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笼拖出之后,姜嬷嬷从她的脖子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红绳,红绳底端坠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钥匙。
我天,这箱子什么来头,钥匙居然要姜嬷嬷贴身存放。
不由自主的靠近,姜嬷嬷仪式感十足的深呼吸三口气后,才用钥匙把箱子打开。
大箱子里面是一只只精致的小盒子,又长有短,有方有圆,只见姜嬷嬷的手在那些小盒子上方巡梭一番后,精准的拿起一只狭长的盒子,将之递到谢郬面前。
“这是……什么?”谢郬愣愣的问,下意识觉得这小盒子里面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娘娘打开看看。”姜嬷嬷说。
谢郬被她这关子越卖越好奇,饱含窥探秘密的激情将盒子打开,然后,里面只是一块颜色粉嫩的布……严格的说,是纱。
搞得这么神秘,又是藏衣柜深处,又是贴身藏钥匙……居然是块纱!
谢郬感觉自己的胃口被砸得稀碎:“就这?”
“娘娘把它拿起来,展开。”姜嬷嬷淡定自若的说。
谢郬秉着最后一点信任,把那块纱从盒子里取出,随手一抖落,双眸再次睁大,连续眨巴好几次眼睛之后,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破纱布,居然是——情趣衣?透明那种!
谢郬震惊过后,往姜嬷嬷看去,只见她用一副‘这种先进武器你这土包子没见过吧’的眼神看向谢郬。
“这……”谢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这是月下美人衫,入夜之后,熄灭烛火,娘娘穿上此衣立于窗前,月光自窗外照入,照在娘娘婀娜的身躯上,隐隐约约,若隐若现,陛下见了定难把持。”
姜嬷嬷得意洋洋的对谢郬诉说此物的使用说明,得意洋洋,自满自得。
谢郬干咳两声把这‘月下美人衫’收回盒子中,说道:
“还,还可以。嬷嬷还有别的吗?”
“有啊!”
姜嬷嬷甚是大方,对谢郬招手,让她继续凑过去看她的‘秘密武器’。
半个时候后,谢郬满怀敬佩的对姜嬷嬷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柔情圣手!”
姜嬷嬷谦虚道:“哎,过去的虚名,不值一提。奴婢只希望这些不足为奇的东西能助娘娘重登巅峰。”
“能助能助!有了这些,我指定能爬上珠峰。”谢郬说。
姜嬷嬷不解:“珠峰是什么峰?”
“世界第一高峰。”谢郬说完后,把姜嬷嬷往外推去:“嬷嬷先出去忙你的,我,我再看看。”
姜嬷嬷以为谢郬要一个人先试试效果,会心一笑:
“娘娘请便。”
谢郬把姜嬷嬷送到门边后,关上试衣间的门,三两步回到那箱子旁,把先前姜嬷嬷跟她介绍的这些‘秘密武器’挑了几样,藏进她的袖袋中。
藏好东西之后,谢郬把空盒子重新摆回箱子,又把箱子搬回衣柜深处,好一通忙活之后,深吸一口气,神色自然的走出试衣间。
套上外衫,谢郬走出寝殿,见姜嬷嬷不在院里,谢郬招呼福如和东海过来:
“闷着无聊,你俩随我去别处逛逛。”
福如东海应声称是,两人一左一右,随在谢郬身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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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郬把晚饭的半碗粥随便喝掉之后,就借着遛弯消食的借口,来到凝辉宫门前。
一边溜达一边往御花园的方向看去。
狗子每回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往常这个时候,他差不多该来了,但是今天……静悄悄的。
姜嬷嬷给谢郬拿了条披风出来,为她披上,劝道:
“娘娘,起风了,您别站在风口等。”
谢郬收回目光,幽幽一叹:“唉,估计今晚陛下是不来了。”
“娘娘,回去吧。”姜嬷嬷心疼说。
谢郬郁郁一笑:“漫漫长夜,陛下不来,何苦来哉?”
姜嬷嬷见谢郬失落,正想安慰她几句,就听谢郬说道:
“不如我们来打马吊吧,十文钱一胡,嬷嬷做我下家,叫上福如东海,咱们战他个天昏地暗。”
姜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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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郬的热烈请求之下,姜嬷嬷为谢郬破了一回例,留了寿比和南山在谢郬的寝殿前看守,一有风吹草动就去姜嬷嬷房中回禀。
她们从酉时两刻打到了戌时三刻,整整一个时辰,安安心心,无人打扰。
姜嬷嬷今晚手气不太好,在谢郬提出决战到天明的时候,以‘晚睡对皮肤不好’为由拒绝了。
谢郬没办法只好作罢,所幸她今晚运气爆棚,要什么来什么,胡顺得一笔,赢得姜嬷嬷那张脸都绿了。
将赢来的钱一点点装入她的钱袋子,福如和东海也没比姜嬷嬷好多少,哭唧唧的看着谢郬把她们的小钱钱装走。
谢郬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走出姜嬷嬷的房间,走入自己寝殿,一进院子她就发觉不妙。
因为站在她寝殿外守着的不是寿比和南山,而是苏别鹤和几个禁卫军。
【不是吧,狗子又来了?】
【他今晚不是应该忙成陀螺,分不开身吗?】
谢郬拎着钱袋子走近寝殿,苏别鹤与几个禁卫军对谢郬拱手行礼,谢郬无声的对苏别鹤指了指寝殿,用嘴型问他:
‘陛下在里面?’
多余一问,苏别鹤在,高瑨怎么可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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