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初站起了身给乌娜娅倒了杯茶,亲自递到了乌娜娅的手中:“事情有变,我也没想到会提前。”
乌娜娅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皱:“你真的快死了?”
任谁突然对你说自己可能快死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淡然的模样,怎么想都有些不值得相信。
江之初像是释怀了一般扯出一个笑容,只不过看起来有一些勉强:“我已经失去嗅觉了,味觉也在慢慢褪去,接下来就该不能听声,不能视物了,在阿瑾身边待得越久越是会被怀疑,与其让她看着我死让她难过还不如我提前离开,让她对我淡了念想。”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下,丝毫感觉不到酒的辛辣,这酒是从西域带来的,连西域王饮的时候都会微微皱眉,但江之初却一如往常。
乌娜娅渐渐地相信了江之初的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这么做可以考虑到魏昭瑾?你擅自揣测她的想法,替她做好了决定,你不觉得你有些残忍嘛?”乌娜娅生在西域,她不懂得中原人绕来绕去的思路,也不能理解这所谓的为对方考虑。
江之初的眸中盈上了雾气:“我要她好好活着,她方从阴霾里走出我又怎么忍心亲手将她推回去?”
江之初突然站起身,倒了三杯酒一连饮下,每饮一杯便深深的鞠一躬:“你的恩情我绝不会忘记。”
乌娜娅突然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心里有一丝的堵塞:“别整这一出,喝不出味道白白浪费了我的好酒。”
江之初舒展了笑容,颇有些歉意道:“它日定当补偿。”
“快些回去吧,天已经黑了,省的你家那位公主派人来抓你。”
“那...我便走了,再会。”
江之初双手抱拳推了出去,乌娜娅见后将手掌放至心口处微微低了头。
江之初走后雅间外进来一人,行了与乌娜娅方才一样的礼:“公主,有个人一直在跟着江之初,行踪诡异捕捉不到。”
乌娜娅看向窗外摆了摆手,异色眸子沉了下来:“随她吧,那是魏昭瑾的人。”
“是,公主。”
这边,凌见江之初从酒馆出来后便使轻功回到了客栈。
“小姐,江之初进了酒馆见得是谁不得而知,对方手下的人看管森严,我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魏昭瑾一怔很快就恢复了平淡:“知道了,你先回房吧。”
凌弯了弯身,走出了房门。
就在凌离开后不久,江之初垫手垫脚的走了进来。
“作何鬼鬼祟祟的?”
魏昭瑾的声音吓了江之初一跳,她连连摇头否认:“不是啊阿瑾,没有鬼鬼祟祟,只身我这身上一股子酒味,我怕熏着你,想着先洗一洗没想到你还没睡。”
魏昭瑾站起身径直走了过来,踮起叫在江之初的唇边落下一吻:“嗯...是有股子酒味但不是很大,何故担心熏到我?”
江之初哪里能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心里一遍暗骂乌娜娅的酒另一边还在回味着魏昭瑾方才的吻。
无味的果冻...
“阿瑾,莫要再这样了。”
魏昭瑾挑眉问道:“为何?你不喜欢?”
江之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红唇上,一刻不曾离开:“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的话...”魏昭瑾握紧江之初的衣襟,红唇贴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那就不要控制。”
“你说什...唔。”
空气仿佛就在这一刻凝结,不同于往常,这一次她的吻是小心,是呵护,连呼吸都慢下来节奏。
江之初睁着眼睛任由对方的索取,她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还挂着晶莹。
最后一次,让我在放纵最后一次,我想把你的味道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
江之初的呼吸突然加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让她把怀中那人打横抱起。
魏昭瑾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滴水珠从眼眶里划出嵌进了衣衫里,就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珍珠。
“吹灯...”
她霸道的落下一吻封住了魏昭瑾的唇,将她想要说的话统统憋了回去...或者那不是亲吻,那是她对爱人的表白,情意的诉说。
“不。”
不,我要把你的每一处细腻,每一座高山统统记在脑海里。我要聆听海水上涨时拍打礁石的鼓点,也要倾听澎湃时的动人音律。我要探索密林,饮尽甘泉,偷尝禁果。
如果可以,我要把这所有刻成光盘,在我五感尽失离开的时候把这些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脑海里回放,只有这样我才能支撑自己活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寂寞用一生去回味你。
我亲爱的长公主殿下。
春宵过后,江之初擦净了手缩在了魏昭瑾的怀里,抚摸着那人的身前的软玉,就像是甘甜的果盘里的两粒葡萄,让人忍不住想再去品尝一次它的甘甜。
“小初...”
“嗯。”江之初闷哼一声回应到。
烛火燃尽,屋内一片漆黑,但是她们彼此默契的都不需要睁开眼去看,因为对方的一颦一笑早已刻在脑海里。
“我爱你。”
......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文艺一点~感谢在2021-04-25 19:27:38~2021-04-27 20:42: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