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发黄的自己,觉得按照古代这个条件,恢复少年感可能挺难的。
但这次真让他重视起自己的容貌了。
从前他忽略了,一直以为自己这身体起码三十,长这样是正常的,才知道才二十三,立马就感觉特别不正常了。
“文喜,你知道吗,有个地方二十三岁的男子普遍都没嫁人,而且还在读书呢,哪里像我,三胎都要生了,这放在那里可是要罚款的。”
文喜听得迷糊,又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哪有二十多还不嫁人的,哪不是都成了无人要的老男子?这样的会连累家中母父吧?”
“还有男子读书?正君您切莫再提了,当今陛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若是被人传出去……”
孟桓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又塞过去一把梳子示意他帮忙梳头,翻着白眼道:“知道啦,嗨呀,这不就跟你说说么?”
他也就是碎碎念罢了,同身边信得过的人说说而已,可没敢对外面说这些。
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是感觉没什么手感,也不滑嫩,心里念着的确要保养起来了。
就算不涂脂抹粉,那食补还是要有的,总不能二十出头,就长的像三十多一样吧。
而且……孟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腰身,眼神暗了暗。
生温佑的时候还好,他的体型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温昭昀还反应说是丰润不少,只是生完次女温婳之后,他肚子上就一直藏着肉。
平时衣裳宽大看不出来,但是与别家正君小侍等站在一起,再来阵风那么一吹,就都显出型来了。
他以往都不在意的,现在却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有想过,温昭昀心里念着那谢允环,却表面和他恩恩爱爱的,怕是喜欢他的脸蛋和身.体多些。
若是哪天他年华老去,不再有年轻的躯.体可以吸引她,那么所谓的‘宠爱’,也会随之消失吧……
“温昭昀多少岁?”
孟桓问完想了想,他似乎以前问过文喜这个问题,刚来时他照镜子觉得自己才十六七岁,之前倒是忘了。
“你可别说不能说,你再不和我说,我就不要你了。”
文喜一笑,在锦盒中挑选着簪子,“哪能呀,只是主子的年岁不好打听,奴从前只听了个大概的数,现在想想,家主大抵有三十多?”
“家主正是而立之年,女子又不容易老,就算现在敲上去,也与九年前奴入府时见到的差不多少,反而还隽秀许多……”
他夸到一半,忽然见孟桓正抿唇看着他,立即住了嘴。
后者见他这般模样被逗笑了,开玩笑道:“文喜不会是喜欢妻主吧?”
“我记得你好像之前和我坦白过,说是我没来时,你曾被当成她的通房培养,其实你有心思也不是不行,如果是你呀,也好比别人强,对不对?”
文喜被他这一番话惊到,连忙摇头否定,“奴,奴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
孟桓拉住他的手,扯着他坐下,继续说道:“等我老了,她万一以后纳了别人进门,还要欺负我们两个,但是如果你去……”
“正君!家主与您琴瑟和鸣,也曾许诺不会再娶,您就别担心这些了。”
“还有,奴,奴早已不是……”文喜展开手心,露出那颗鲜红的守贞砂。
然后他端起旁边的茶水倒在手心,用力擦了一会,那守贞砂就晕开消失不见了。
孟桓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虽然他刚穿来那会守贞砂就被温昭昀拿下,但是他后来也知道,这东西可是擦不掉的。
能擦掉……都是假的!
“你,你这是……”他弱声问到,又觉得有些不对,若是好事,文喜干嘛要遮遮掩掩的伪造,难道是他被哪个混蛋女人给欺负了?
孟桓瞬间拔高声音,“是谁欺负你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若是在现代,他好哥们和哪个女人419了,他肯定要调侃一番的,因为他们是受益的一方。
但现在这里可是女尊世界,男子是最吃亏的那个,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那就真的没法活了。
都没等文喜说话,他又赶紧问道:“你有没有措施?喝避女汤了没?”
哪想到主子的关注点这般不同,文喜被问的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回答,“喝了。”
有这话,才让孟桓真正放心一些,随即又严肃的问起和睡他的那个女人的事。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没想到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是珮兰!
“好家伙,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蔫坏啊,把你吃了都还不找我来娶你,她不会是骗你的吧?”
文喜头一低再低,声音几乎听不见,“兰管事应该不知是奴……”
记得好似是安王还没被定罪时,家主总是往外跑,然后兰管事也跟着四处奔波,前往危险之处打探消息。
他只知道这么多,然后有次休息时路过花园角落,就见兰管事好似受了伤,意识也不是很清楚。
那时他已经对她有些想法,就鬼使神差的将人悄悄带回自己屋子,没想到对方竟然中的是那种毒……
文喜觉得自己这样半推半就的很不见得光,恐怕被珮兰知道瞧不起他,结束后第二天再见她时,瞧她也像没那回事似的,他就没说,还伪造了守贞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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