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嘉宁姐姐。”小姑娘弯了眼,嗓音清脆道。
褚嘉宁便捏了捏她的脸颊,性子这么好,在叔父认她为女儿之前,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褚嘉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东宫的内侍过来,朝二人见礼,“若晗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小姑娘错愕,为什么太子殿下要找她?
褚嘉宁微微含笑,“既然太子殿下有请,那若晗妹妹去吧。”
若是她的妹妹做了太子妃,那于她,还有国舅府,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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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百花绽放,暗香盈袖。
秦辞正低眸看奏章,刚翻了一页,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宛若画中人。
褚若晗看得险些愣住,片刻,对着秦辞屈膝,“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秦辞揉了揉额头,将奏章阖上,“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小姑娘刚想摇头,就见秦辞将一块玉佩递给她,“这个,你收下。”
看着秦辞手上的那块冷玉,褚若晗眉眼轻拧,为何她总有一种熟悉之感。
而秦辞则继续道,“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就还回去。”
第9章 东宫秦辞
隆冬,建忠侯府门前立着一尊雕塑,太子秦辞趁着大雪来到侯府。
庭前,建忠侯夫妇撑伞迎了上来,对着秦辞施礼,“请太子殿下安。”
“老师。”秦辞颔首,做了个揖。
“太子殿下有心了。”建忠侯笑着点头,侧身让秦辞入了内室。
“听说老师即将奔赴疆场,此次北疆动乱,希望老师能够锦囊还失,早日凯旋。”
建忠侯朗声一笑,面容温文尔雅,“多谢太子殿下,臣之半生戎马,换骊国百姓盛世安宁。”
“也望太子殿下能在年少之时,能够修身慎行,将来成为明君。”
“太子殿下,提拔寒门,心怀天下,当是为君之道。”站在建忠侯身侧的夫人温婉含笑,开口。
“孤谨遵老师,师娘教诲。”秦辞微微一笑,道。
室内温暖若春,谈笑不止,一派其乐融融。
恰在这时,庭外探出一个如雪兔般的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那为何今年科举高中的是三哥哥呢?”
……
秦辞揉了揉太阳穴,淡淡清香拂过,秦辞疼了许久的额头缓轻不少。
“太子殿下。”
小姑娘眨了眨如蒲扇弯弯的明眸,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秦辞就看了眼小姑娘,捏了捏眉心,让她坐下。
轻咳一声,秦辞温凉出声,“你现在是国舅府的姑娘,断然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不管是谁欺负你,你都可以还回去。”
小姑娘指若削葱的绞着手帕,不是都说太子殿下对郑七姑娘非常好吗?
秦辞狭长的凤眸一瞥,这还委屈上了?
向来没哄过姑娘的太子殿下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孤之所以对郑七姑娘多有照拂,是因为先师的缘故,你别多想。”
“这枚玉佩,你收下。”
“若是受了欺负,可来找孤。”
“谢谢太子殿下。”小姑娘感到玉佩的清凉,糯声道。
难怪她哥哥那般敬佩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个好人。
秦辞唇角微勾,应。
摆弄了一会玉佩,小姑娘忍不住问,“太子殿下,您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内侍险些跪下,这些年,不论是帝王,还是朝堂大臣,哪有人敢这般跟他们殿下说话。
许久,秦辞对着内侍吩咐,“送若晗姑娘出去。”
“若晗姑娘请。”内侍忙站起身,对褚若晗笑道。
看着小姑娘娉娉婷婷的背影,秦辞再次揉了揉眉心。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太子表哥好,我就带若晗妹妹回去了。”褚嘉宁纤腰款款的走上来,搁着楹窗朝秦辞福了福身。
“嗯。”
听到秦辞薄凉的嗓音,褚嘉宁嫣然一笑,牵起小姑娘的手。
秦辞复又拿起狼毫,姿态清贵雅然。
怪不得骊国上下都对太子殿下如此尊崇,小姑娘如是想。
凉香微袭,秦辞将奏章阖上,漠然道,“通知各郡县,谁若能寻到若尘君,悬金万两。”
“是。”内侍再次一惊,道。
此时,福管家正在盘算东宫的账本,当看到内侍过来,便问,“殿下为何突然要找相爷举荐的考生?”
难道那若尘君真有惊世之才?
“旨令难测,殿下既要找那若尘君,那便有殿下的道理。”内侍摇了摇头,小声对福管家道。
“而且,太子殿下将那块从未离过身的玉佩给了若晗姑娘。”
福管家大为惊讶,这是许了若晗姑娘的太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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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建忠侯府。
当听完郑曲靖的话后,老太太半晌回不过神。
“你是说瑶瑶?”许久,老太太犹不敢置信的开了口。
她的长子建忠侯年少得志,一路青云直上,三子也早早的入仕,于社稷有功,唯独二子资质平平,所以平日,老太太的心也会多偏着他点。
后来,老太太更是将所有的心都给了二房。
郑曲靖看向窗牖之外,身形俊拔,“祖母,你可知,父亲临终前有多担心这个女儿。”
“当日,为了护住这个女儿,母亲更是求到了国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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