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委屈道:“我哪里想得到啊。”
要是能提前知道梁祖为这人渣在等她落单,她一定每时每刻扒着沈骋怀,让他赶都赶不走。
刘桂红叹了声,转而说:“小沈的伤口还一直在渗血,他也不容易。”
那脸色比她家傻女儿还白,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他真的……很好。”
陈娇把刚刚回来路上,他对那些人的解释说了。
刘桂红说:“小沈想得周到。”她又交代家里人,不管是谁问,哪怕是隔壁陈大贵一家也不能说出实情。
要说,就说是遭遇抢劫,劫财。
这事非同小可,大家自然一口应下了。
过了会儿,陈大伯母和陈秋蝉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了。
他们没实话实说,只说是遇到抢劫了。
陈大伯母又惊又怒道:“也太猖狂了!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刘桂红至今还心有余悸,也跟着骂了起来,一时间家里全是她们两人的骂声。
陈娇和陈秋蝉面面相觑。
怎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呢……
第二天,他们被人抢劫的事传遍了整个大队,甚至附近村子也有人知道了。
现在的人无聊,好不容易逮到点八卦凑热闹,不少人上门打探消息。
刘桂红说是小沈小李钱财外露被人盯上,所幸受到的伤不严重,东西没被抢走,歹徒也顺利制住了。
至于她家女儿怎么会衣衫不整,那是因为她自己吓得乱跑被树勾到、摔的,小姑娘家好面子,所以小李把衣服让给她了。
人们一听,对这番解释倒没有太大的怀疑,沈骋怀和李亭午有钱大伙都知道。
甚至眼红他们的也不少,更别提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的人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没那么简单,说是不是她家幺妹被流氓盯上了。
刘桂红当场就凶回去,说她家幺妹整天跟小沈小李一同上工下工,盯谁都不会盯上她。
谁知那人也直接说:“你家幺妹跟沈知青和李知青什么关系啊,怎么整天凑一块?”
刘桂红:……
“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我说错了?!”
刘桂红:……
死八婆!
这辈子她记住了!
刘桂红咬了咬牙,说:“我家幺妹在跟小沈处对象。年轻人嘛,干活喜欢凑一块。”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陈娇在旁边当背景板,闻言猛地抬头,一脸吃惊!
没想到亲妈居然会直接丢出这个消息!
沈骋怀和李亭午走到门口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他怔了怔,而后忍不住笑了。
李亭午愣了下,不禁问他:“真的?”看他点头,他顿了顿,笑说:“恭喜。”
虽然早预料到了,但得到他的承认,心里的滋味一时间竟是有些复杂。
为他高兴是有,可莫名的有点……惆怅。
“谢谢。”
沈骋怀从容走了进去。
大家发现他来了,七嘴八舌地问着。
沈骋怀难得耐心地应付着这些无聊的问题,说:“是真的。我家人也知道。有好事了会请大家吃喜糖……”
陈娇看他笑得满面春风,叹气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
完了~
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不会有鱼游进她的池塘了。
刘桂红在一边笑眯了眼,心里暗暗诧异小沈的回答。她本以为只是两个小年轻头昏脑热在私底下搞事,没想他已经有考虑到结婚上,连家里人也知情了。
刘桂红刚刚还憋屈的心情突然变得得意起来,别人已经不关心她家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会羡慕他们找了这么个女婿。
有文化长得好,人品家世更是上等。
而那些酸几句的,刘桂红权当他们是嫉妒。
等把一堆人应付完赶走了,家里终于清净下来。沈骋怀看陈娇恹恹地坐在那,问道:“怎么了?”
陈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昨晚没睡好,困死了。”
“做噩梦了?”
“嗯,梦见自己被野人煮了。”陈娇瞥了瞥他和李亭午,说:“你们来救我,然后一起被煮了。”
沈骋怀、李亭午:……
刘桂红呸了声:“整天老梦些有的没的!”又问:“那个姓梁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怎么会在这?”
沈骋怀说:“他大伯安排了人给他顶罪,把他替出来要送他出国。但他自己觉得他家倒了是我们的错,所以回来找我们报仇。”
他没说的是梁祖为自知他们两个男的不好对付,便先对陈娇下手,而后准备半夜纵火烧知青院。
要是成功了,他潜逃出国。要是失败了,好歹也有陈娇陪葬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及时,他一件都没成功。
思及此,沈骋怀心中全是庆幸。
陈娇问:“那他现在在哪?不会出来了吧?”
李亭午道:“我们联系了本地的一个部队,里面有认识的人,麻烦他们关押住人。那里刁斗森严,肯定是出不来了。后面的,等一切调查清楚了再重新判。”
哪怕是他也没想到这里面兜兜转转,竟然那般复杂。
当初还想着一个小小的厂长怎么瞒天过海,那么多年上面也没人怀疑过,不曾想是有大靠山在。
到了此等地步已不是他跟沈骋怀能够插手的,所以他们告知了家里的人,那边得知后也在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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