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小声渐渐的没了声音。
江之初无奈的坐回了榻上“算了,逼问你又能问出些什么呢。”
又过了许久江之初快要睡着之时江夫人突然爬了上来,拽着她的衣服拼命摇晃。
江之初突然被摇醒,情绪有些激动,没好气的吼道:“你要做什么!因为你我们两个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做什么!”
江之初知道自己这番怨天尤人根本无济于事,她没权利怪罪任何人,江夫人因为她变得如此疯魔,魏昭瑾又因为她变回了之前的性子,就连无辜惨死的青宁也是,她和魏昭瑾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江夫人一愣,眸子没有先前那般浑浊但神志仍是不正常:“救...救救依儿...诺儿要杀她,诺儿还要...诺儿还要造反...诺儿...我的诺儿。”
原来在你的潜意识里,女儿真的和儿子一样重要。
江之初起初只是猜测郑允诺可能会造反,但她不确定也没敢同魏昭瑾说她的想法,眼下她确定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魏昭瑾。
她快速的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连发都未来得及打理,像是刚从灾区逃难过来似的。
跑到魏昭瑾房前她突然停了下来,她不知道魏昭瑾是不是还在生气,贸然进去的话指不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赶出来了。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呗。
“阿瑾...你在吗?我有事和你说。”
她轻扣两次见没有人回应便上前一步推开了房门,淡雅的兰花香沁入鼻息,她有一点想那个人了,可眼下的问题是屋内并没有魏昭瑾的踪影,屋内陈设摆放整齐,人似乎早就走了。
她刚一出门便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询问道:“你可知道公主去哪里了吗?”
小厮回忆了一下,说道:“今晨起来用过早膳后...好像是出门了,我看怡秋姐姐备了马车。”
“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小厮摇了摇头:“殿下要出门哪里是我们下人能过问的,但是听小厨房在准备午膳,殿下应该会回来用午膳吧。”
“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驸马。”
驸马?江之初一愣,这个词现在听起来多么的嘲讽啊。
公主府的马车已经驶到了宫门前,怡秋扶着魏昭瑾下了马车,看神色似乎有一丝倦意不过都被脂粉给遮盖了下去。
“殿下,您昨夜没睡好吗?”怡秋关心到。
魏昭瑾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向宫里走去。
她昨夜虽不像江之初那般一夜未眠但也是没睡的太实,刚一闭上眼便被噩梦惊醒,就这样时睡时醒的,今晨起来时精神便有些大不如前了。
“您和驸马应该好好的聊一聊才是。”
怡秋不明白,夫妻...妻妻之间有什么矛盾说开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闹别扭,谁也不见谁,这样下去矛盾何时能解开?
“怡秋,有些事情你不太懂,也不需要懂,专心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虽然话里有着责备之意但语气平淡的让人分不清她现在是何情绪。
劝是劝不动了,怡秋干脆的闭上了嘴巴。
行至太和殿前天边突然飘下了零星雪花,皇宫的红瓦上霎时蒙上了一层纱衣,魏昭瑾抬手接到了一片雪花,只一瞬便化为了水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流散开了。
“下雪了呢?”她自顾自的说着。
怡秋以为魏昭瑾是在和自己说话便应了一声:“对啊,该添些衣服了,殿下您是冷了吗。”
魏昭瑾没有回应她,仰起头来望着泛白的天空,雪花似乎都在恐惧她,只有几片胆子大的敢落在她脸上同她交谈。
据说初雪象征着第一次纯洁的爱情,有人说只要在初雪的时候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就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江之初,我们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吗?
太和殿内已经燃起了炭火,窗上蒙上了水汽,魏昭瑾进了屋子将披风取下递给了怡秋,怡秋接过后立即退到了屋外等待。
“今年的初雪来的似乎比往年要早啊。”皇帝放下奏折抬眸看向了魏昭瑾。
魏昭瑾电头应到:“是的。”
“怎么没带着你家那位女驸马来呢?”皇帝本想借此机会提醒魏昭瑾一下,却看魏昭瑾眉目紧锁便能猜出个一二。
“闹别扭了?”
“小事罢了,不足一提。”
皇帝冷笑一声:“哼,要朕说你俩趁早分开,免得哪日瞒不住了被天下人耻笑。”
“皇兄觉得这是个应该被耻笑的事情吗?”
“自古以来都是阴阳结合,朕还未听说过女人和女人之间还会有什么情爱,你这是违背天道!”
魏昭瑾低头不语没有反驳这让皇帝有些吃惊,难不成他这皇妹当真想通了?
也是,她应当是被郑允诺的事情给冲击到了,一时想不开罢了,皇帝自顾自的想着。
“皇兄,西域已经出兵不日便会抵达,左右两军近日也在加紧操练。”
皇帝一怔,回道:“小小西域不足为意,至于左右两军...不过是朕手底下的兵还能翻了天不成?”
“皇兄...还是应该仔细点为好。”
“你那女驸马也就这点用处了。”
“皇兄,小初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再有才华她也是个女人!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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