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知道姜宜凝为什么要盯着晏静婉,所以也无法找到合适理由把晏静婉留下来。
这个时候,只有看姜宜凝要做什么。
……
病房里,姜宜凝一听何远之说晏静婉要坐专机回首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着急地说:“不能让她跑了!我就知道她心虚了!”
“心虚?”何远之看了霍平戎一眼,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原因。
霍平戎朝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姜宜凝掀开杯子下床,穿着病号服就要冲出去。
霍平戎忙拉住她的胳膊,说:“别急,没我的命令,任何飞机都不能起飞。”
“那就好。”姜宜凝松了一口气,又急道:“我不能再等了!我要换衣服!去机场把晏静婉亲自抓回来!还有那个顾问!”
她倏地转身,盯着霍平戎的眼睛,沉声说:“霍司令员,如果顾首长也跟晏静婉当年做的事是一伙的,我能不能把他也告倒!”
霍平戎心里一动,握住她胳膊的手松了松,“晏静婉当年做了什么事?是违法乱纪吗?”
姜宜凝冷笑:“……比违法乱纪更厉害!她是犯法!”
……
何远之和霍平戎分别开着两辆车,带着姜宜凝和一队公安人员来到机场。
松海市虽然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可是机场并没有很豪华。
候机室只是一排平房,停机坪上停着一架飞机,是苏宇的专机。
顾问还没有到坐这种级别专机的地位。
晏静婉抱着孩子,烦躁地在候机室里走来走去,不断催促顾问:“……你能不能找到老领导,帮我们调一架专机啊?我真的很难受!想马上回首都!”
顾问为难地说:“我已经让警卫员去找机场调度了,不过你也听见了,现在松海市的飞机,都要霍司令员同意才能起飞和降落……”
“你不是比他官大吗?你是首都军区的啊!”晏静婉心慌意乱,平时的温婉优雅完全不见了。
顾问皱了皱眉头,“我和他现在都不是一个系统,怎么比官职?还有,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去松海市的医院看医生也是一样的,苏首长还从首都来这里坐手术呢……”
“你让我找那个姜宜凝做手术?!你是不是疯了!”晏静婉听了顾问这句话,完全无法控制的尖叫起来。
姜宜凝和霍平戎、何远之刚好踏进候机室的这间屋子。
这年头坐飞机的人凤毛麟角,所以候机室除了晏静婉、顾问和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没有别人。
他们一进去,何远之带的人就把这间候机室团团围住。
姜宜凝本来不确定顾问对当年的事是否知情,听见这俩的对话,她确定了顾问并不知情。
还好……
姜宜凝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面对晏静婉的时候,她的脸色又严肃起来。
“晏静婉,你很怕见到我吗?你既然生病了,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姜宜凝笑着朝晏静婉走过去。
晏静婉抱着孩子,猛地回头,绝望地看着她:“姜宜凝!你是不会放过我了吗?!”
“……我放过你?我为什么要放过你?——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姜宜凝握了握拳,声音没有提高,但是语气却决绝起来。
晏静婉后退几步,咬牙凄婉地说:“……可是……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因为你谋杀未遂,我就要放过你吗?”姜宜凝冷笑,并没有放过晏静婉的意思。
“谋杀?!什么谋杀?!”顾问、何远之和霍平戎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出来。
晏静婉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你们不要听她瞎说!”
她瞪着姜宜凝:“姜宜凝!说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谋杀你?!”
姜宜凝“呵”了一声,“……不打自招了?”
她看了那三个目瞪口呆的男人一眼,“你们听见了,我说她谋杀未遂,可没有说她谋杀的是我,可是她自爆了。”
晏静婉快要被姜宜凝逼疯了,而且当年……当年……她明明看着她被打死!
“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鬼!”晏静婉尖声惊叫,把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顾问心里一沉,忙走过去,对晏静婉说:“把孩子给我抱。”
“不不不!老顾!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我没有!”她抓着顾问的手,涕泪横流。
姜宜凝不会让她糊弄过去,大声说:“不!你有!”
她指着霍平戎,对顾问说:“顾首长,既然今天你也在,我就把话说清楚。”
“三年前,我受人所托,去你家找你。可是你不在家,迎接我的是这个女人。我把事情对她说了,她说帮我约你见面,可是我等来的,是她找人把我一棍子把我打晕,然后扔到河里!”
顾问瞠目结舌:“你三年前去找我?!找我干嘛?!”
他转头瞪着晏静婉:“有没有这件事?她三年前有没有去找我?”
晏静婉目光躲闪,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记得了……”
那就是了。
顾问忍着一口气,又对姜宜凝说:“姜大夫,不好意思,我这爱人从小娇生惯养,任性是有的,但绝对不会伤人……”
“顾首长是不信我说的话了?”姜宜凝摇摇头,“那我就都说了。三年前,我受人所托,找到顾首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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