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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 果然是有爹生没娘教的孩子, 不懂礼数, 不守规矩, 凶神恶煞,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把谢家护院门房打得落花流水, 要知道,镇国将军府的护院挑选可是京中出了名的严格,身手不好的根本进不来将军府。
    可就这些人,居然被谢大小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见谢大小姐武力值有多高。
    京城中也有那武将家的小姐习武练剑,可没哪家小姐练得像谢大小姐这般实在,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厉害的女人谁敢娶?婚后稍有不慎惹了她,还不被她揍得出不了门?
    长宁候夫人喜欢给人做媒,只要她出马撮合的,除了信国公府符大郎这个奇葩之外,其他十有八九都能成,成了的婚后感情都挺好。
    不是因为她能说会道,而是因为她在心中自有一杆标尺,她知道什么样的两个人是门当户对的,从家世背景到脾性习惯,只有这些匹配,方能长久。
    像谢家大小姐这样的女子,长宁候夫人是绝对不会为她相看夫婿做媒的,女子煞气太重,婚后容易夫纲不振;女子不守规矩,婚后婆媳难处,总之这种类型的女子,长平侯夫人再怎么喜欢做媒,也不会想为她撮合。
    “你家这大小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回来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晚宴的时候,打了半天牌的长平侯夫人如是说。
    蔡氏摇了摇头,信国公夫人闻言,附和说:
    “这样的性子,该找个厉害的教习嬷嬷给她磋磨磋磨,不然今后也是为难你这个嫡母。”
    她们下午打牌的时候讨论过这事儿,都说若她性子不改,将来就该有人说蔡氏这个嫡母不好了。
    蔡氏苦笑说:
    “你们也都看到了,就她那个身手,哪个教习嬷嬷敢教她呀?”
    一桌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借着为蔡氏出谋划策,肆无忌惮的评论谢郬,拿她跟京中那些素有陋习,至今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们作比。
    谢铎扶着谢苒走过来,正好听见这桌妇人们的话,没由来的气愤,忍不住为谢郬辩驳两句:
    “诸位夫人口下留德,我长姐没你们说得那般不堪。”
    桌上的夫人们面面相觑,皆对谢铎突然插话表示不解,蔡氏闻言当即斥道:
    “铎儿,你说什么呢?怎可对夫人们如此无礼,速速赔礼。”
    谢铎却是不服,耿直道:
    “我又没说错。谢郬再怎么样也姓谢,她还救过我的命,这些我与阿娘说过的,阿娘不是不知道,却还由着外人说谢郬,是何道理?”
    蔡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亲儿子当众拆台,气得直拍桌子: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混账东西!”
    其他夫人起身劝慰蔡氏,并让谢铎跟蔡氏道歉,谢铎站着不动,被他扶着的谢苒悄悄拉了两下他的衣裳,小声提醒:
    “这么多人,你想要娘被人笑话吗?”
    谢铎抬头环顾一圈,发现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只能闭了嘴,对蔡氏行礼道歉:
    “阿娘别生气,儿子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
    蔡氏虽未解气,但也不想跟亲儿子闹得下不来台叫人笑话,见谢苒一只脚垫着,不禁问道:
    “苒儿脚怎么了?”
    谢苒没开口,旁边的几位小姐七嘴八舌的告诉蔡氏:“二小姐在马场崴脚了。”
    “找女大夫看了,说没伤着骨头,但也要好生休养几日的。”
    这些小姐都是世家女,从前便与谢苒交好,只是后来谢苒入宫,她们也各有归处,关系淡了两年,如今谢苒回来,她们自然又亲近回来。
    她们以谢苒马首是瞻,这不,下午谢苒说要去马场学骑马,一帮都不怎么会骑马的世家小姐们便各自唤了家中会骑马的兄弟,一同陪着谢苒在马场学。
    谢苒的脚就是谢铎扶她下马的时候没扶稳,让谢苒崴了个脚,谢苒当场就哭了,弄得谢铎很愧疚,这才亲自扶着她去看大夫,扶着她回来,没想到一来就听见这些三姑六婆在编排谢郬的不是。
    “既然伤着了,何必来这里,回去歇着吧。”蔡氏劝谢苒说。
    谢苒却摇了摇头,她已经很久没参加过这种热闹的宴会,重新回到了众星捧月的场合,谢苒此刻正被奉承得飘飘然,哪里舍得就这样回去。
    “祖母寿宴这么大的事,我怎好独自回去,阿娘不必担心,我不疼。”
    此番宣言,又让谢苒在众多夫人们面前刷了一波懂事的评价。
    谢铎实在有点听不下去,本来下午他要与几个同僚去演武场的,半路被姐姐唤去马场教骑马,心里本就不痛快,再加上他这个姐姐笨的很,胆子又小,又娇气,整整一个下午,谢铎连上马和下马都没教会她。
    不过就是最后一次下马的时候没留神扶她,她就给崴了脚。
    懒得听这些妇人间的无趣吹捧,谢铎对众人行了个告退礼后就回男宾席去。
    他走之后,几位夫人便又开始拿谢铎和谢苒比较,信国公夫人说:
    “铎哥儿还是孩子心性,不过男子本就比女子开窍晚些,苒姐儿今后可得多多提点提点他,别叫他长歪才是。”
    谢苒也不推辞,说:
    “铎哥儿是我弟弟,我自不会叫他走上歪路的。”
    信国公夫人越瞧谢苒越是心动,她家大郎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对一般女子完全不假辞色,总说人家无趣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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