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并不觉得他?们郑家解决不了的事,这?寺庙中的和尚能解决。
郑文看了两位少年一眼,面上的笑容十分浅淡,可又带了些意味不明?,说道,“有没有听说过扫地僧的故事?”
阿苓啊了一声,嘉木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茫然。
这?座寺庙很大,一共有三个院落,第三个院落中是观音,因此这?座寺庙也叫观音寺,他?们穿过第三个院落后,郑文看了一眼面前的青砖房子后在这?时?停下了脚步,然后走到了一颗大古柏树下。
这?棵古柏树下有一个石桌还有几个石墩,上面还有一些落叶。不过来这?里的游客很少,偶尔会有穿着僧袍的人?快步走过,郑文却在此处站住了不再走动。
阿苓看出了先生来这?里是为了等人?,她和嘉木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后就站不住了,于是和郑文说过一声后就拉着嘉木在周围四处转了起来,古柏树的不远处就是法堂,法堂前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有一些香灰,往里走就是石阶,石阶的两旁还立着两个小狮子。
这?里已经是整个寺庙较为里面的地方了,应该是一些僧人?居住和休息的地方,阿苓和嘉木看了几眼就发现一位手持扫帚的年轻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位僧人?对上阿苓的视线,目光在小姑娘的面上掠过,微微笑了一下,年轻的面上仿佛自带着一层佛光,让阿苓愣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是漂亮,漂亮地不太像出家人?,眉眼如画,一双眼格外的漆黑,对着她笑时?,阿苓有一瞬间心中所有的烦恼都没了,感觉自己一瞬间的放空,什么也没有想,就很安静,安静地舒服。
不知怎的,阿苓一下子就确定了先生要等的就是这?个人?。
这?是一种直觉。
她拉着嘉木跑向郑文,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那个年轻穿着一身泥色宽大僧袍的僧人?已经慢慢走了过来,看见三人?在此也不以?为意只双手合在一起行了一个礼后,就俯身安静地打扫起地面。
一时?周围只听得见簌簌的声音。
郑文自从看见这?位僧人?一直并无?动作?,阿苓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却看见在对方把地面的树叶即将都拢到一起前,郑文突然上前一步,面带微笑说了一句话,“好?久不见,您变了许多。”
那位僧人?却仿若并未听闻,打扫完后就要离开。
阿苓和嘉木跟在郑文身后,这?时?不明?白情况,也不敢出声。
这?时?郑文说道:“我?即将要去一趟昆仑,归期不定,还请您看在往日?结交好?友的份上,帮忙照拂一下我?身侧的两位小朋友。”
那位僧人?听到这?句话才转过了身,对视之下,那位年轻僧人?的眼睛平静的令人?,就像一汪数千年都未波动过的幽潭一般,如果不是精致细腻的眉眼,这?双眼会让人?觉得面前之人?是一位年迈的老人?。
郑文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她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我?多年前在秦齐之地救了数万万人?,如此这?番小小的请求,还请您相允。”
她说完这?话,见僧人?并未反应,眉眼如旧,却是并未说拒绝的话,郑文这?才放下了心,对着那位年轻的僧人?双手合在一起微微颔首俯身,才带着阿苓和嘉木离开。
阿苓跟在郑文后面走了几步,在要跨过一道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位僧人?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这?边,她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却发现刚才的那位俊美的年轻僧人?不见了,一片银杏叶从树下飘落落在了青石地板上,阿苓停下了脚步,揉了揉自己的眼,却发现院中空荡荡一片,刚才的那一幕仿佛是她的错觉一样。
她赶紧拍了拍身侧的少年:“嘉木,嘉木,你快看,那人?不见了!” 嘉木看过去,是没有看见刚才那位僧人?,他?说,“也许是离开了吧。”
阿苓却是说:“不是,我?刚才看见他?一下子就不见了,在我?的眼前就消失了。”
嘉木看着阿苓,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郑文听到了阿苓的话,却没有解释,而是对着茫然的嘉木和因为刚才之事而有些兴奋的阿苓笑了一笑说:“我?这?次入昆仑,归期不定,阿苓、嘉木,你们记住如果郑家发生了大祸临头无?法解决的事,你们两个就来这?座寺庙,找这?位僧人?,他?会帮你们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啊?”阿苓因为郑文的这?番话暂时?忘记了刚才的那件事,她说,“我?们来了之后如何找他??”
郑文说:“你们只要来了,他?自己会出现的,不需要你们找。”
阿苓说:“就和今天?先生做的一样吗?”
郑文愣了一下,才笑了,“对,和今天?一样。”
“不过,只能你们两个人?来,他?才会出现,其他?人?都不行。”郑文说道,“嘉木,你的祖父也不行,只能你们两个人?来,他?才会出现。而且,这?是属于你们两人?的秘密,回去之后,谁也不要告诉。”
阿苓和嘉木心中虽然还有疑问,看见郑文的神色后,没有问出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但是——
阿苓在即将要踏出寺庙时?,问出了心中的不安,“先生,你此次去昆仑很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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