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敢靠近我房间一步,下回簪子就钉在他身上!滚——”
谢郬爆吼一声,威慑力十足。
那些被好奇心驱使的下人们纷纷作鸟兽散,片刻的功夫,谢郬所在的后院就空无一人,再无人敢靠近一步。
把无关紧要的人赶走后,谢郬干脆不关房门了,倚靠在门扉上,双手抱胸,破罐破摔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是谢郬,可天下皆知,跟你有关系的是谢苒,她没死,在前头呢,你要愿意就把她带走。”
高瑨坐在床边,冷然挑眉:
“带她走?那你呢?”
谢郬说:
“我?我当然是留下了,这里才是我长大的地方。”
高瑨问她:“你我做了两年夫妻,你就骗了我两年,从前对我说的那些忠贞不渝,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谢郬扭头看天:“自然!逢场作戏的。”
高瑨来到她身旁,说:“有本事转过来看着我说。”
谢郬受不得挑衅,这货难道以为她不敢当面说吗?
转过身来,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高瑨,谢郬张口就说:
“我说,自然是逢……唔!”
话未过半,谢郬下巴就给人捏住,高瑨低头就亲了上去。
谢郬懵了,他这哪里是挑衅,分明是诱敌埋伏!
趁谢郬发愣之际占尽先机,阻断了她接下来的推拒动作,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予取予夺。
谢郬羞愤得不管不顾抬脚便踹,幸而高瑨没有被美色迷惑掉以轻心,在谢郬抬脚的瞬间便放开了她,潇洒转身向后退了一步,抚过被谢郬咬得有些发红的下唇,似笑非笑盯着扶着门扉站立,气喘吁吁、满面羞红的谢郬。
“你!你……”
谢郬努力调整后发出警告宣言:
“你给我等着!”
【麻蛋,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亲一下居然就腿软了?】
【凭的少了气势!】
高瑨忍着笑上前继续挑衅:“怎么,腿软了?”
【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以为在宫里我不敢动你吗?】
【老子今天不揍得你哭爹喊妈老子跟你姓!】
谢郬从来就不是个空想家,说要动手就绝不耽搁,拍门上前,没给高瑨任何准备的时间,招招开大,动起手来。
“真动手啊?谋杀亲夫不成!”高瑨惊呼闪避。
谢郬咬牙切齿的怒骂:“谋你妹的亲夫!我忍你很久了!”
高瑨知道谢郬是个野的,动起手来就绝不含糊,为了避免被按在地上暴揍丢人跌份,哪里还敢怠慢,见招拆招。
两人在屋里打了一圈,把屋子里打得七零八落,桌椅断腿,盆瓶碎地,刚换没多久的黄花梨的床架子也在谢郬一记蹬心腿下断了,床帐落了一地。
谢郬觉得在屋里施展不开,愣是把战场打到了屋外。
后院现在空无一人,都被谢郬的一根玉簪给吓走了,偌大的后院正好让谢郬可以打个痛快。
院子里的动静震天响,跟前院就差一排瓦房的距离,怎么找都能听见声响。
他们不敢真的踏入后院,但并不妨碍前院的下人们围在通往后院的大门边上往院子里看。
这一看都惊呆了,那个看起来跟二小姐同样柔弱,甚至更精瘦些的大小姐居然这么能打!一脚踢在花园的石桌上,石桌居然就缺了一角,这要踢在人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跟大小姐打的男人也厉害,居然每每都能在大小姐猛烈的追打下闪开,并予以还击。
这两个人打个架堪比拆家,可谁也不敢进去劝架,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高瑨自从身上的摄魂蛊解了之后,运转真气时再也没有从前那种阻塞感,奇经八脉空前顺畅,连带功夫也更上一层楼。
谢郬与他交手百招,除了一些杀招没使,其他能用的基本都用了,仍不能取胜。
她招式凶狠,一般就是图个快,以最快的速度制敌,才可以最大程度减少体力消耗,百招之内胜不了,百招之外就更加困难。
若是真的敌人,谢郬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但对手是高瑨,虽然他挺讨厌的,谢郬也挺想揍他一顿的,不过因为讨厌和想揍他就殊死搏斗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值得。
【打不赢怎么办?】
【又不可能认输!】
谢郬正犹豫着该怎么说停战才能更有面子的时候,从前院进来几道身影,同时介入了高瑨和谢郬战局,将他们拉开。
“别打了。”
苏别鹤拉着高瑨,苏临期拉着谢郬,周放做中间人劝和。
“二位好好的说话便说话,怎的还动起手来?”
周放继任苏别鹤的大内侍卫统领后,便由他负责高瑨的安全,对于谢郬的身份,周放多少知道一些,因此就算谢郬跟高瑨动手,他也不能拔剑相向。
更何况,他那位主子当事人,跟人打得还挺痛快,周身气场平和,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
当事人不介意,他这个小小护卫就更不必介意了,不仅如此,周放还从善如流的把谢郬列入了可以忽视她对主子动手的安全范围。
高瑨看了看苏别鹤,将胳膊从苏别鹤的阻拦中脱出,问他:
“添什么乱?正要分胜负,她眼看就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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