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阳漏过梨树,将暖光打在窗棂上,屋内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雪衣男子,落得一身斑驳,碎影。
苍梧无声落在窗前,怕惊扰了屋内小憩的公子,他低声道:“公子,那钟灵月已经在冷宫暴毙了。”
“嗯。”懒懒溢出一个音节,七分迷离,三分蛊惑。南似雪眯着眼儿斜躺软塌上,散漫的模样,眉眼间竟是缠缠绕绕的魅惑。
他眸子半磕,几分睡意朦胧:“死了就行。”过程任何他不在乎,他要的是结果。
汇报完,苍梧轻声退下,不敢再打打扰公子休息,他暗忖,他家公子这般维护那姑娘,本来就喜欢在京城胡作非为的偷儿,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
公子这是在为虎作伥呢。
午时三刻,南相府门外有客来访。
一辆装修奢华,镶满了翡翠玛瑙的鎏金马车缓缓停在南相府门口,一双葱白纤手撩起紫苏车帘,被身边丫鬟搀扶着,莲步优雅下了马车。
第16章 总有狂蜂浪蝶惦记她的雪莲花
一辆装修奢华,镶满了翡翠玛瑙的鎏金马车缓缓停在南相府门口,一双葱白纤手撩起紫苏车帘,被身边丫鬟搀扶着,莲步优雅下了马车。
女子身子曼妙,一身绛紫迤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系软罗烟,眉间轻点红梅,想必是精心打扮。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金色的猫儿,莲步轻移,来到南相府门前,旁边的下人轻叩大门,片刻,南相府有人开门。
古牧抱胸依着大门,嘴里磕着瓜子,看着门口拜访的女子,扬扬眉,他拖着散漫的语气道:“不知落繁公主来南相府,有何贵干?”
楚暮涵傲慢的抬着下巴,俏脸娇横:“本公主的小金最近食欲不振,精神颓靡,本公主来向南相讨教讨教喂养之法。”说着,她抬步就往南相府进。
古牧手上的瓜子皮随手一扔,一手横在她面前,挡住了楚暮涵的脚步,笑的痞气,“公主走错地方了吧,您的猫儿生病了应该去兽医馆,再不济宫中的御医也能瞧瞧,来我们南相府作何?”他们南相府又不会给猫儿看病!
再说,他们南相府虽说养了只猫儿,但他们的猫儿从未生过病,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跟她讨教不了什么喂养之法。
不知是被古牧气的还是心虚,楚暮涵面红耳赤的,几分恼怒:“要你一个下人多事,让开,今日本公主就要见南相!”
古牧瞥了眼楚暮涵怀里生龙活虎、没有一丝病态的金色猫儿,脸上似笑非笑,这公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古牧没有退让,一条胳膊依旧挡着她面前,笑道:“见我家公子可以,不过我家公子正在午睡,容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劳烦公主在外面好生等着。”
说完,古牧帅气一脚,大门“砰”一声关上。
旁边的宫女绿袖哪见过这般嚣张的侍卫,她们公主走哪都是被人毕恭毕敬,绿袖一时无措:“公、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暮涵眼角有怒,语气狠狠道:“还能怎么办,等着!”
南相府墙头,大波儿两条前腿扒拉着墙面,露出半颗脑袋和一双猥琐至极的小眼睛,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眼珠子转着,一脸鬼祟,随后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再说古牧来到南似雪门口,对屋内的人儿禀报:“公子,外面落繁公主来咱们府上拜访。”
半晌,屋内才传来南似雪的声音,嗓音微沙,几分惺忪慵懒,他问:“何事?”
古牧将楚暮涵的话复制一遍:“她说她的猫儿最近食欲不振,精神颓靡,想来咱府上向公子讨教讨教喂养之法。”
古牧肯定以及确定,这讨教是假,见公子是真!
楚暮涵那点女儿家心思,也难逃古牧法眼。
只听南似雪冷淡两字:“不见。”
“属下这就去给落繁公主回话。”古牧听了公子的两字,意料之中,他家公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古牧又掏出一把瓜子,嘴里一边磕着一边哼着,慢悠悠的给还在门口等着的楚暮涵回话去了。
听到古牧开门响声,楚暮涵眼神迫不及待的往府内张望,古牧一脸笑意,却没有丝毫歉意,他道:“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说了不见公主。”
楚暮涵恼羞成怒:“南似雪凭什么不见本公主!”她一个娇贵的公主,屈尊降贵来他南相府,他还敢将她拒之门外,不见她。
他南似雪,凭什么?!
古牧呵呵一笑,白眼一翻:“凭我家公子不想见就不见呗!”她老子都不敢对他们南相府怎样,区区一个公主,南相府还真不放在眼里。
“今日本公主非得见南似雪,你敢拦着,别怪本公主不客气!”说着,楚暮涵怒气横生,硬是往门内挤去。
只听“砰”一声。
古牧毫不客气的大门一甩:见你娘吧去!转身,潇洒离去。
门外,楚暮涵狠狠跺脚,又不解气的踢了几脚南相府大门,眼底,是爱恨交加,她咬牙:“南似雪,你等着,你逃不掉本公主的手掌心!”
“我们走!”楚暮涵一脸怒色上了马车。
马车还没走几步,骤然马声嘶鸣,马儿两条前腿高高抬起,随后发疯似的四处乱撞,眼看就要撞上一面墙上——
缰绳被一男子突然扯住,制止了癫狂撞墙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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