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饮清愣了下,没想到话题一下就转自己身上来了,说:“我们还没考虑,慢慢来的。”
“慢慢来什么,年纪也不小了,再几年就三十了,生个孩子都不好恢复。”
“三十还好呀,现在有的是人过三十才结婚的。”
“你听我的,当妈的还能骗你啊,国兴老家那边有个外地来的,二十五岁不到,孩子都两个了,那身材恢复的,都看不出是有小孩的人。”
思想撞不到一起,话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
赵饮清找了个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半个月后,她带着孙律便又参加了一趟婚礼。
没找婚庆,婚礼简办。
就请了关系比较近的人,前后加起来都没有十五桌。
赵饮清跟孙律坐主桌,没多久新郎新娘便开始敬酒,一路很顺利,也没人使绊子玩游戏,不知道是碍于新娘的特殊情况,还是被新郎的黑脸给吓退了。
很快到了他们这一桌,付泽看过去比上一次更瘦了,都要瘦脱相的感觉,眉目凌厉,整个人的感觉阴郁的厉害。
倒是董妙璇满脸带笑,适时的给自己的另一半解围,让这个婚礼变得不那么尴尬。
“跟饮清已经熟悉了,上次见过面的。”董妙璇给她添上酒,一手又轻轻的搭在她肩头拍了拍。
赵饮清礼貌的笑了笑。
还没来得及做回应,付泽突然就将她的手给拍掉了,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一桌子静了一瞬,董妙璇又笑起来,当没事发生一样的给继续给后面的人敬酒,嘴巴甜,处事圆滑,等人走后,大家对她印象都蛮好。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赵饮清和孙律提前走了出来。
走之前她给了闫巧春一只袋子,里面装了月宫的金属模型,还有一条项链。
“搬家收拾出来的,一时也没地方放,等会又不小心给弄丢了,索性就搁你那。”
闫巧春接过:“你们要搬家?”
现在住的房子比较大,又要爬上爬下,年纪大了运动细胞更不行了,赵正阳买了个大平层,装修完放了半年了,最近在搬进去。
赵饮清没多解释,只点了点头。
闫巧春识相的也没多问,低头扒拉了几下袋子,说:“这项链蛮好,我那条正好坏了。”
赵饮清说:“下次我给你买一条过来,这些找个柜子放起来。”
“好吧。”
闫巧春嘴上应的很好,结果回去就给戴上了。
第二天亲家那边还有人要过来,她拿这项链装饰一下脖子,不为过是不是。
闫巧春次日高高兴兴的在那待客,还特意将项链给拿到了衣领外。
付泽进来没多久便注意到了,脑袋顿时像被人狠狠捶了一记,懵的有点透不过气。
他的脸色实在太差,董妙璇脸上喜庆的笑容收了一点,手攀上他的胳膊关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付泽一把将她的手给甩开了,撇过头没吭声。
董妙璇表情淡了些,压低声音说:“孩子有了,婚结了,你还不认命?”
“这是你要死要活得来的东西,你好意思说?”
“你不心软,我再要死要活都得不到是不是?”董妙璇嚣张的挑了挑眉,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贱样。
付泽冷淡的转开视线,说:“无所谓,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后悔就行。”
这时手机震了下,付泽拿起来看,快速回消息。
董妙璇伸手要拿,付泽一下就避过了,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董妙璇说:“你又在跟哪个野女人发消息?”
“多了去了,你管得着吗?”
她嫉妒的叫了声:“付泽!”
“你叫再大声都没用,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别好过吧。”
厨房里有人喊了董妙璇一声,她连忙将自己脸上狰狞的表情一收,又恢复到之前愉悦幸福的笑容,转身去面对那些长辈。
付泽讽刺的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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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饮清和孙律都要出差,赵饮清要出国参加恩师罗森的生日宴,孙律则跨省谈新的并购案。
行李已经提前收拾完,赵饮清凌晨的飞机,孙律则是下午。
前半夜两人坐一块在那看电影,赵饮清是嘱咐他去睡的,但是这一走要半个月见不到面,孙律不想把时间花在睡觉上。
电影接近尾声时已经快深夜十一点,赵饮清起身去上了个厕所,随后准备出门。
孙律关了电视,帮着拎起行李送她去机场。
深夜的道路车子很好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赵饮清手撑着额头,一脸懒洋洋的表情。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最近还有做梦吗?”
以前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孙律的睡眠状态其实是可以看出来的,早晨一般气色不好的话就基本是做噩梦了。
不过最近好像有段时间没看到他精神萎靡的样子了。
果然孙律说:“近期睡眠挺好的。”
从那次赵饮清说完有一点点喜欢之后,他的睡眠便有了大幅度提升,从偶尔被梦魇纠缠,到现在几乎不怎么梦见了。
睡眠好了,精神状况好了,胡思乱想也跟着就少了,两人现在的相处比过去更舒服。
机场这个点人不是很多,两人找地方喝了杯咖啡,又翻看了会杂志,半小时后赵饮清去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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