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手腕被拉住,身体受重向后倒,打了个转,跌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鼻息间被一股淡淡的冷香强势攻占,她昂起头,刚要询问白霁作甚,软糯的舌头瞬间钻进唇齿。
他们俩这两天没少接吻,一回生二回熟,时晓愣了一瞬,闭上眼睛回吻白霁。
这次的亲吻比以往的要绵长缱绻,时晓每次觉得该结束了、该去上班了、她试图拉开距离了,白霁就会索取更多。
气息混乱,咬合肌酸胀,搂在腰间的手臂却越来越紧,像是誓不罢休地要把她嵌进坏里。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晓只知道现在去到公司肯定迟到了,她任命闭上眼,做好跟白霁吻个天荒地老的准备。不知从哪出来的腥甜,倏地在口腔扩散。
她没搞懂哪来的味道,白霁拉开距离,热吻中断,腥甜血味像幻觉,没了。
昏沉的脸蛋被一双大手捧着,腰间没了束缚身体轻飘,时晓条件反射搂住身前的人。
晕乎感逐渐减轻,视野清晰,她看清眼前这双眼眸温柔专注,嘴唇外边上的皮肤不断被眼前人的拇指摩挲着,指腹温度炽热,似乎能将她烫伤。
时晓:“怎么了?”
白霁将视线从红唇移到时晓的眉眼,带着喜意的眼睛像画笔,一笔一画的描绘着时晓的面部轮廓,“口红蹭出来了。”
他扬起微笑,扯动伤口,疼痛迫使他皱了皱眉。
被他咬破的舌头痛得快失去知觉,神经末梢一抽一抽地提醒他清醒,血液蔓延在口腔里,浓郁的血味阻止他再次沦陷进去。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他要了断对她的念想了。
白霁擦拭干净白皮上的红脂,收回手,含笑注视时晓走出家门,“工作加油。”
热烈的吻不由分说的开始,始料不及的结束。
时晓抓抓脑袋,一路迷迷糊糊抵达高耸入云的大厦,踏入公司,万人瞩目之下,她迅速变回气势磅礴的霸总。
时凛有了自己的工位,她掠过总裁办,发现时凛坐在工位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干活。
眉眼里不服管教的情绪淡化许多,精致痞帅的脸庞如沐春风,隐约能看出他近期过得不错,大概是好事将近。
同在总经办办公的宋秘站了起来,叫住时晓,“时总,”他到了时晓跟前,曲身递出一封大红色、金边带的邀请函,“贺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外孙,今晚与唐家的独生女举办订婚宴。”
“贺家?”
时晓上扬的嘴角顿住。
原著中有贺家出现的身影,笔墨不多,招招致命。不同于时家德智体美劳各个市场研发产品售卖,贺家是饮食行业巨头,算不上竞争对手的两家井水不犯洪水。然而在五年前发生变故。
时骥那会没退休,在酒桌与众多同地位的大佬敬酒攀谈,唯独贺老翻脸坐在席位不起。此后,贺家更是一点不留颜面,时家自产零食需要找加工厂代工,贺家在饮食界有一定权威,一声令下谁与时家合作便永远与他贺家断绝合作,逼得时氏自己开了个食品加工厂。
后来,时家近乎落败,落井下石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像贺家拿起流星锤反复狂砸的。
结局,时凛拯救公司,时家重回巅峰,贺家倒台。如同反派一般的贺老大寿将尽,人生中的最后几秒,他窝在病床恍恍惚惚地看到小女儿过来接他。原来时骥年轻时一个举动,间接害死了他的女儿。
剧情走向又变了,虽然白霁这条主线没变,可时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订婚宴怎么品都像鸿门宴。
宋秘:“是的,晚上需要为您准备车吗?”
老人家派帖,她个晚辈不赴宴说不过去。
时晓颔首表示会去赴宴,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就立刻掏出手机给白霁报备。
电话铃声直到终断仍未接通,想到白霁可能在上课,时晓上微信给他发了条今天参加晚宴,不用煮她饭的消息。
搁下手机,按照888的指导,她投入一天的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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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各色豪车聚集在贺家开了百年的世纪酒店,酒店坐落在黄金地段,庞大的建筑在黄昏下灯火璀璨,由远到近看去,宛若一座泛着金色光辉的奢华宫殿。
宴厅觥筹交错,攀谈留名片谈合作的、暧昧对视碰杯低语的、争奇斗艳各展姿态的,无论晚宴以什么形式什么原因而开,最后都会变成上流社会的交际圈。
时晓踩着恨天高走进宴会,镶钻的水蓝色束腰长裙长出一小节,拖地的裙摆在地毯上宛如灵动的鱼尾。
雪肤衬红唇,胸前的傲人双峰让人艳羡,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天生丽质风情万种,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宴厅静了一瞬。
“咳。”
声线温婉的低咳警告打破寂静。
中年女士的丈夫求生欲高涨,他紧张望向妻子以表清白。
成家的男士们纷纷反应过来,齐齐收回直愣愣的视线,气氛有条不紊恢复热闹。
未婚青年多数顾及绅士风度,克制自己的目光,纨绔子弟则不掩心中所想,直勾勾地盯着时晓。
时凛与宋秘并列,老老实实跟在时晓身后做着低调又称职的秘书工作。
感知到斜前方的几人态度轻浮,他瞥向那些人,上挑的眼眸射着冷光,大有他们再看一眼就冲上去干架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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