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白斯乔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俯身上去,嘴角微微勾起,“我会轻点的。”
林漾的脸腾的烫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说可惜没有蛋糕,不过我觉得蛋糕是甜的,桃子也是甜的,凑合也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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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亮挂得很高。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香薰灯,朦朦胧胧照出床上的两个轮廓。
白斯乔睁开眼,目光清明,他看一眼无声亮起的手机,回了两个字。
【现在。】
发完信息,他的视线落在跟自己面对面睡着的林漾脸上,因为早些的情、事疲惫,睡得很沉。
黑色的长发柔软得像水中海藻,纤细的骨架和恰好长对地方的软肉,隐在被下。
他把手慢慢从她的腰上抽走,无声的坐起来,被子翻开了些,露出林漾的胳膊,片片淤青,看起来撞得不轻。
她本身很怕疼。
穿衣服,扣扣子,白斯乔在昏暗中的一双眸子冷得像野外的头狼。
他又看了床上熟睡的少女一眼,确定对方没醒来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47章 那你觉得她掉下去的时候……
贺晓蓝跟林若蕊相熟多年,说是朋友也不算太恰当,大概是跟班差不多。她对林若蕊的家族不说十分了解,但也算知道个大概。
林若蕊相当讨厌自己的堂姐林漾,贺晓蓝从中学开始就听到她说这个堂姐的坏话。
在追月里她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林漾,肤白貌美,既没有落魄的痕迹,也没有富贵逼人的傲气。
后来她在剧组里又见到了林漾,跟剧中两个主演谈笑风生,哪怕自己只是个配角也表现得不卑不亢。
说实话,她是羡慕这样性格的,但是林漾跟万樱关系好,贺晓蓝就对她没好感了。
贺晓蓝筹谋已久,生锈的捕兽夹,滑溜溜的果浆,坡底尖锐的乱石,一切都能要了万樱的命。
她死了最好,就算运气好死不了肯定也要落个残疾,不能再拍戏,不能走路甚至破相,一个废人拿什么跟她争。
那硕大的捕兽夹咬合力大得能直接把一头成年牛的腿生生夹断,更别说人腿了。
但她对万樱下手时没想着牵连林漾。
不是心软,而是她得罪不起林漾身后的人。
在郁南,有谁不知道白斯乔?那天在追月里,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他对林漾的重视。
她躲在人群里看着万樱一步步跑向死亡陷阱,就差最后几步,林漾居然伸手突兀的扯住了她。
后面的事就像按了快进,直到两个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小径,现场尖叫此起彼伏,她才回过神来。
闯下大祸了。
贺晓蓝深信有些人天生运气好,哪怕一时落魄也总会逢凶化吉,有人保驾护航,比如林漾就是这样的人。
她抓着树干拉着万樱趴在长坡上,她被众人救了上来,枯枝在她身上割出道道血痕但不致命,白斯乔拨开人群把她抱走。
贺晓蓝僵硬的跟白斯乔擦肩而过时,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对方察觉什么端倪,但白斯乔的视线只黏在狼狈的林漾身上。
人群纷纷散去后,贺晓蓝又恢复了冷静。
这种罕有人踪的小道根本没有监控摄像头,谁又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她本来打算趁着混乱离开万河谷,没想到司机说车子坏掉了,要过一晚才能走。
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所谓吧,反正没人猜得到是她做的。直到两个小时后,她才后悔自己的决定。
抓她的是个短发青年,五官线条利落,但是全程板着脸,对她的哭喊不为所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晓蓝喉咙都哭疼了,眼泪似乎根本打动不了对方。
青年点了根烟,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要钱吗,要钱的话找我哥,他会给你很多钱的,只要你把我放了......”
青年侧过头,伸手到她背后——
把绑着她手腕的麻绳系得更紧了,顺带在她嘴上贴了个封面胶。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终于动了,连拖带拽,把她揪进了一个帐篷里。
等她看清里面的人,心脏猛烈跳了几下,腿几乎软得站不住。
是白斯乔。
男人靠坐在折叠椅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抵在额边,眼皮似乎有些困倦的半阖着。
他的面容在青灰色的烟雾中有些不真切,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看起来懒散又没有防备。
青年没有表情的把胶纸撕下,疼得贺晓蓝眼泪又上来了,松开的手腕几乎没有知觉了。
“名字。”
贺晓蓝反应过来白斯乔是在跟她说话,连忙自报家门,心虚的问:“白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抓来?”
“你心知肚明,”白斯乔吸了口烟,深红色的烟头骤然变亮,又随着他松开的动作变暗,“我以为上一回,你们就已经吸取教训了。”
“这真的跟我没关系,”贺晓蓝擦了一下控制不住的泪水,尽量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只是来探班的,上次跟林漾挑事的是林若蕊,我也是拦着她的呀,后来我还替她道歉了的。”
白斯乔懒洋洋的把身体往前倾,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下一秒,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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