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
姚启悦眼睛一红,低吼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你一个大男人,好歹说一声,行不行?
这世上,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非要自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他把自己的胳膊砸的骨裂,这一次,又用刀子割?
姚启悦也是急了,骂道,“混蛋!
你还有什么招?
还想怎么自残啊?
你一次都弄完!
省的让人提心吊胆的。”
看着他毫无反应,姚启悦抬起手,一拳头重重砸在楮墨肩膀上,“你倒是说话啊!
为什么不说话?
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楮墨,终于有了反应。
他默默垂下眼帘,盯着姚启悦。
嗯,确切的说,是她眼角的泪水,她在哭?
今天,他和清欢离婚了,分开了。
可是,清欢没有哭。
她很平静的把离婚证交给他,然后,就走了。
清欢不难过吗?
可是,他很难过啊。
楮墨放下刀子,慢慢抬起手,凑向姚启悦的脸颊嗯,是她的眼角。
姚启悦一怔,身子僵住了,顿时不敢动。
楮墨,要做什么?
楮墨眼里看不到其他,只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想象着,这个时候,清欢是不是也躲起来,自己在哭?
他是个混蛋!
没错,他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他就是知道,清欢哭了,清欢一定是在哭。
楮墨的指尖,划过姚启悦的眼角,低低叹道,“别哭。”
“……”
姚启悦身子紧绷,直愣愣的盯着楮墨。
他,是在和她说话吗?
这么温柔,还带着伤感的楮墨。
她还现在一片混沌中,后脑勺被猛的扣住。
楮墨掌心一用力,将姚启悦摁进了怀里“……”
姚启悦下颌靠在他肩上,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是楮墨第一次抱她!
楮墨闭上眼,在姚启悦耳边喃喃,“别哭”姚启悦呆愣楞的,嘴巴张了张,刚要说话。
却又听楮墨说到,“清欢、别哭,清欢、别哭。”
“……”
姚启悦骤然攥紧了双手,心头难掩的苦涩。
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时清欢。
姚启悦苦涩的扯扯嘴角,是啊,想想也应该是这样。
他那么喜欢时清欢,怎么会对她亲近?
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应该是为了时清欢吧。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时清欢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姚启悦微微蹙眉,心下明白,这其中,有楮世雄的原因,也有她的原因。
哎姚启悦暗自叹息,这世上的爱情,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楮墨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楮墨慢慢平静下来,姚启悦回头,看着容曜,“去叫医生来吧,这里面也要收拾一下。”
“是。”
安顿好楮墨,姚启悦开车,出了水清华庭。
路上,她给时清欢打了个电话。
彼时,时清欢已经睡下了。
“喂。”
时清欢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
姚启悦拧眉,问到,“时小姐,你在哪里?”
时清欢默了默,“我在家,温家这个时间,姚小姐找我有事?”
“嗯。”
姚启悦答应了一声,“现在也不是很晚,我现在就过去,想和你见一面。”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时清欢握着手机,摇摇头。
姚启悦来找她做什么?
她都已经退出楮墨的生活了,也没有妨碍他们的婚事,难道,姚启悦是来兴师问罪的?
时清欢披上衣服下了楼,没多会,姚启悦就到了。
“姚小姐,请进。”
时清欢笑着,请姚启悦进来。
姚启悦往沙发上一坐,开门见山,“其实,我是不想来找你的感情,总归是两个人的事,别人插手,并不合适。”
时清欢静静的看着她,“姚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明白。”
“……”
姚启悦怔了怔,拧眉道,“我和楮墨的婚约,会取消的。
只是现在,爷爷病着,我们不能再刺激他,老人家有痛风症,也累及了心脏。”
时清欢顿了顿,点点头,楮世雄病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至于爷爷那边”姚启悦接着说道,“楮墨为了你那么坚持,你就真的不能为了他,忍一忍吗?
那是楮墨的爷爷,是他最亲的人。”
“嗯。”
时清欢还是点头,“姚小姐,你能够来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谢你,正如楮老先生说的那样,真是个大家闺秀,这样的气度,我自愧不如。”
“啧!”
姚启悦急了,“我不是让你夸我啊!
楮墨现在很痛苦!
他”“那又怎么样?”
这一次,时清欢打断了她,嘴角噙着笑。
“嗯?”
姚启悦怔愣,“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