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也不点破,倒是阿筠奇怪地说道:“今日写字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俩是怎么了?”
娴雅沉默地吃着眼前的饭食,眼睛却停在忠淇和忠源的身上。
忠源不服气地说道:“明明长兄也去了,为何只罚我俩。”
若舒听了,依旧没作声。
晚上,秦道川回来说道:“今日下午好好教训了两个小子,现在恐怕正在床上哼哼呢,你差人过去看看,顺便帮他俩热敷一下,明日还有,怕他俩到时候直不身腰。”
若舒说道:“我去?不合适吧。”
秦道川说道:“你热闹也瞧了,现在正是展示宽厚仁和的好时机,快去吧。”
若舒却说道:“听说忠湛也去了?”
秦道川说道:“我已经找他单独谈过了,他自己明白应该如何做。”
若舒说道:“你这种管教方法真是奇怪,如何能服众呢?”
秦道川说道:“他是长兄,脸面很重要,自省便可。这两个正是顽皮的时候,不镇住他们,日后还不翻了天。”
若舒却不太认同,没搭话,起身吩咐兰芷准备东西,要夏茵帮自己穿衣。
来到后院,果然都是哼哼叽叽,而且不止他们两个,那几个随从也是这样,看来都没逃过去。若舒望着床上的忠淇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要牵扯出旁人来,没有你的吩咐他们敢如此吗?”
忠淇赶紧说道:“母亲,我没说,是他们自己,父亲还没说话,他们就先认了。”
若舒说道:“看来我要多找几个人来帮你们热敷了。”
忠淇说道:“母亲,别,你将东西留下,我们自己轮流着敷就可以了。母亲还是去看看忠源吧,他到底年少些。”
若舒欣慰地说道:“倒还有几分兄长的味道。”说完,要兰芷回去多备些东西送过来,自己带着夏茵来到了忠源的院子。
忠源倒是一如既往的憨厚,竟然睡着了。若舒交代秦安待会记得开门接东西,就走了。
回到右院,秦道川见若舒不说话,忍不住问道:“如何?”
若舒说道:“又没伤经动骨,只是疲累了些,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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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说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若舒一脸茫然地说道:“说什么?”
秦道川苦笑着说道:“我忘了,他们恐怕是不会在你面前诉苦的。”
若舒说道:“你这人真是婆妈,既做了又怕什么,还要扯上我。”
秦道川说道:“因为说过还要罚两天,怕他们今日就趴下,明后日不好办。”
若舒说道:“看起来没事,明日要他们吃了早饭再罚,应该不会有事。”
秦道川说道:“唉,为人父母真是难为,你我自小都没有兄弟姐妹,我是自小都没有受过罚,听到的都是夸赞。这一下子还真是不好把握尺度。”
若舒说道:“过得去就行了,太死板了,将来怎么行走于世。”
秦道川说道:“要都依你,日后恐怕都是混世魔王,像我们这样的家世,不收敛些,恐怕非福。”
若舒见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躺下不再理他。
第166章 争风
科考的郡试结束后,中了秀才的考生都怕误了半年后的国考,纷纷提前赶往京城,若舒看着各地掌柜们的信函,每封信里的喜悦都溢于言表。相比于掌柜们的喜悦,若舒却冷静得多,国考之后一切恢复平静之后,还能维持什么局面才能体现最真实的情况。
武举的第二次比试也结束了,留下的几乎都是精锐。武举不比科举,自学成才的几率很低,出头的多半都师出名门,来路都有些份量。秦道川为了不失公允,只能在赛制上下功夫,每日回得越来越晚,若舒有时被他吵醒,报怨说为什么不干脆睡在书房,秦道川笑着说道:“我若真那样,到你嘴里还不知会变成怎样,还是这样好,免得生些闲气。”
兰溪书院却休假了,因为书院的夫子多半都领了此次国考的差事,除了郑夫子,因为世家中秀才的人数颇多,为了避嫌,他不能参与。因此忠澜派了秦海回来送信,说要留在书院读书,若舒也没有点破他。
忠湛、忠淇和忠源则正大光明地每日像赶学一样的去看武举的决赛。跟去的秦东怕他们被人山人海的围观者踩到,和秦南他们将三个人扛在肩上,秦道川非但不再拦着,还要若舒准备好中午的饭食给他们送过来,免得跑来跑去,浪费时间。
晚饭时,看得意犹未尽的忠湛对若舒说道:“母亲,明日借你的车用用。”
若舒停了筷子看了他一眼。
忠湛接着说道:“今日坐在东叔他们的肩膀上,他们累我们也累,还有秦百他们被人挤来挤去,颇为难受,若是明日坐在母亲的车上看,就没有能挡得住我们,还可边吃边看。”
若舒说道:“府里不是有车吗?”
忠湛回道:“旁的车道:“我那四匹马烈得很,到时候踢伤了人,又惹是非。”
忠湛仍旧不死心,说道:“母亲,到时将那四匹马拉开,只留车辆在那里,不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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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说道:“你倒是不嫌麻烦。”
忠湛似仍无自觉,还在说着要若舒借马车给他用。忠淇却似察觉出母亲的不乐意,帮着说道:“母亲,我们定会好好爱惜您的马车,除了坐坐,绝不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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