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笑道,“我们可以帮忙找人。”
杨婆子和卓父都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卓父拉了下林文和的袖子,“你不是卖山货吗?”
帮忙找人啥意思?什么时候这也能挣钱了?就算真有人丢了,也能挣钱,可这样的机会一年到头能有几回。
不止他这样想,杨婆子也这样想,不过两人担心的地方不一样,卓父担心杨文和没生意,杨婆子担心没生意挣不着钱交房租。
杨婆子拧紧眉头,“那可不成。你做这个,我连租子都收不上来。”
苏南珍笑道,“房租一次不都是给半年吗?我们要是交不上,你把我们撵出去不就行了?”
她又补充道,“找人只是其中一个业务。我们家这口子还会算命,帮人看姻缘。”
杨婆子老脸抽了抽,找人还能算正经事,这算命可就是骗钱了。
没错,杨婆子不信命。或者说她曾经信过命。
她儿子成亲八年,儿媳至今也没给她生个孩子。大夫看过无数个,都说儿媳没问题。
她每年都到庙里上香,大把大把给香油钱。可还是不见儿媳显怀。
打那以后,她就不信神佛了。
卓父知道她的心结,见她面露不喜,便猜到她可能不愿租给林家,忙拉她到旁边劝,“他们又不少你房租。大不了你提前一个月收租。你现在拒绝他,再找旁人,又得拖好几天,这一天就是三十多文,几天下去少了一两百文,你也舍得?”
到底是邻居,卓父知道杨婆子喜欢斤斤计较。
杨婆子果然被他说动,嘴上却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租给他的。要是他到时候交不上房租,我就找你。”
卓父心想:还看在我面子上?你这分明是让我兜底。
这要是搁旁人,卓父根本不会掺和这种事,但谁让林文和两口子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呢。
他笑了,“行。”
杨婆子见他答应,心里那颗大石放下一半,她打开通往后院的门,带他们往后院去。
这后院也简单,左右各两三间厢房,也各有一间灶房和一间茅房,右边那间厢房是杨家人在住,左边这三间空着,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
虽然没什么家具,但打扫得都很干净,尤其是灶房,锅盖擦得跟新的似的。
苏南珍和林文和将房间从头到尾看过一遍,都很满意。
两人也没找牙纪,直接让卓父充当中人,立了两份白契。
所谓白契就是没经过官府,私下交易。如果去告也是有法律效应的。但是这种交易只适合知根知底的家庭,谨防对方一房两租。
不过杨婆子全家就住在这儿,倒也不怕他们一房两租。所以林文和直接签了白契。
除了白契还有红契,这是有法律效应的。比如:如果房东一房两卖,一个签了红契,一个签了白契,在房东跑路的情况下,房子归红契那家,白契只能自认倒霉。
在签契书的时候,林文和提出把违约金提高三倍,他给的理由也很合理,“我们想把铺面重新装修一下,这屋子太黑了。如果我们装好,你突然违约,那装修的钱不就白花了吗?”
林婆子听说他们要修缮房子,心里也打起小算盆,“违约金我可以提高,但是等五年租约到期,你们不能保留装修完的样子,不能故意损毁。”
林文和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了。
签完契书,交了房租,三家人分开。
林文和去配了五把钥匙,把铺子和厢房的门锁全都换了。
杨婆子看到,只骂了一句,“钱多烧得慌。”
苏南珍和林文和原本打算将铺面重新贴上白纸,这样也能美观一些,而且泥不会掉下来。
还没等他们实施,卓万里从父亲口中得知他们来了,立刻过来打招呼,刚好将两人对话听个正着,一时没忍住打断他们,“为什么要贴白纸?不直接用水泥呢?”
两人齐齐回头,就见卓万里站在门口,正满脸不解看着他们。
林文和诧异,“水泥?”
他居然知道水泥?这水泥不是现代玩意吗?古代为什么会有?
他上次问福音,对方说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过穿越者。这水泥从何而来?
卓万里点头,“是啊,如果你们想屋子干净整洁,我觉得把地面灌上水泥,还有墙面也可以刷成水泥。”他顿了顿,“而且价格比白纸便宜多了。”
其实墙面和地面都铺上水泥也很贵,但是跟白纸比起来,已经算便宜了。
林文和面上一喜,立刻抓住他胳膊,“你知道在哪买吗?”
卓万里指了指外面,“知道。”他自告奋勇道,“我带你们去吧。离咱们这就两条街。”
说着,两人就出了家门,没过多久,两人就带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过来,对方拿着测量用的的卡尺将屋子从上至下,从左至右全都测量一遍,末了报价,“如果墙面和地面全都用水泥铺,大概要花三吊钱,包括人工费。”
这价格真是够贵的,得亏他们签合同时签的是五年,要是半年,他们岂不是亏了。
林文和和对方讨价还价半天,最终给便宜一百文。
林文和交了订金,又将铺面钥匙交给对方,让他们尽早动工。
接下来一行人又去木工店定做桌子,卓万里领他们去相熟的木工店,订了一张桌子五个椅以及一个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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