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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赵思迪被安排进赵饮清所在的班级,有一层亲戚关系在,照理说赵饮清应该多照拂她一点,但是想到之前种种,实在没兴趣多跟这人交流。
好在赵思迪有自知之明,也没来招惹她。
第一次月考后迎来文理分班,上辈子赵饮清没别的考虑,孙律在哪她就在哪。
这辈子当然是避着走,赵饮清理科成绩中上,文科跟之前一样没什么起色。
理智一点,应该选前者,连窦娜都这么建议,她想了想还是选择后者。
当晚,孙律特意找了她。
他说:“文科有大量要背的,你能记的过来?”
赵饮清说:“死记硬背呗!”
两人站在赵饮清的房门口,她倚着门框,也没有要邀请他进去的意思。
走廊的照明灯是暖灯,光线不是很明亮,孙律大高个站在面前,投下的阴影密密实实的盖在赵饮清身上。
半晌后,她觉得有点压力,稍稍往边上退了点。
“还有事?”她说。
孙律说:“选理科,平时我可以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是陈述句,但他说这话的语气委婉的近乎好像是哄劝。
可看表情,又平静的有点冷漠。
赵饮清说:“不用了,背的多我就多花点时间呗,十点睡的变十一点睡,七点起的变六点起。”
沉默了会,看时间晚了,赵饮清便让他赶紧回房,当面关了门。
她回到书桌前,试卷,习题册,课本散了满满一桌。
草稿纸上是一堆的演算步骤,她坐那,接着刚才思路继续。
隔着薄薄的一块门板,孙律站了好一会才离开,他有一种很苍白的无力感,跟赵饮清的关系就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雾,不论好坏都不够明朗。
他有心想去改变什么,但总是力不从心,无从下手。
班级被重排,窦娜这个因为无法再跟赵饮清做同桌而嘤嘤嘤,嘱咐着日后多联系,感情务必永不变。
然而名单往下一扫,她立时止住了要哭不哭的姿态,说:“饮清,你跟我一个班耶,你不是选的文科吗?”
赵饮清也看到了,她没说话,她确实选的是文科,怎么会被排在理科班?
“我离开一下。”
她去办公室找老师问明情况。
对方反而惊讶的“咦”了一声,说:“你自己不知道?你爸爸前两天来电话关心你的成绩,然后聊到文理分班,当然我是建议你可以选理科的,你爸爸一听就同意了,我以为你知 道。”
赵饮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赵正阳这老头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的成绩?好巧不巧的赶在这时候来送关怀了?
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赵饮清脸色不太好,但是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也没办法了。
她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僻静处,给赵正阳去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将人给质问了一通。
赵正阳挺无辜的说:“我这也就是关心关心你,也错啦?”
“你几百年没关心过我,这会来关心我了?你随意给我改文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老师的意见总不会错是不是?班主任是最了解你们成绩的人,她的意见是最具参考性的,当然我之后没通知你这事确实做的不对,主要也是太忙给忘了。”
赵饮清还要再说什么,结果赵正阳那边来了人,又有会议要开,通话不得不就此结束。
她独自在窗口吹了会风,过去好一会才回教室收拾东西。
被转去了一班,同班的除去孙律和窦娜,赵思迪也跟了过来,这位月考倒数第一的货色,赵饮清严重怀疑又被分到同班,纯粹是人情关系作祟。
很快迎来周末,饭点时,高谷秋母女又来了。
赵饮清一见到这两人就感觉脑仁疼,好在这次还算识相,没怎么刻意闹事,蹭了一顿饭之后,表达来意说:“饮清啊,你们学习成绩好,有时间帮帮思迪呀。”
高谷秋笑的脸上肉都堆在一块,讨好意味明显。
虽然赵思迪在原来学校成绩也不怎么样,但倒数还真是没去过的,高谷秋得知她的月考分后简直气的要背过气去。
想到这里她又斜过去瞪了赵思迪一眼。
赵思迪吓得没敢吭声,前天晚上她刚挨了一顿揍,胳膊上现在还有一条红痕。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跟赵饮清的成绩相差那么多,记得以前隐约有听说这人吃喝玩乐向来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赵正阳也没帮着抓过一把,两母女心里都底气十足,心想着再差也肯定比赵饮清好。
结果直接被现实碾成了渣渣。
“你让我帮她复习补课呀?”赵饮清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我还从来没当过人老师,自己都缺补课的呢,准备去请。”
高谷秋下一句就接道:“那你请了,顺便把我们思迪也带带进。”
赵饮清将头发勾到耳后,笑说:“好的呀,我抓紧点时间去找人。”
这态度摆的极为敷衍,赵思 迪又不是真傻,但凡两人关系还算和谐,也不至于在学校相处的跟陌生人似的。
所以她今天会愿意来这,完全不是冲着赵饮清来的,她偷偷看眼孙律。
“孙律,你能帮我一下吗?”她羞怯的笑着,小小声的说。
赵饮清轻轻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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