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上海市的是谁?”
“要你管——嗯……神经病,神经病!”她骂得约凶自己吃得苦头也越多,最后又软着声求饶,“是我在上海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画的画好看,所以我买几幅……”
“那你还跟他吃饭?”
何淮安见她要躲,又拽着人的脚腕拉回来,“好吃吗?”
“不好吃,不好吃……没港城的好吃,我还是喜欢你做的饭,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我可没做过饭给你,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他双手撑着着身子,挡着灯光,阴影盖着何林曼脸上,“谁做饭给你吃?”
“没人做给我吃,只有我爸爸。”
“那你还撒谎!你想不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何林曼老毛病又犯了,无比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能吃吗,别把我毒死了——不是,我是心疼你,万一受伤可不好了。”
他就是贱,自讨没趣!
“这边工作辞了?”
“嗯。”
“为什么?”
“不想做了呗,爸爸说家里养得起我,不痛快就辞了。正好啊我不想做。”
一场欢爱下来,她累得很,本来就是不爱运动的人,走几步都嫌烦。
“那你来港城,到我那做秘书,到时跟我住。”
她一下就精神了,抬起脸,“你什么意思?”
“给你新工作。”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何先生真不愧是慈善家,先富带动后富啊!我才不去,何淮安,我还是那句话,我家里催了,况且我也不想玩了,我想安定下来,我要找个很爱我的人。”
人是自私的,既然不能跟喜欢的结婚,那就找爱她的。
“你跟谁结婚?”
何淮安一扫方才的轻松之色,“你爱上别人了?”
“爱?哈,Martin,你可真是可爱,嗯……爱啊,这个词真是有趣。说不定呢,对我好,久了,说不定我习惯了,就爱咯。”
她这哪里是爱,简直就是无所谓,随便找个男的结婚凑数。
可何淮安也不觉奇怪,她一看就是家里最受宠的,一点苦头都没吃,要真结婚,她父母自然也不会大意,肯定会找放心的人托付。
“Lydia,你爱过人吗?”
他不由怀疑,何林曼或许连爱这个词都不懂。
“怎么没有,我哥哥啊,我太爱他了,唉,可惜了,人家都结婚了。我对别人的东西可不感兴趣,虽然抢来的的确有意思,可是——他过去属于别人,这光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受不了!对了,你之前那女友lucy挺漂亮的,听说你这些年也只有她一个,哎,你们做过吗?我真是好奇,你为什么跟她掰了,被甩了吗?”
她饶有兴趣地趴着床上问,眉眼间是被情欲滋养的妩媚,“你爱她吗?Martin,你这人也会有爱的人吗?”
“你可真是天真。”
“天真?”何林曼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笑了,“哥哥也说我天真,可是你们都错了,我一点也不傻。你爱她吗?不,你要真爱,可不会就痛痛快快分了。你与她家世相当,说不定也是青梅竹马,在一起也有两家默许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妻子会不会就是她?我想变故出现在她身上吧,她嫌你无趣,嫌你死板,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点陪人的机会也不给。你们圈子里你的确是优秀的,可是比你嘴甜会疼人的大有人在。不奇怪,我要是她,我也要找别人,我何林曼可不好你这类型。”
“那你呢,你的初夜给了谁,你哥哥?”
“不,我要真给了他,那现在结婚的就是我了!我想过灌醉他……可是真成了我又怕,这结果不是我能负责得起的,我可不能犯傻。”
“那是谁?”
“大学时候的对象,一个个子高高的,头发留到这儿,还有点卷……他特疼我,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留着,还不许人说我一点不好……有一回冬天,放假了在家,我突然很想看见他,可是他是南方的,他回去过年了啊,我躺那怎么都不是滋味。于是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开学要这么久……你猜怎么着,第二天,真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站在我家外头,隔着窗户跟我挥手,还给我堆了雪人。他好傻的,手都僵了,脸冻得红红的。”
何淮安哼哼地冷笑,颇为不屑地点评,“你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事情也觉得好。”
“不比你好啊,他长得可帅了,说话都很温柔,反正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那干嘛分了。”
“分手嘛……因为他去国外了,人家肯定想往更好的走呗,我又没那么上进,去不了那个学校。他去那了,见了人多了,我俩自然没共同语言啊。所以我就在他走之前提了分手,挺遗憾的,我觉得他真的很好。”
一看她这回味过去的惋惜样,何淮安更火了,阴阳怪气了笑了声,“说不定人家早想分了,就等你主动提。”
——
此番外又名黑心资本家与他的疯批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