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拼了命的喝药,拼了命的想变强,而收效总让他失望的时候,改变他一生的契机来了。
某日他和往常一样在后院长跑,一个身着黑袍的陌生老头直接闯入,直接隔空点穴控制住他。
随后完全不管不顾傅晚韫适不适合,直接把武功全部输送。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反派傅晚韫就是那遗千年的祸害,命大且天赋异禀,受了一个月生不如死的冰火两重天折磨,终于适应了那霸道强劲的内功。
也算歪打正着,他的内功迅猛增长,甚至连隔空驾驭刀剑这种传言里的武学都能做到。
他如愿变强,再也没有人敢辱骂他“戏子之后,低贱之身”。
那些曾经骂过他的人,坟头统统不知长了多高的杂草。
没有辱骂出口的或是准备用仁义大道辱骂他的,都被他手里森寒的刀刃吓住了。
他喜欢这种想啥谁就杀谁的感觉。
当傅晚韫有这种心态的时候,证明了他体内那股磨合的霸道内功,其实副作用很明显。
会侵蚀人的意识,把人变得杀人如麻,直至最后的六亲不认,彻底沦为杀人机器。
“与其叫内功,倒不如唤为魔功。”这是小说里的原话。
小时候九死一生的苦楚,母亲惨死的无可奈何,以及因出身所受无情攻讦的气愤互相交织,神智逐渐侵扰,善念逐渐泯灭,迫求无尽杀戮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一把屠神血刀杀得人越多,越让他喜欢上这种饮血的快乐。
所谓盛极必衰,再强大的事物总有被牵制的存在。
他亲爹忠亲王从闻此噩耗,特意从边关上郡赶回长安。
察觉傅晚韫体内有魔功存在,情急之下孤注一掷,使出大部分内功给他压制,导致和北祁对上时,又出奸细而全军覆没。
屋漏偏逢连夜雨,忠亲王丢了大半内力,偏偏回了边关又有奸臣出没,构陷忠亲王通敌北祁,唯恐忠亲王功高盖主的皇帝趁机坐实了忠亲王的罪名。
好不容易恢复了部分理智的傅晚韫,刚理智回笼便听说父亲在军中被就地伏法,怨念催发魔功,直接控制他一把屠神刀差点掀了皇宫。
此时的唐帝终于知道害怕,为着急解决忠亲王而悔恨不已,还是多年礼佛不问世事的太后出面,找了玄衣谷圣医封了傅晚韫的灵脉。
此外让他承袭忠亲王府,可惜灵脉被封,并不能阻止傅晚韫想要报复的事业头脑。
利用忠亲王旧部,暗中集结各方势力吞并朝堂势力,越发目无尊上,当唐帝是空气。
唐帝气归气,却拿大逆不道的傅晚韫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他这些年太自信,太轻视各大虎视眈眈的皇亲,把朝堂那些谄媚奉上的人当做天下太平的象征。
……其实也正常,谁能想到一个十三四的小子,灵脉被封也能轻易收服忠亲王那些眼高手低的部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大唐要变天了,傅晚韫却仅仅要了摄政王的位子。
……好吧其实摄政王和真正的主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经此打击,唐帝实在心里憔悴,索性一股脑把朝政全部丢给傅晚韫,彻底纵身于酒池肉林当中。
大概坐上摄政王的这个位子,傅晚韫明白了什么叫“其位谋,谋其政”,破天荒冷静处事,没再让那把血刀现世。
随着岁月流逝,长到十六岁的傅晚韫,魔功终于冲破灵脉的封禁。
另所有人都担心他大杀四方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传闻玄衣谷最年轻的谷主谢问情心系苍生,特意出山随侍摄政王左右,时刻想方设法为他压制魔功。
效果很明显,伴随的后遗症也很明显。
魔功会激发怨念,让傅晚韫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正常人的瞳孔都是深褐偏黑,受魔功影响的傅晚韫又极易动怒,深褐色的瞳孔常年泛着淡红。
尤其是他怒火中生的时候,从瞳孔最中心往瞳仁扩散,直至淡红变得血红。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了遍前因后果的许意棠,在心里撇着嘴小声补充。
“……二公主,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了请您随老奴这边走。 ”
耳朵里落入婆子这道明显压抑不耐的声线,许意棠顷刻收回思绪颔首,“嗯。”
婆子又装模作样福了福身,先许意棠一步快速往芳馨阁走去。
芳馨阁呈露天园拢式造型,露天部分培植盛开的寒梅,除此以为的拢圆位置则设置桌案,供梅苑举办宴会。
阁内整体风格雅致间接,门槛和床栏挂着翻飞的雪皎纱幔,下方还垂着风铃。
有风吹来,卷起如星子缥缈的纱幔,也带起风铃叮咚作响。
其风铃之声,堪比乐师奏乐,加上圆拢区域内的阵阵梅香,让置身宴会的宾客不由五感皆宜,当真应了“芳馨阁”的美名。
许意棠到的时候,席间距主位临近的位子,已经被穿戴花枝招展的贵女占满。
十有八九奔巴结楚倾颜而来。
可能她这个嫡公主的存在感太弱,也可能宾客都沉浸在自己的欢乐当中,没有人注意到她并且向她行礼。
正好省事,免得她找不到有关这些人的记忆露馅。
暗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她把目光转向其他不甚引人注目的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