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爱吃吃,不吃饿着。
过年前的几天虽说酒楼不开张,但是也挺累人的。
夏鱼几人又是收拾清扫屋子,又是腌肉炸丸子,之后还要蒸馒头和包饺子,忙忙碌碌的一点也不比平日里轻松。
除夕这日,大妮留在城中的姑母家过年,白小妹不好再陪着她,一早便回来帮忙和面包饺子了。
晚上要守岁,但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放完鞭炮后,大家坐着大眼瞪小眼也不是那回事。
夏鱼提前让池温文和夏果劈了两副简易的木牌,磨了刺边,在上面写上数字,用作扑克牌玩。
五人聚在王伯的大屋里,燃着一盆暖和和的炭炉,围在桌旁玩起了斗地主。
夏鱼还特意找了一根炭笔,谁输了便在脸上画个圈。
几人玩的是乐此不疲,除了池温文额头被画了一个圈之外,其他几人的脸上皆是一团团乌漆嘛黑。
夏鱼作为斗地主的“创始人”,输了这么多局简直一点面子都挂不住,她清了清嗓子,狡黠一笑:“谁赢得最多,谁负责明早起来做饭。”
今夜熬这么晚,她明早肯定是不想起来的。
王伯、白小妹和夏果也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最后做饭的重任再一次落到池温文的肩膀上。
直到外面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热闹的鞭炮声,几人随便洗了一把脸,也欢天喜地的拿了一挂鞭在门口放起来。
橘红的火光与洁白的雪地相映成辉,夏果在一旁捂着耳朵,因为换牙,他一笑起来便缺了两颗门牙,看起来喜庆极了。
白小妹抱着跟鞭炮声对叫的发财,脸上亦是喜气洋洋。
鞭炮响完,夏果便带着发财兴冲冲地跑进雪地里,翻找着单个没炸完的小炮仗。
王伯和白小妹也去了厨房煮饺子。
夏鱼与池温文相视对望,调皮一笑:“新年到啦,有我的压岁钱吗?”
“想要压岁钱?”池温文朝她扬了扬眉,“过来。”
夏鱼往他跟前凑了凑,突然一个吻落下,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等会儿给你。”
夏鱼耳根一红,杏眼一瞪:“你变了,变得不正经了!”
“是吗?”池温文勾起唇角,眸色温和似水。
他也觉得自己变了,他的内心,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夏鱼而悄然改变。
“饺子好啦!”白小妹端着两盘热气腾腾饺子从厨房走出来。
夏鱼娇羞地别过头,喊着捡炮仗的夏果一起进去吃饺子。
开吃前,王伯作为长辈,给每人都发了个大红包。
隔着红纸包一颠,还挺有分量呢。
几人团团围住王伯,将他挤在中间,纷纷说着吉祥祝福的话,把他哄得合不拢嘴。
王伯眼眶一热,忍住鼻子的酸楚,撵着一群围上来的人,道:“行啦行啦,围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今年,是他过得最有年味儿的一个年了。
几个被撵的人也不恼,笑呵呵地坐回了原位。
夏鱼也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这是我作为老板,给大家发的红包,都收下吧。等李婶和小亮回来,他们也有份。”
语毕,池温文也给夏果和白小妹一份红包。
夏果和白小妹收了三份红包,乐得直拍手:“过年真好!”
夏鱼将醋瓶子和辣椒碟放在桌子中间,催道:“快吃饺子吧,等会儿要凉了。”
看着桌上摆的五盘饺子,夏果馋得两眼放光,直流口水:“姐,我能把这一盘都吃完!”
夏鱼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只给他拨了半盘饺子:“睡前吃太多会难受。”
这次包的饺子有莲藕猪肉馅,茴香豆腐馅,还有羊肉萝卜馅的。
夏果吃得开心极了,莲藕馅的又脆又甜,豆腐馅的软嫩鲜香,羊肉馅的味美溢汁,都是他喜欢的!
几人吃完饺子后也都犯了困,稍作活动一番便陆续回了房间。
夏鱼洗漱后,发现池温文还在桌前端坐。
她打了个哈欠,问道:“你还不睡吗?”
“说好的要给你压岁钱。”池温文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黄木盒子,“你看够不?”
“咦,真有啊?”夏鱼接过黄木盒子。
她手上突然一重,盒子险些翻落在地,这个重量完全超乎她的意料。
盖子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排的银子,细细数来足有三百多两。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夏鱼满腹狐疑地问着。
“之前竹暄书院跟其他书院有比试,这是赢的彩头。”池温文弯起眉眼,笑得像只料事如神的狐狸。
夏鱼捧着沉甸甸的黄木盒子,恍然如梦,再次坚信知识就是财富,知识改变命运,这可比她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赚钱快多了!
细想了一下,她又觉得不大对劲:“这银子怎么还有零头呢?”
按理说,彩头都是整数,而这些却多了个零头,该不会是他给别人买什么东西剩下的吧?
看着她疑神疑鬼的小眼神,池温文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抿唇轻笑:“这些零头是跟人押注赢得。”
“押注?”
池温文轻描淡写笑道:“嗯,比试前我押我自己。”
夏鱼满眼拜服,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谁我都不服,就服你!”
次日,几人都睡到了大中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