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只好把自己藏着的惊喜告诉他:“好吧,好吧,我再加个砝码。生日时候给你做的曲子,我找朋友做成碟了。过两天拿给你。”
其实上个药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他难得良心发现。
傅野差人拿了药箱过来。
在这个空闲,晏姝靠在沙发上和妈妈打了个电话。
虽然放松,但还是拘谨地端正坐着,很是注意形象。
听说她爸爸在世的时候,从未见过她妈妈的素颜。
所以,这是她从小接受的教导。
一开始还兴高采烈的,电话接通没一会越说声音越小越沮丧。
“妈妈,我这边工作很顺利的,很快就能回去了。”
“爷爷今天醒了吗?”
“还没有呀?医生怎么说?”
“手术什么时候做?”
“程离参找的大夫到啦?”
“也说手术很难吗?不是说德国的专家吗?”
“我知道的,我很快回家。”
挂了电话,晏姝陷入沉默。
傅野也没说什么,一下下擦拭着伤口。
青紫色的皮肉在光洁皮肤上显得愈发狰狞。
晏姝心里太难受了,爷爷躺了那么多天都还没有醒过。
尤其是她其实有寄希望于程离参请来的大夫。
可德国的专家也说没什么把握。
她怔怔地盯着给他上药的傅野看了一会,终还是舔舔唇小声和他商量:“你能陪我去看我的爷爷吗?”
“嗯?”傅野一边涂药,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
他刚刚听出晏姝电话里的内容。
好像是她爷爷病重,所以她不大开心。
可是……
还没等他可是完,晏姝又问:“你愿意跟我在一块儿吗?”
“嘶——”晏姝对疼痛很敏感,傅野突然一下子的用力,让她没忍住呼痛。
傅野放轻动作又擦了两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沉默着把剩下两瓶药涂完。
不紧不慢把一个个药瓶放进药箱里。
见他不肯回答,晏姝把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挪到他的眼眉处。
她执着地又问他:“你昨天问我喜欢陈先生还是李先生,你既然在乎这个问题,干嘛不试试和我在一起?”
她想了想又说:“你不用担心我的家人,我可以说服他们。”
她自己也不小了,有考虑过为什么妈妈放出了消息,可未婚夫却迟迟不上门。
一定是贺南初对外的形象太凶了!
外面的报道把他形容成追逐资本的恶狼。
可她知道,他只是一个好哥哥。
“行吗?”
小姑娘不依不饶。
傅野轻吐口气,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反问她:“真要和我在一块?”
晏姝想也没想地点头:“当然!”
“你会后悔。”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才不会。”晏姝肯定地答。
爷爷为她选的人,她才不会丢开。
晏姝眼巴巴看着傅野把药箱放在一侧。
他右手食指轻轻地叩着左手背似是在想事情。
瞧着他毫无波澜的表情,晏姝后知后觉地有点慌。
她怕她这一趟全是徒劳,回头灰头土脸地回到陆城。
然后,还得去哥哥送来的那个册子里找对象。
她有点紧张地低下头,也纠结地玩弄着手指。
忽而,有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她的发梢被人拾起绕了两圈在食指,像被逗弄的一只雀。
男人忽然身子前倾离她不过咫尺的距离。
发丝挠在脸上,有些痒,晏姝朝后躲了躲。
“那我要你,永不背叛,永不逃离。你能做到吗?”
他的话语像梵音入了耳膜。
“当然可以。”她想也没想就回答。
“你再考虑考虑。”声音淡淡的。
晏姝眨眨眼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忽然,她笑了笑,露出一对梨涡。
身子也向前倾了寸,单手拄着沙发顺势拽住他的领带,轻轻地在他侧脸快速飞啄一下。
“不用考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第26章 被包养了
拽住他领带的时候, 傅野并没有防备,下意识地扶住沙发。
却轻而易举地就被晏姝拖到只有咫尺的距离。
因为给她上药的缘故,为了方便她的右腿搭在他的身上。
猛然地举动,让她的腿又向前伸了半寸。
裙子与西裤的摩擦。
气氛, 暧昧至极。
女孩的呼吸温和, 像是蒲公英般细致地拂过,毛茸茸有些痒。
桔梗的淡淡清新香味顺着风送来。
几缕发尾调皮地略过, 而后拂面的便是唇。
唇齿间还带着些柠檬的香气。
她轻轻啄的那下, 轻得像是不存在, 烙在皮肤上却烫得惊人。
她极快地松开他的领带,坐回原位。
脸上漫上的红晕和嘴角的笑意能证实她刚刚确实冒犯。
他重新坐直在沙发上,手垂下又重新抬起, 一点点调整着领带的型。
晏姝向后缩了缩腿放了下来,用手把裙摆理了理。
她觉得刚刚自己的举措已经很彻底的表达了她的态度。
老实说, 刚刚凑过去的距离过于亲密。
她是一时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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