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带她去瞧过大夫吗?”陆萍萍问。
“带了,去了上海好多医馆,可大夫都说我侄女没毛病。可小陆你说,这要是没毛病咋可能一直怀不上啊?”花大娘一脸愁容的道。
看花大娘这么发愁,陆萍萍就道:“倘若夫妻双方都身体健康,而且房事也正常的话,那是没可能女方不受孕的。我看不如这样,如今光凭咱俩说,我也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不如您把您侄女带来让我给把把脉,看能不能找出其中的原因。”
“这......”闻言,花大娘有些迟疑。
看她这样,陆萍萍也是摊手道:“您不把病人带来,我把不到脉,自然是不可能瞧出什么病来的。况且,倘若我没瞧出什么病来,我是分文不取的。当然要是我能给治好,您和您妹妹还有侄女也能了却一块心病了,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花大娘面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了一瞬,紧接着就下定决心般道:“好吧,明天我就试试看能不能带她过来,让你给好好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吧! ”
听到花大娘说这话,陆萍萍心里就更好奇了,问道:“难道您侄女不想把病看好吗?”
“她哪里是不想,实在是被看怕了!”花大娘苦笑道。“你是有所不知,我侄女刚嫁过去一年后,看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心里就有些急了。我妹妹就带她偷偷地去看大夫,大夫说是我侄女月事不畅,是宫寒之兆,是较难受孕的。没办法虽然心里着急,一开始还是耐着性子治的。”
“可谁知,汤药不知吃了多少,可一点用都没有。我妹妹没办法只好带着我侄女去别处看,然后又是吃药,看了几次,吃了不知道多少药,到最后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最后整个上海的药馆几乎都被看遍了,很多大夫说我侄女的宫寒症也早就被调养好了,但为何不孕却是一点原因都找不到。为这,我妹妹是愁白了头发,侄女也是以泪洗面。”说到这,花大娘面上也是非常难过。
“后来呢?”陆萍萍忍不住问道。
“后来,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传的,说我侄女本身有病,不能生育,是天生的石女,所以才这么多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花大娘咬牙切齿的道。
“我侄女嫁的也是那条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听见外面的人这么传,脸面都有些搁不住。我侄女的公公婆婆就怪罪到我侄女身上来了,逼着我侄女婿休妻。”
“怎么这样?”陆萍萍惊道。
“是啊!为这,我侄女可都差点死了!这年头女人一旦被休,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他们是想逼死我侄女,让我那侄女婿另娶,来给他们老高家传递香火。”说到这里,花大娘脸上也恨得咬牙切齿。
“那最后没事吧?”陆萍萍有些担忧的问。
看出陆萍萍脸上的担忧之色,花大娘脸色缓了下来,拍了拍陆萍萍的手,道:“当然没成功,我妹妹一家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又“哼”了一声道, “我那侄女婿可不是他爹娘那样,算是有良心的,也坚决不同意休妻,事情这才作罢了下来。可这之后,外面人都知道我侄女不能生的事实,人言可畏,我侄女平时也都不敢在随意出来了。”
“看过这么多的大夫,我侄女不说心灰意冷,但也不怎么愿意去看大夫了。”
这下陆萍萍总算知道刚才花大娘这么为难的原因了,原来是花大娘的侄女现在已经抗拒看大夫了。
说实话,听到刚才花大娘说的这些事情,陆萍萍也有些同情花大娘的那位侄女了。
在现代社会,一些女子不能生育尚且还会遭受到指指点点,更何况是现在的民国,普通的老百姓还在遵守女子三从四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
可想而知,一个已经被嫁为人妇的女子,不能生育的隐私就这么被公之于众,对女子所带来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不外有些心灰意冷。
“花大娘,你放心带她来,无论看没看出来,我都不会多嘴的。”陆萍萍看着花大娘保证道。
“唉!”闻言,花大娘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忧愁,道:“我当然知道小陆你不会多嘴说什么,我只是为我那侄女而感到痛心,当初漂漂亮亮,如鲜花般的一个姑娘,这几年下来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让我这个做姨母的看着,怎么不痛心?”
陆萍萍听了,也有些默默无言,这时候说再多的安慰话都是没用的,到时候只能当面看一看,把一把脉,有病没病,自己肯定可以看出来。
倘若女方真的没毛病,那问题绝对是出在男方身上,自己到时候也可以问一问。
事情敲定之后,花大娘就离开了,留下的陆萍萍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
毕竟是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看诊,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在游戏店铺中接待的那些虚拟人物,虽然不论理论知识还是经验值都刷的很高,但心中还是不免的有些紧张。
时间就在陆萍萍紧张加期待中渐渐地流逝,晚上睡后等一睁眼,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花大娘是知道陆萍萍上午要做糕点的事情的,所以昨天花大娘从她那妹妹家回来后,就和陆萍萍约定了今天下午看诊。
上午,陆萍萍动作麻溜的做好要送去卖的糕点,然后如往常一样带着两个孩子去张叔那里送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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