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鹤之并没有真的要吓唬她,在周燕珊闯进来之前,覆在她耳畔哑声道:“门是锁着的,没人能进来。”
秦欢有种死里逃生的松懈,唇上就被用力地咬了下,听着他咬牙道,“乖,专心。”
她的牙关再次失守,而他已经在享受到嘴的香甜。
或许真是因为门外有人,有种当着别人面做坏事的错觉。又或是心意相通以后的投入,这次的吻,让两人都感觉到了,从未有的契合。
气息交缠,桃香四溢。
屋外周燕珊是越听越担心,都病到不能见人,昏迷不醒了,她就更要去看一眼才好。
她的手都碰到门了,生生被兰香给拦了下来,“六姑娘,我们殿下在里头,不让人打搅。”
兰香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周燕珊听清,殿下两个字,就让她要推门的动作瞬间停下。
一是对沈鹤之的害怕,让她反射性的停下,二是她还记着秦欢的心思。
她自然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沈鹤之怎么也是她叔父,秦欢若是与他一起,那也算是自家人,不然她嫁出去可就便宜了别家。
既然叔父守在旁边,正好是他两独处的好机会,她怎么能坏了好姐妹的大事。
如此私密的事,只有她知道,周燕珊下意识怕被人发现秦欢的心思,故意板起了脸点头道:“叔父果然是疼爱小辈,有他照顾秦小欢我就放心了,那我去花厅等着。”
兰香生怕自己拦的太过刻意,会被周家姑娘发现不妥,见她毫无怀疑才松了口气。
两人都为自己守住了秦欢的秘密而松了口气,殊不知她本人正在水深火热。
秦欢的双手使不上劲,人坐在桌案上,有种失去平衡的错觉,即便沈鹤之说了门是关着的,但听到周燕珊的说话声,还是让她无比的羞耻。
半沉沦半清醒地轻轻挣扎着,手用不上,只能偏头去躲他的唇,用空着的腿表示着她的抗议,直到感觉她的眼眶都急湿了,才算是让沈鹤之停下了。
“舅舅,回里屋。”
秦欢的唇被咬得红肿,眼里透着水光,她本就穿着单薄的里衣,这会衣襟和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
沈鹤之却捂住了她的眼睛,额头抵在她的脖颈间,叹息着道:“阿妧,别看我。”
她再这般湿漉漉的看着他,他的自制力就该彻底崩塌了,他不愿意在成亲之前欺负她。
秦欢感受着脖颈间炙热的呼吸,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微弱地喘着气,小声地埋怨着他:“你怎么这么可恶,明知道我害怕,还要来,你还抓疼我了。”
“都是因为阿妧太美了。”
只有见过秦欢,才知道那些关于女子美好的诗句,都是真实的,让他忘乎所以,不愿停下,只想看到她更美的样子。
这会没了往日的冷傲,轻柔地握着她的手腕揉搓着,心中想着却是下次还敢。
没有人能逃过赞美,尤其是喜欢之人的赞美,便是秦欢也躲不过,她因为生病而苍白的小脸,此刻却透着诱人的绯红。
“那也不行。”嘴里说着不可以,手指却抠着他前襟上的衣扣,哪里是要推开人的样子。真是娇气的不行,也让沈鹤之心软的不行。
“好,都听阿妧的,我们回里屋去。”
已经入夏,她之前生着病,屋内也没放冰,临近晌午热的发懵。沈鹤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干脆地将人抱起,往里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快放我下来。”秦欢突然整个人腾空,惊呼一声抱住了他的脑袋,双脚在半空中踢了踢,却也是于事无补,人已经被放回了床榻上。
见她气鼓鼓的嘟着嘴,沈鹤之逗趣的在她脸上戳了戳,“逗你的,你病还未好,我未到如此禽兽的地步。”
即便他心里非常的不想做人,但还是舍不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是要送我回秦家嘛,这会又拉拉扯扯的做什么。”秦欢翻起了旧账,却忘了当初是她自己非要回去。
沈鹤之闷笑了声,曲着手指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我若不送你回去,你难不成以后还想从太子府出嫁?”
秦欢刚刚打开心扉接受沈鹤之,哪里想的这么远过,闻言才听明白他的意思。
从后院嫁到前院来?这也太离谱了,传出去得被人笑话成什么样。
瞬间她的眼睛都红了,磕磕绊绊地道:“谁,谁说我要嫁给你的,少白日做梦了。”
沈鹤之也不恼,把玩着她的手指,想起之前周淮说的混账话,似笑非笑道:“好,那我便将阿妧抢来,金屋藏娇。”
话音落下,小姑娘的脸蛋更红了,比院中盛放的芍药还要娇美。
胡闹了一会,两人就说起了正事,她昏睡了四日,这期间周淮已经带着刘成仁认过了人,确定如今的吏部侍郎,小严大人严兴贤,与当年威胁他之人有八分相像。
就算当年不是他,此事也与严家人脱不开干系。
至于严首辅为何要辞官,他也调查探访了不少人,对此事都不甚了解。唯一有人记得,便是那年朝中彻查贪官污吏,严首辅的门生中有人贪腐行贿,盗取国库百万银两挪为私用,引起满朝轰动。
有人说严首辅羞愧难当,正好惠帝亲政还没多少年,想要改吏治重修法度,与严首辅的意见不合,他才会趁机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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