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后不能将臣妾兄长的女儿添上去,那这花名册,请恕臣妾无法苟同。”
皇后声音虽和婉,但那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包藏祸心。”
半晌,太后捶胸顿足。
许久,太后咽下一口气,道,“将若晗姑娘添上去。”
“奴才遵旨。”
“谢母后。”皇后温婉的给太后福了下身,道。
“皇后这下可满意了?”太后却是不耐烦的出了声,“若是满意了就退下吧。”
“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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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堪堪泛起鱼肚白,东宫更加肃穆。
郑曲靖悠悠转醒,感觉太阳穴锥心的疼。
“酒醒了”秦辞刚下完朝,缓步过来,淡声问。
“殿下,昨日臣失态了。”郑曲靖掀开被子下来,给秦辞拱手一礼。
“无妨。”秦辞摇了摇折扇,“子靖有心事?”
自从南嘉三年,这人就再未留宿烟花杨柳之地,更别说一醉方休,昨日还是第一次失态。
殿内倏尔一滞。
郑曲靖抬眼,只要一想到那梦境,负手而立,枉他三元及第,东宫的左膀右臂,之前是有多眼瞎。
许久,郑曲靖诚挚问,“殿下,这满京贵女,你属意谁为太子妃?”
秦辞摇着折扇的玉手微拢,蓦然想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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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玉宫,柳贵妃懒懒的支着身子,问,“又闹翻了?”
“看来出生世家大族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是。”
“皇后娘娘不得盛宠,哪及娘娘您凤仪万千。”
柳贵妃柳叶眉一挑,嗤笑一声,“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之前一心想让那褚三姑娘做太子妃,谁知人家太子根本看不上人家,现在见国舅爷认了义女,就一心想着撮合他们俩。”
“对了,那国舅爷认的义女可知是什么来历?”
给她摇扇的宫娥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晓,但听说太子殿下待若晗姑娘很好。”
上次琼林宴,帝王带柳贵妃出宫,远远的,贵妃也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料她也不及茹霜,太子冠盖京华,想来也不会立这样的女子为太子妃。”
看了下时辰,柳贵妃慵懒开口,“成王殿下现在在何处?”
“殿下去了燕春楼。”
这些年,圣上宠着,太后娘娘惯着,成王殿下行事越发无状。
柳贵妃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算了,由着他去。”
“本宫记得陛下早起派内务府给本宫送了两扇孔雀画屏,你亲自给嘉和公主送去。”
虽不知帝王为何待那嘉和公主这般好,但作为最得圣心的宠妃,也要投其所好。
“是,贵妃娘娘。”
褚嘉宁自国子监回来之后,又来寻褚若晗,“若晗妹妹。”
“嘉宁姐姐。”小姑娘抬起头,嗓音如黄莺出谷的喊了声。
这几日,国舅府的人都待她很好,这位姐姐也是好人。
“京城如意坊又出了些时兴的绸缎,很多姑娘都慕名而去。”
“若晗妹妹可去?”
褚若晗揪着手帕,许久眨了眨眸,娇怯问,“嘉宁姐姐,你知道京城药铺在哪里吗?”
“你去药铺做什么?”褚嘉宁不解,问。
医馆,见是两个姑娘,那郎中顿了下,看这衣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才是。
“姑娘,你可是哪里不适?”
褚嘉宁更是一脸紧张,“若晗妹妹,你若是哪里不适,就赶快跟这位郎中说。”
“请问您这儿有治头疼的药吗?”小姑娘抬起臻首,细声细气问。
上次太子殿下护了她一次,她一直记在心中。
“自是有的,请容在下为姑娘开个方子。”
“原来若晗妹妹是为了太子殿下。”褚嘉宁倏尔缓下心来,笑道。
小姑娘粉妆微赧,低头看着脚尖,未语。
褚嘉宁自顾自的再笑了下,若是都像小姑娘这般有趣,那想来日子也极为有意思。
“姑娘,给。”一盏茶后,郎中面容温和的将药方递给小姑娘。
翠兰忙上前将银子递给郎中。
“现在药也抓了,若晗妹妹可愿陪嘉宁姐姐去如意坊?”褚嘉宁掐了掐小姑娘的脸,故意问。
“嘉宁姐姐请。”
酉时,褚国舅自军营回来之后,就听说小姑娘找他,忙去了梨花小筑。
“义父。”小姑娘看到褚国舅,莲步轻盈的迎上去,道。
“有求于爹爹,就喊‘义父’了?看来爹爹还是占了太子殿下的光。”来时,褚国舅已知晓了所有事,闻言揶揄。
小姑娘面若桃花,不知如何开口。
“罢了,义父现在就让人给东宫送去。”褚国舅笑叹一声,转身对清逸道,“清逸替姑娘给太子殿下送过去。”
“谢义父。”
“免了,以后跟爹爹,有话直说。”看到那双盈盈动人的眸,褚国舅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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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南苑。
朵朵桃花掩在枝头,郑曲靖一直等着秦辞的反应。
“太子殿下,国舅爷身边的侍卫清逸过来了。”须臾,内侍对着秦辞道。
“请进来。”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若晗姑娘说,殿下勤政,难免劳心伤神,所以特地让人开了几道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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