个跑到他们队闹事的老娘们打shi。
公安的神色一正,“怎么回事。”本来是来调节民事纠纷的,没想到还遇上阻拦高考的。
要知道去年已经恢复高考, 因为有一个大队的大队长要女知青陪他才让人高考,被女知青一刀给捅了,这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对于那些在大队里作威作福,甚至用高考来要挟知青,不让人高考,只要受害人报案,那是直接可以抓捕的。
大队长连忙上前跟公安解释,“误会,误会,公安同志,她不是我们大队的,她孙子也不是我们大队的,我们大队可没人拦着她孙子高考......”向公安解释了王母到他们队上,到宋家门口闹的原因。
公安眉头一皱,看向王母的眼神犀利了许多,“你知道报假案的后果吗?”
王母真的是打心底相信自己大孙子就是未来的大学生,现在宋缘拒绝她,那是让他们王家少了一个大学生,这跟他们王家那就是结仇,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报假案。
反而还觉得这些公安就是偏向宋缘,又开始耍起无赖来,哭天抢地道:“我哪里报假案了,明明是她的错,她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我大孙子考大学,我大孙子考不上大学都是她的错。”
王母在队上这一招耍惯了,她家王宝蛋在队上惹事,人家找上门来讲道理,她就躺到地上哭天喊地,非说她家王宝蛋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都是别人诬陷,就算证据有了,那也是别人带坏她家孩子的,不关他们家宝蛋的事,他们家王宝蛋那是样样都好,所有的不好都是别人的错,总之有理的碰上无理耍赖的,都要变无理。
王家在队上那也是搅屎棍的存在,他们大队长恨不得把这家人给踢出大队。
王母都打算好了,要是宋缘不答应,她就一直坐在她家门口闹,不仅闹家门口,还要闹到学校去,闹到宋缘教的班级上,凭什么她们家宝蛋不能进,这些人就可以进,她们家宝蛋不能上,他们怎么能上。为了她大孙子能上大学,她吃什么苦都愿意。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宋家竟然敢找公安。
一个公安很是不耐烦问道:“你孙子现在在哪?被人家老师限制人身自由了吗?”
王母听不得关于孙子的一句坏话,“她敢我大孙子当然在家。”
公安也是无语,“人家老师也没有拘禁你孙子不让你孙子去高考,你又怎么能告人家。人家老师开班招多少学生,什么的学生那都是人家老师的事,关你孙子什么事。”
公安心里腹诽还是第一次看到上门求办事的这么嚣张,这样得罪老师,就算人送进去了,也不怕被老师穿小鞋。
王母要是早能说通就不会在这里闹这么久,反正就坚持一点,宋缘一定要收她孙子,否则她就不走了。
公安们互相对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上前拉起王母,“现在有人举报你寻衅滋事,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王母还处于迷惘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点也不愿意被公安带走,挣扎着嘴里喊着冤枉,手四处挥舞,打到公安身上,被公安一声喝止:“袭警拘捕的话就罪加一等。”
王母才安静下来,想起现在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大队,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躲到方二哥身边的方二嫂,哭道:“三妮儿,你要救救妈,你叫你大哥来救救妈。”
方二嫂压根不敢回她,头低的越来越下,真的是恨死她妈了,还有她大哥大嫂,就这么把她妈放在他们大队,现在她妈被带走,也没有人出面。
宋缘和宋星河作为受害人,跟着公安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这件事对队上的人影响很大,在农村里,这种闹事对那些靠撒泼耍横的人家来说习以为常,哪里知道有一天还会被公安带走。也有人说宋缘宋星河的做法太绝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叫公安,这话说出去被人喷了回去,感情不是你被人缠上。
王家又不是他们大队的,跑到他们大队来闹事,要不是看在是一个老太太的份上,怕把人打坏了,早就动手了。这老娘们就是看人家当老师的,没有像她这样不要脸,才敢缠上来。宋老师明明是给村里做好事,才会被这种人缠上,不然人家直接不开班就没事了,你让队上那些要高考的娃娃咋办。
王母被拘留了十五天,王家人就在四处败坏宋缘的名声,说他们明明是为了孩子好,可是从宋缘这么狠心,把他老娘给送进了拘留所,这样的老师教出的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动不动就把人送进监狱。
有人听信了这个流言,觉得宋缘明明可以把那孩子招进班里,这样什么事就没有了,可偏偏把人送进监狱,做事也太绝了,乡里乡亲的,牙齿碰到舌头常有的事,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被人给骂了回去,你说收就收,每个人都这么闹,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收进去。再说,王家那孩子的德行,打听一下就知道,完全就是不学无术,到时候收进去了,考不上大学还要来赖宋缘,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宋缘送他一定上大学,给他一个人开一所大学好不好,他当他王家是天王老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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