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渊冷笑一声, “此地再无外人, 何必装聋作哑?”
“我……”那一刻,林枕棠瞠目结舌, 突然,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时间, 林枕棠又有些哭笑不得, “贺表哥,我那日的症状, 并非是……我那是真的累着了, 我一累, 偶尔就会那样的, 真的。”
林枕棠心中焦急, 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表哥让我喝得避子汤我一直都有喝,后来有两次贺表哥忘了给我汤药,我也自己熬煮着喝了, 一顿也没落过的。真的,贺表哥。”
她说着话, 却见贺乾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林枕棠住口不说了, 她退了一步, 将自己身上的红绸衣往紧裹了裹,然后垂手看着贺乾渊。
贺乾渊又冷冷一笑,他伸出手。
看到这样的贺表哥, 林枕棠有些微怕,却还是微微颤抖着,乖觉地将自己的手放进贺乾渊手中。
那人捏住她的手,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瞬间,沉香木的气味结结实实地环绕在林枕棠身边。
原本她是站着的,而贺乾渊则是坐着的,如此一来,林枕棠难免也被拉得坐了下去,直接坐在了贺乾渊怀中。
“贺表哥。”美人微抬下颌,容色楚楚,眸光带着细碎的闪动光泽,她就那样怯生生看着贺乾渊,“您……”
林枕棠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她手上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那人捏着。
贺乾渊先是抓着林枕棠的手紧了紧,然后很快微松几分力道,最后他向上摩挲着,又捏紧了她纤弱的手腕。
在这期间,贺乾渊看着林枕棠的眼神,一直是审视又阴冷的。
半晌后,他终于放开了林枕棠的手。
脉象平和,并无身孕。
林枕棠长睫颤动,令人怜爱,她抬眸看着贺乾渊,容色娇俏动人,“表哥,枕棠没有骗您。”
听到这句话,贺乾渊一言不发,却解开了林枕棠腰间的绸带。
这举动让林枕棠措手不及,她想护住胸部,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自己水红的绸裙掉在了腰间。
顿时,眼前的美人只穿着一件朦胧暧昧的诃子,说不出的魅惑风情。不等她继续再说什么,贺乾渊双手捏住林枕棠的腰际,直接将她抱起来。
“既没有,就为我怀一个。”贺乾渊俯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话令人难以接受,林枕棠瞪大了双眼,半晌,她低声道:“可是……枕棠无名无分……”
“名分而已,给你又如何。”
那一刻,林枕棠被娇娇软软地抱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这句话却让她清醒不少,“是说真的么?”
贺乾渊不语。
雕花木榻上的褥子柔软舒适,林枕背部未着寸缕,觉得有些微微的凉。
她香汗淋漓,曲着一条腿,微晃的青丝覆盖住大片雪白的肌肤,似乎是有什么难忍至极的事,让她呜咽一声,但自小的礼教还是让她咬着唇,不愿发出那些声音。
此刻,她的细要被紧握着,朦胧轻薄的诃子晃晃悠悠荡在腰际,身后的细绸带轻扫在她光洁如玉的小腿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那声如雏鸟落巢,挠人心肝,“哥哥,好撑……”
说着,手却攀住贺乾渊的后背。
“不许再喝避子汤。”贺乾渊说着,吻了上来,他的攻势霸道凌厉,带着沙场上攻城略地的气势。
“嗯……”林枕棠的嗓音已经带着沙哑,却又有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
贺乾渊走了,但这一次,却是尽留玉露。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林枕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偷偷出去,准备让青鹊为自己熬一碗避子汤,却又想到贺乾渊说不让她再喝的吩咐来。
自己应该听贺乾渊的话吗?她下意识地思索了一下。
很快,林枕棠就摇了摇头。毕竟,就算他答应给名分,但若是有了孩子,贺表哥再出尔反尔,那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
于是,林枕棠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她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耳语给青鹊。这件事对于青鹊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她心中了然,什么也没问,立马就下去准备了。
*
大年初四,林枕棠要去庙里上香。
其实应该初一就去的,但是那几日太忙,也没什么空,初四人少了,也清净,不用应付太多她不喜欢的人。
林枕棠是一个人去的,说起来,这一年来,她觉得自己长大不少。许多原来一己之力还无法办到的事情,如今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就比如此刻,她带着青鹊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根本不需要别人陪伴。
路上很顺利,由于现在林枕棠不怎么晕马车了,故而速度也加快不少,到的时候,尚属清晨。
正月还有些冷,她扶着青鹊的手下了马车,先是戴上了兜帽,然后又抱紧了手炉,一切妥当之后,林枕棠环顾一周,没见有多少人,便放下些心,缓步往了尘寺中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只觉得自己行走路上,偶尔见四周有些人看到她,一个个都赶忙背转过身,装作没看到一般。
也不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过就林枕棠看来,那些人都好像有些怕自己。
她不明白,却也没表露出来,只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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