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边是有心,听到这些流言也只是娇羞一笑,还让自己的母亲去查探对方的口风。
哪想,陆母上门把事情说清楚后,男知青面色大变。
他说,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不会再娶别人。现在是新民主社会,他们这样是强迫,不占理。就是告到革委会去,他也不认。
一番话,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给说绝了。
原主那对泼辣的父母,哪能让对方这么欺负自己的闺女啊?
他们老两口,带上陆家的所有人,闹到知青点去,要求给个说法。
场面一下子闹得很难看,每天下工后,不少人就围着陆家看戏,看热闹不嫌事大。那男知青也是个犟驴,不愿意低头,就不答应。
最后连大队长都看不下去,只能出来断了这桩官司。
最后双方各大五十大板,没让男知青真娶原主,就这么和稀泥了事,谁也不许再提。
事情表面上是过去了,然而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却没有停下来。
要知道,这种事情在乡下可了不得,名声算毁掉了。
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原主和男知青搂搂抱抱,不检点,不干净。之前原主的名声就不好听,本就没多少人来说媒,如今更是彻底臭了,嫁不出去。
原主瞬间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姑娘,变成了人人都可嘲笑的对象。她从天堂跌落地狱,被打击得自闭了,破罐子破摔,也就不嫁了,就留在家里,当一个极品的老姑子。
剧情到此为止。
陆溪睁开眼睛,伸了一下懒腰,感觉晒在身上的太阳特别暖和,特别舒服。
待惯了S级世界,A级世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真是令人感觉到无比的怀念。这个世界的任务难度对陆溪来说,简直就像过家家一样简单。她甚至可以当成一个度假的世界来看待,在这里,只需要好好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就够了。
现在原主还差几个月就满十八岁了。也就是说,她的学校已经关停,她也回乡了。在回乡的路上,也已经不小心跌进了生产队新挖的池塘里,也已经被那个男知青给救了。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他们两个暧昧流言传得最凶猛的时候。
村子里的人都在用暧昧的眼神看他们,俨然已经把他们看成了一对。原主一腔少女心思正是怦然心动时,已经打算要找亲娘,让她上门去找男知青说亲,然后把婚事快点定下来。原主知道,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知青在村里的姑娘里,可是很欢迎的。
要是不早点定下来,那么煮熟的鸭子也就飞了。
也正是这种着急的心态,才会导致后面陆家老两口火急火燎的办事,一点体面都顾不上,恨不得拉郎,才闹得那样大,那样下不来台。
陆溪深深的叹口气,有些无奈了。
希望陆母还没来得及找媒人,这样她劝说陆母放弃还能简单点。
至于嫁人……
至于嫁人,陆溪本身对这个没什么执念,原主心思太细腻才会一直注意别人的想法,可要依照陆溪来看,等改革开放后,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海阔天空,这么点狭小的地方,根本关不住,她也不必为了其他人闲言碎语而自暴自弃。
人生这么长,此时发生的事情,在人生的道路上根本微不足道。只有想得开,路才会越走越广阔,不然很容易就走近沟里的。况且,陆溪也并不打算任由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自己流传下去。
流言止于智者,她有的是法子让这些人闭嘴。
原主被家里宠坏了,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被人说了闲话之后,没有选择反击回去,不会辩解,反而是破罐子破摔,最后名声才烂成那样。
陆溪不打算重复她的路子。
说她懒?行啊,那就从小事情做起,打肿你们的脸颊!
陆溪没有继续躺在椅子上悠闲悠闲的晒太阳,而是站起来,打算给自己找点活干。
本来她是想要去田里帮忙干点活,挣点工分的,无奈原主真的没下过地,甚至不知道去地里的路怎么走的,陆溪只能放弃。
她又打算扫扫院子,可是一眼扫过去,地面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不需要她做什么。
煮饭?
不,不需要煮饭。
家里的米被她亲娘锁起来了,平时除了做饭,谁也没见过米缸长什么样。
陆溪只好把目光落在院子里正在低着脑袋啄米的小鸡仔上。
小鸡仔你饿了吧?姐姐这就给你喂吃的。
陆溪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到一个陶缸里装了半缸的麸皮,这些糠就是用来喂猪喂鸡的——陆家的家底不错,年底时在生产队抓到了一只母猪,养了半年,母猪又下了崽,家底比较殷实。
这些鸡崽则是刚刚养的,不能拿出去卖,只能自家人吃。是她亲娘觉得她回家后瘦了,要给她补补身体,所以才废了好大功夫才买来,等长大了杀给她吃。
陆溪给小鸡仔撒了一把麦麸,又蹲下来,看了一眼鸡笼,看到里面有两只母鸡,一只羽毛艳丽的公鸡。
鸡笼里的鸡看到外面的小鸡仔有吃的,公鸡叫得特别响亮,母鸡也一直咯咯咯的叫着,显然也是饿了。
陆溪怕把它们放出来,会被公鸡追着满院子的跑,只能小心翼翼往里头撒了一把麦麸,然后迅速往后退。
此时,在陆家围起来的篱笆外,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嘲笑的看着陆溪小心翼翼的做派,暗道一声矫情,然后摇摇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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