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去猜想,陆溪说的,好像是真的。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陆溪神秘地笑笑,也不解释别的。
克丽丝快崩溃了,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激动之下,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陆溪嘶吼尖叫道:“怎么可能?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我现在感觉浑身难受?”
“我不是给你解毒了吗?”陆溪笑盈盈反问。
“放屁!我根本没有中毒,不需要解毒!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东西?”克丽丝腹中绞痛,求生的欲望压倒一切,居然说漏嘴了。
此时,其他人的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来,有些目不忍视。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宴会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宴会,多半暗藏风雨,但没想到女王陛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真是够胆子。
草包就是草包,不愧是教廷最喜欢的吉祥物,摆在王座上做做花瓶就行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果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倒是那个黑发的露西公主,显得冷静许多。
见局势扭转,冤屈洗清,陆溪这才冷笑着质问克丽丝:“尊敬的女王陛下,既然您没有中毒,刚刚又为什么要陷害我?我难道不是您的子民吗?我难道不是您的妹妹吗?您千里迢迢把我召回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当众诬陷我?”
“明明……明明您说我们姐妹情深,陷害自己的亲妹妹,就是您所谓的姐妹情深?”
克丽丝一双恨恨的瞪着她,说不上话来。
她把教廷交给她的任务搞砸了,教皇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克丽丝心里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只好硬巴巴地说道:“我、……我亲爱的妹妹,我刚刚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今晚是个难忘的夜晚,我们尊贵的教皇陛下要见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陆溪勾唇:“荣幸之至。”
宴会的大厅旁,就是一个会客厅,教皇,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男人,此时就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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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是一个看上去慈祥的老人,他一头短短的卷发,头上戴着一顶无比沉重华丽的皇冠,比克丽丝还要耀眼夺目。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凝视陆溪。
陆溪同时也在审视他。
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人敢直视教皇的脸,因为那将被认为大不敬,是对神明的不敬,他们会被处罚。教皇就依靠这种人为的神秘感,一直维持他神圣的地位。
哪怕是贵为女王的克丽丝,直视也低垂下脑袋,不敢直视,唯有陆溪,依旧不畏惧他。
教皇说:“露西公主,你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加大胆的人。”
陆溪也道:“教皇阁下,相信我,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大胆得多。同时,你也比我想象中的,更令人作呕,恶心。”
她一上来就直接恶语伤人,导致本来想怀柔感化她的教皇都皱起眉头,感觉很不耐烦。
这个女人,她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教皇冷冷的哼了一声,已经极力忍耐自己的不悦。他冷声道:“公主殿下,年轻人有点火气我能理解,但你这样,火气这样旺盛,会烧到自己的。放下你的戒备,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陆溪一动不动。
克丽丝疯狂对陆溪使眼色,可惜对方简直像个木头似的,一点没接受到她的暗示。
真是疯了,这个女人,她的妹妹,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对面那可是教皇!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碾压人!为什么露西一点都不害怕?她不要命了吗?
教皇和克丽丝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对手,他们也无计可施。
没有办法,教皇只得直接摊牌,说道:“公主殿下,你怕是不知道,你带来的八百人,如今怕是只能躺在地上哀嚎,无法解救你这位尊贵的公主。我刚刚派去了三千的精锐,是这个国家能力最强的三个战士,他们把你的骑士围剿起来了。相信过不久,我的人就会提着查理的头颅来见你——当然,你要是好好合作,愿意听教廷的话,那么你的人还是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陆溪眉毛一挑,终于不再面无表情。
她冷笑道:“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合作。”教皇说,“我听说你的领土上,出现了很多神迹,有会自己动的马车,会自己动的纺织机,能自己燃烧的油——这些,都是伟大的神明的作品。这些都是祂对我们的恩赐,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起来,把祂的神迹向全世界宣告。”
陆溪快气笑了。
想要图谋她的劳动成果,同时还要盖章为神迹,以此获得民众更深的敬仰,稳固他们的统治。
陆溪嘲讽道:“神明就只会觊觎别人的东西,然后抢过来据为己有吗?这就是神明?你信仰的东西,就是这种肮脏的、令人作呕的玩意儿?”
“你——”
教皇气得心律不齐。
克丽丝惊得眼睛瞪大。
他们一个恨不得砍下陆溪的头颅,把她架在火上烧来泄愤。一个只怕不知死活的陆溪得罪教廷,让自己也跟着倒霉。
教皇实在忍不住了,他决定要给这个狂妄的公主一点教训,也不维持长者仁慈的假象。他从椅子站起来,拔出腰间镶满宝石的佩剑,怒道:“认识我手中的剑吗?我要砍下你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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