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景物模糊,他的眼睛里只有面前的少女,俏丽动人。
“朝生哥,抱我……”
眩晕中,他似乎听到苏茜对他说,让他抱她。
梁朝生惊讶地抬头,见苏茜两片嘴唇张张合合,诱人无比。
她叫他抱她……
极力压抑的火热霍然蹿向四肢百骸,梁朝生再也忍不住,伸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嘴唇。
面前的少女,黑亮的眼睛蓦然睁大,紧接着,梁朝生感觉少女伸手用力推开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连连后退。
“你……”
仅剩的理智让梁朝生心头一凉,骤然间惊醒——苏茜怎么可能喊他抱她?
那一定是幻觉。
该死的,他被人下了药。
茶水吧!肯定是茶水!
不对,还有香炉里的香。
梁朝生将手伸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鲜红的血迹从唇边流出。
“朝生哥!”苏茜惊叫一声,顾不得害怕,又上前来阻止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到底怎么了?”
她摸摸梁朝生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你生病了,我马上去叫大夫。”
“我……被人下药。”梁朝生艰难地说,“香不对劲儿……你快走!快走!”
嘭地一声,大门忽然被人关上,锁链的声音随之响起,门被人锁上了。
秦茜惊了一跳,立即站起身,“等我,马上去叫人。”
她匆忙转身跑向门口,用力拍打着大门,“开门!快开门!”
门纹丝不动,外面也悄无声息,仿佛人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谁把门关上?刚才明明周围没有人。
秦茜焦躁地用力拍门,呐喊,同时懊恼自己居然一个人跑过来,应该把碧香也带过来的。
身体内部升起一丝躁意,四肢的力气如抽丝剥茧般离开,秦茜渐渐觉得浑身发热,软软的没有力气。
脸蛋变得通红,口干舌燥得厉害。
“我……我怎么了?”她捂住额头,身躯摇摇晃晃。
“是催情香……”梁朝生眼睛通红,声音沙哑得厉害。
眩晕感过后,他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和秦茜的处境。
见到心爱的女人满脸通红、清潮涌动的模样,他更燥了,忍耐变得极其艰难。
可是想到是有心人特意把他们关在这儿,又点燃让人意乱情迷的催情香,一定有所图谋,他就咬牙忍受。
绝不能让人称心如意。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梁朝生不敢去看秦茜,哪怕秦茜已经软倒在地,更不敢去扶她。
他怕一碰到秦茜,自己就会失去理智。
门被关了,窗呢?
梁朝生跌跌撞撞走向最近的窗户,用力推了推,依旧纹丝不动,有可能是他没力气,推不开。
玉鼎阁在冬日为了保暖,会用油蜡、木条彻底封住窗户,只留两扇小窗通风,等天气转暖,才会解封所有窗户,而目前,玉鼎阁依旧处于封印状态。
梁朝生推了好几扇窗都推不开,十分绝望。
他真没想到参加宴会居然会被人算计,今儿明明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到底是什么人会算计他一个平民?
不,可能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秦茜。
梁朝生转头看向已经躺在地上翻滚脱衣的秦茜,咬咬牙,幽深的眸子里闪过阴狠。
他转头,附近桌台上放置着缠枝青瓷花瓶,梁朝生冲上去抓起花瓶,用力摔向地面。
砰——哗啦——
上好的瓷器变成一堆碎片。
梁朝生弯下腰,颤抖地捡起一块锋利地碎片,目光凝视着如刀锋般锐利的尖端,深吸一口气。
转过头,秦茜已经被迷香弄得在地上翻滚,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如此情形,梁朝生眼里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他扬起碎片,往两.腿间用力刺去!
只要那话儿受了伤,哪怕被人发现他与秦茜同在一屋,衣衫不整,也可以保护秦茜的清白!
千钧一发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喊声:“秦茜,梁朝生,你们在里面吗?”
梁朝生手里的碎片差点扎进肉里,闻言顿住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秦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那个算计他的丫鬟的声音。
“开门!”秦雪彤的声音阴冷异常。
“里面没人呢。”丫鬟说。
“我让你开门!”
“回秦小姐,这门儿的钥匙不在奴婢这儿,打不开的。再说了,您已经和秦家断绝关系,硬闯秦家府邸,恐怕不太好吧?”面对秦雪彤的怒火,那丫鬟依旧有恃无恐。
梁朝生跌跌撞撞走到门边喊道:“我和秦茜都在里面!我们被人下药了!”
外面静了一瞬,随即响起秦雪彤的怒喝:“快让开!”
“不行!啊!”
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来,紧接着是摇晃锁链的声音,踹门的声音。
“可恶,门打不开!”秦雪彤的声音又怒又焦急。
梁朝生捏着碎片的手指几乎要被割破,如果门无法被打开,到时候秦府的人听到动静赶过来,什么也说不清了。
看来,不得不……
地上的秦茜似乎也回过神,勉强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姐……哥……”
她体质比会武的梁朝生弱许多,吸入迷香便四肢发软,头脑昏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