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娘娘您别乱动,这浴袍都弄皱了!”
宣承熠蹙眉,已经洗完澡了?他心中不禁大为遗憾。
片刻后,浴室门的吱呀一声开了,卫嘉树一袭银白素缎衣袍,一步三摇走了出来。
宣承熠见状,连忙箭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嘉树,“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卫嘉树醉眼惺忪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脑子里迷迷瞪瞪,也想不起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只一头栽倒在那个结实的胸膛上。
嗯,结实的胸肌?
卫嘉树伸手摸了摸,哦,想起来了,这是他的男模特啊!
宣承熠虎躯一震,脸上隐隐潮红,嘉树……这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卫嘉树点了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然后趾高气扬道,“你——脱衣服!”
宣承熠惊呆了,嘉树喝醉之后,竟会这般、这般豪放吗?
当着怎么多奴婢的面儿,这不好吧??
激动之余,宣承熠急忙道:“还不快都退下!”
“是!”一众宫人只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眨眼功夫,殿中空空如也。
宣承熠连忙扶着嘉树摇曳的身子,道:“咱们去内室。”
卫嘉树灰常不满,便七手八脚上去扯男模特的衣裳,“脱、脱下来!”
宣承熠急忙小声哄着:“你小声点儿,咱们去内室脱。”
然后,事情就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卫嘉树迷迷糊糊,只觉得特别累,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很不舒服,身上还压着个什么东西,特别沉,还总各种角度掰着她的腿。
卫嘉树很不爽,便抄起一个枕头,我打!
打打打!打死你!
打了好长时常,才终于把那东西打跑了。
嗯,终于可以碎觉了。
中秋的夜色宁静,宣承熠却分外心累。
嘉树醉酒的样子倒是极美,豪爽起来也令他心神摇曳。
但是……顺着她的心意脱了衣衫之后,嘉树便分外不配合。
双腿乱扑棱也就罢了,朕好歹能钳制住。
可事情才到一半,嘉树手也不规矩,抓起个枕头便望朕身上甩,虽然不疼,但很影响节奏的。
宣承熠双手还在钳制着嘉树的双腿,自是没法反抗,只得忍着。
好歹忍到好事终结。
宣承熠把那个已经打飞到地上枕头捡起来,垫在嘉树的屁股底下,便顺势躺在外侧,正要入睡。身边的嘉树却扭动身子,把屁股底下的枕头给甩了出来。
宣承熠忙再塞过去。
卫嘉树扭向里头。
宣承熠再塞……还没塞好,一只粉嫩玉足踹在了他的脸上。
宣承熠:-_-||
算了,不塞了。
宣承熠也知道,虽然自己还在壮年,但这种事儿,不能指望一次就成,更不能指望枕头。
不打紧,接下来几个晚上多努力一下就是了。那玩意儿上可以轻松动手脚。
嘉树就算怀上了,也只会认为是今晚的缘故。
而今晚,是嘉树主动的。
怪不了朕。
宣承熠嘴角一翘,狡黠地笑了。
朕真是英明。
卫嘉树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阵阵作痛,这就是醉酒的后遗症?都怪狗皇帝!而且腰肢也有点酸……
正疑惑不解,她的金丝软帐被轻轻挑开,帐外是皇帝微微带笑的脸。
卫嘉树懵逼,怎么大早晨,皇帝在她宫里??
宣承熠笑道:“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卫嘉树怔怔道:“我记得,我昨晚喝醉了……”然后去了偏殿,再然后就记不大清了,哦,好像有宫女伺候她洗了个澡。
宣承熠咳嗽了两声,露出别样的神色,“朕有些担心你,所以送了太后回寿萱殿便顺道过来看你,没想到……你突然扑上来,扒朕的衣裳。”
卫嘉树眼睛瞪得滴流圆:“这不可能!!”等等,她腰酸,难道是因为……卫嘉树脸绿了。
宣承熠正色道:“朕没骗你,不信你问问你身边宫女,当时那么多人,你突然就扑上来摸朕,还大喊大叫,让朕脱衣服!”
卫嘉树囧红了脸,这、这怎么可能?她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这么豪放吧?
宣承熠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声音忽的低沉灼热:“你还夸朕胸肌好大,腹肌好结实呢……”
卫嘉树巨汗,难不成……她是做梦的时候突然想画人体油画了?!
“所以、昨晚、我们……”卫嘉树小脸绿得滴水了。
宣承熠挑眉:“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朕还能把持得住吗?”
卫嘉树脸都瘪了,她急忙追问:“那你用了避孕措施了没有?”
宣承熠双手一摊:“都说了,朕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本来没打算留宿。”——所以,避孕措施什么的,不存在的!
“啊!!”卫嘉树抓着自己的头发,惊叫声几乎要震塌清凉殿的梁宇!
宣承熠也为之一震,至于么……
宣承熠忙从袖自里取出一枚蜡封的白色药丸,飞快剥掉蜡壳,递了过去。
卫嘉树甚至都顾不得仔细检查,飞快塞进自己嘴里,混着唾沫便咽了下去。
吃下去之后,卫嘉树才想起,这药事后吃貌似不管用吧?
她一头扑在了枕头上,只觉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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