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歆：“是吗？你也可以不那么宽容，你随时可以开除我？”
    许凌：“你这是觉得我不会？”
    虞歆：“我没有这样觉得，但是如果你想开除，我也没有意见。”
    “你这是很想离开许氏？离开我？”
    虞歆沉默了几秒，忽然说：“是！”
    许凌很惊讶，表情顿时僵住。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一起工作，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但是现在我并不想继续留在许氏，留在你手底下工作。”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
    “你觉得？”
    “其实昨天沈初言来我家找我了。”
    许凌皱眉，“他来你家找你？然后呢。”
    “他问我，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怎么说？”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许凌当然不惊讶，因为这话是他让许素素传出去的。
    “嗯，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跟他说的。”
    虞歆：“我说不是。”
    许凌：“……”
    虞歆平静地说：“我跟你，除了上司下属的关系之外，可能也就那一晚的关系了吧，算不上男女朋友。”
    许凌：“你觉得怎么样算是男女朋友？”
    虞歆：“至少，要互相喜欢。”
    许凌愣住了。
    虞歆：“许总，我还是正式向你提出辞职吧，书面的辞呈，我后天来上班的时候当面递给你。”
    许凌：“你就这么想离开许氏？”离开我。
    虞歆：“我只是觉得，我没办法好好继续在你身边工作下去了，而且，我也想做更适合我的专业的工作，我快毕业了，辞职之后，正好全心全意准备论文和答辩。”
    许凌：“辞职的事等你回公司再说，至于……沈初言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可以告诉他是。”
    虞歆：“许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凌：“如你所听，就是字面意思。”
    虞歆沉默片刻，“许总，你不用这样的，那天的事情，我不用你负责，那只是个意外。”
    许凌：“所以，你以为我是要为那天的事情负责，才宣称你是我的女朋友？”
    “难道不是吗？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而且，等我离开许氏，说不定也会离开S市，这样一来，许总也就不用担心别人知道了。”
    许凌真是呕出一口老血，他快要被虞歆气死了。
    敢情虞歆以为他就是怕她出去乱说，为了堵住她的嘴，才用这个来利诱她？
    虞歆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许凌做了个深呼吸，“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虞歆：“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虞歆就是要逼他说喜欢她。
    她知道许凌应该长这么大，从没对别人说过喜欢。
    让他亲口说出来，应该是件为难的事情。
    但她就要强人所难。
    许凌欲言又止，话到嘴边，怎么都没说出来。
    虞歆：“我知道了，许总，你不用解释的，我有点事，先挂了，你忙吧。”
    说完，她火速挂了电话。
    许凌拿着手机，面无表情：“……”
    ……
    虞歆已经化好了妆，通话十五分钟，刚好把妆化完，时间掐得刚刚好。
    这时候沈雨棠已经发消息来，说他出发了。
    虞歆回了一句：【我也准备出门了，待会儿见。】
    沈雨棠：【嗯，待会儿见。】
    虞歆坐在车上的时候，许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但是虞歆没接，她当时正在车上。
    今天的任务是要把沈雨棠的好感值刷满，至于许凌，一切都在计划中，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虞歆和沈雨棠见面之后，才说了没几句话，沈雨棠就告白了。
    他拿出今天来之前去买的礼物，是一条钻石手链。
    沈雨棠的声音腼腆，但是语气很坚定，问虞歆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朋友，他会好好对她，即使他现在还没毕业，是个学生，但他以后会好好努力，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这种承诺，对虞歆来说，简直是最无用的。
    以后会怎样，谁能说得准呢。
    沈雨棠的情况，她已经很了解了，少年的满腔真心，只能代表当下，你要是听了他的话，信了，并且对他报以期望，那很可能会失望收尾。
    也许沈雨棠现在是喜欢她的，但是……他又能为了她做些什么呢。
    虞歆想的很清楚，在她眼里，沈雨棠虽然纯情又认真，但是越是这样，就越不可能为了她脱离沈家。
    虞歆早就准备好要对他的话。
    她感动地看着沈雨棠，眼泪蓄满了眼眶。
    沈雨棠原本还很紧张，见她哭了，一下子慌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到了虞歆。
    “你怎么哭了？是我说的话吓到你了吗？”
    虞歆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地喜欢我，我很感动。”
    “你这么好，应该很多人喜欢你，我……我知道我哥沈初言，也喜欢你。”
    虞歆：“那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