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初当即便知道这人是因着昨夜自己咬她的事情在这言语攻击呢,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明明是魏昭瑾先咬她的,下唇都咬破了呢。
委屈死了。
魏昭瑾没再调戏她, 下身穿了鞋便走了出去将热水拿了回来,她把热水放在桌子上随后插着腰盯着江之初。
江之初一怔快速脱鞋躺了回去:“我再睡一会, 你先洗吧。”
魏昭瑾眯缝起眼, 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盥洗之后简单的用了早膳, 几人便商量着出城,走到哪算哪,江之初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收拾好了行李便踏上了马车。
出城前魏昭瑾特地自掏腰包换了辆稍微大一点的马车, 本想着已经没有了长公主的身份不必顾忌太多,怡秋又跟了她这么多年便叫了她一起进来坐,谁曾想怡秋那个小丫头竟然红着脸拒绝了!
拉下帷幕, 魏昭瑾百思不得其解:“她脸红么?”
江之初啃着苹果发出“啧啧”的声音,但是事实证明犯贱只能受到毒打。
江之初被魏昭瑾一个暴栗打的发懵随后抱着头哭唧唧的贴在魏昭瑾的怀里:“阿瑾,头痛。”
魏昭瑾无奈的看着这个“碰瓷”精,搓热了手给她揉了揉:“我又没有用力。”
“你打我...我心疼!啊!好痛啊!”
魏昭瑾看着江之初这尴尬的演技,垂着眸子抿唇笑了起来,冷风掀起帷幔吹了进来,吹落了她鬓间一柳碎发,江之初看着痴迷了一时忘记了呼吸,差点自己就了结了自己。
突然,帘子外面传来了阵阵嬉笑打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怡秋在笑,江之初立刻做出禁声状,撩开了一个小缝凑了过去。
外面,凌在驾驶着马车,身子坐的板直,怡秋坐在她旁边与她有说有笑的,脸上时不时的泛起潮红,凌只是偶尔回了几句,话虽然比以前多了点但跟江之初这种话唠比起来,简直就是少之又少。
突然头顶一沉,魏昭瑾将下巴抵了上来,小声问道:“发生么了。”
明明很小声但因为距离太近,怡秋还是有所察觉转过了身,还好江之初眼疾手快预判了怡秋的动作,火速放下了帘子顺道捂住了魏昭瑾的嘴。
“唔唔唔唔!”
“啊...不好意思啊。”
魏昭瑾撇了她一眼,不爽道:“你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江之初压低了声音道:“你看不出来吗?春天到了!”
魏昭瑾一头雾水:“不是还没立春吗?”
江之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激动道:“你看不见天边的红鸾星动吗?”
魏昭瑾摇了摇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么一顿醒悟:“怡秋...怡秋她....”
江之初坚定的点了点头:“还好你没把怡秋给嫁出去,不然凌好来找你算账了,就那个冰块脸。”江之初光是想想就浑身冻的打哆嗦。
其实江之初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即使魏昭瑾现在身上没有长公主的光环了,凌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废话,刻在骨子里的等级观念是很难以剔去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怡秋和凌窃窃私语了一阵而后怡秋说道:“小姐,公子,不远处有片海,您要去看看吗?”
江之初听后推了推魏昭瑾,后者心领神会立即应了下来:“看看附近有人家吗?我们在此地借宿一晚也可,夜间风大莫要冻坏了身子。”
凌开口道:“回主...小姐,不远处有个人家,似乎是当地的渔民。”
魏昭瑾掀开了帷幔搭着怡秋的胳膊走了下来,江之初跟在后面只能自己跳下来,没有人回头管她。
四人走到小屋前敲了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是一个白发老妪,老人眼窝深邃,皮肤上满是沟壑,双眸暗沉似乎有点看不清。
老妪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啊,我...我已经没有鱼可以交了。”
老妪说着说着便要跪下来,还是江之初手快拖住了她。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四个人路过此地想着借宿一宿。”
听见了江之初的声音,老人家苦着的脸才稍稍有所缓和:“奥,是这样啊,我岁数大了眼神不好,看不清几位贵人的容貌了,咳咳咳咳。”
老妪咳嗽了几声随后继续说道:“我这小破屋简陋的很,也没什么好的饭菜,几位贵人若是不嫌弃就请进来吧。”
江之初笑了起来,拉着魏昭瑾的手跟着老妪进了房内。
老妪果真没骗人,一进屋便能闻见一股子霉味,因住在海边墙体潮湿而造成了大面积的墙皮脱落,但是屋内摆放的很整齐,看的出老妪虽然贫寒但却勤打理。
怡秋来回转了转发现确实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便问:“老人家,您这一般都吃么呀?”
老妪道:“再晚一点海水退潮之后,去那岸边捡点回来凑合吃。”
江之初余光扫见魏昭瑾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才想到她原是大魏的长公主,如此高贵的人怎地能让她吃些臭鱼烂虾呢?
她拉过傻站在一旁的凌,同老妪说道:“老人家,总吃那些不行的呀,我们两个下海去给您捞点新鲜的!改善改善伙食!”
老妪刚露出一脸歉意还不等开口,江之初就背上背篓拉着凌撒也似的跑了出去,跑到海边踢掉了鞋子直直的冲了进去。
凌本不想跟她一起下去,但一转身对上了魏昭瑾那个冰冷的眸子当即就脱掉了鞋子跟她一起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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