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这是他得出的打架真理,这样一来,对方也会发怵,脸都伤不到的人那身上肯定也没有什么伤,绝对是个打架高手!
简直谬论!
荒唐到可笑,打架就是打架,为了斗狠没有一点意义,反而会让人难过。
如果没有帮手,秦遇唯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光是想想,盛蕊就后怕的要命,她显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再重来一次,可她铁了心要将这次的改变做到极致。
萧毅没有和盛蕊说话,走到她身后上了车,给足了他们小年轻空间。
庞意不好意思冲她笑笑,“真对不住啊盛蕊,又把你给牵扯进来了。”他想挠挠头来着,可是自己的手臂疼到要骨折的地步,刚抬起来就放弃了,“盛蕊,谢了,这条命都是你的。”
盛蕊抹掉眼泪,笑他,“你胡说什么!”
“是真的,如果不是你带人过来,我俩今天命都要交代在这,还以为是蒋丘真的想要钱,其实不是,他妈的……”
“胖子,闭嘴。”
秦遇唯打断他的话,庞意立马停住。
盛蕊视线不敢往旁移,因为秦遇唯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他们慢慢地走,盛蕊快速背过身,低声道:“什么都别说了,先去医院。”
话刚落,她感觉身后有东西在靠近,微微侧头,一眼扫到地上的影子,长长一根木头似的工具高高扬起,将人的比例拉的非常不协调。
还未反应过来,盛蕊便被人护在怀里。
坚硬有力,陌生又熟悉。
夹杂着浑浊的血腥味,还有秦遇唯独有的味道。
那根长长的工具是一根铁棍,它藏在于心的长袖里,袖口一松就能滑下来,于心就是趁大家都松懈下来的时候走到他们身旁,又因为是女生,萧毅也没当回事,谁知她就是趁此机会将铁棍打向了盛蕊的脑袋。
耳边,秦遇唯的呼吸加重,他替盛蕊生生扛住那一闷棍,身体一软倒在盛蕊身上,压得她往后踉跄好几步。
庞意也在那大吼,“□□大爷的,于心,你他妈找死啊!”
那一瞬,盛蕊哭都哭不出来。
眼泪像是凝固在眼角,她泪眼模糊的看向秦遇唯,他额头的血慢慢往下坠,滑过眼帘落在唇边,像是一条血泪痕,仿佛灵魂都失重,他的虚弱与记忆中病重的秦遇唯就这样有了重合。
秦遇唯去世那晚。
有出现过一场短暂的回光返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盛蕊不信,她自认为没爱上过秦遇唯,也结错了这场不如意的婚。
总之哪哪都是错误。
张嫂的电话打来,盛蕊还在舞池里撒野,她今晚非常异常,家里的电话催来好几遍,秦遇唯的手机却没有催来,一遍都没有。
她不觉得奇怪,人嘛,总有灰心丧气的一天,如果是秦遇唯主动要放弃与她的婚姻,那更好了,她得开轰趴庆祝。
与盛蕊一同泡吧的友人提醒她,“电话,响了好久了,不接吗?”
盛蕊从舞池下来,将手机拿在手心转了转,随即接听。
张嫂焦急的不得了,说话断断续续略带哭腔,放眼望去,也就常年在盛家帮佣的张嫂比较感性,看动物世界都能看哭。
她这次是真急坏了,“太太,您快回来吧,先生,他快不行了。”
盛蕊手一抖,手机顺手掉在地上,正好被友人踩了一脚,她挺不好意思,捡起来递给盛蕊却发现她已眼泛泪花,眼睫动几下,两行泪悄无声息滑下来。
友人慌了,“盛蕊,你好端端哭什么?”
盛蕊回过神,冲她笑道:“试试我的睫毛膏防不防水而已,我哪里有哭,都是汗。”
她怎么会哭呢?秦遇唯要真不行了,她得高兴死,可这眼泪不听话,越是禁止越是流的不行。
她赶在1点前回家,上楼还在那问:“不就是淋了一场雨,有这么夸张吗?”推开门,故意说的很大声,正好与秦遇唯回头的视线对上,他就站在窗台那,手里握着窗帘,见她进门,窗帘合上,手也就放下了。
秦遇唯神情并无异常,反而比以往的清冷要多好几倍的精气神,他慢慢悠悠地提着拖鞋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蹲在地上,仰头看她,“阿蕊,怎的又不穿鞋?”
盛蕊反感他的触碰,不是说不行了吗?看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啊!
“你别碰我!”盛蕊往后退,就是不穿拖鞋,秦遇唯放下后坐在窗台边的沙发上,目光炯炯有神,像藏了无数的星子,他仍旧像往常一样恳求她,却不再有多的期望。
“阿蕊,你再看看我吧。”
更多的是一种放弃。
盛蕊察觉到其中的落差,但不知缘由,只能忍不住冷笑讽他。
“秦遇唯,说的这么可怜,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他不说话,沉默着,盛蕊却受不了这夜里的沉默,每一次沉寂都能让她想到无数的回忆,有她和秦遇唯的婚礼以及他在这秦公馆里为她所做的一切。
“你要死了吗?”
秦遇唯像是听见“你吃饭了吗”一样,点头应道:“应该快了吧。”
盛蕊眉心皱道:“你想得真美,坏人活千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盛蕊的婚姻是秦遇唯靠着龌龊手段得来的,他离间她与青梅竹马的关系,将人送到国外,又趁机与她发生关系不得不结婚,秦遇唯对她的爱又能是什么爱呢?他要的不过是权势与地位,众所周知,能攀上林城盛家的千金,少奋斗三十年都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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