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时叹了口气道:“贺兰,你以宫女之身策封为嫔妃后,日子有太平过吗?
上回还差点被毒死,可见这宫中并不适合你。
难得华池对你有心,你跟了他,夫妻和美,平平安安,强似在宫中当一个七品常在。”
“华池知道你还未侍寝,到时自会珍惜你。
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你好生想一想!”
魏则时语重心长,一副兄长的口吻。
贺兰:听着真让人心动啊,但是……
她伸手指在鼻子上一揉,眼泪瞬间下来了,抽泣道:“皇上,臣妾有做错什么吗?
皇上为何不要臣妾了?”
魏则时看一眼杜公公,杜公公知机,赶紧退出殿外。
魏则时这才拿出珠钗,掷在贺兰脚前,恼声道:“这不是你送给华池的吗?
既有情意,朕成全了你们岂不是好?”
贺兰一见珠钗,心下马上反应过来,魏则时适才那些话果然全是试探。
她拣起珠钗,带泪抬头道:“皇上,臣妾再如何无知,也不可能送什么珠钗给魏世子啊!
这支珠钗,是臣妾早间丢失的。”
她把失钗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叩头道:“臣妾拣错的那支珠钗,想来才是魏世子的。”
“竟这么凑巧么?”
魏则时未能全部释疑,脱口道:“你们难道不是互换了钗子?”
贺兰:“……”
稍迟,魏华池那支钗子呈到魏则时案前,章碧秋也被传来问话。
章碧秋听得魏则时询问,自然不敢有半分隐瞒,把主仆两人碰巧遇见魏华池,失钗拣钗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魏则时听毕,脸色稍霁,挥退了章碧秋,自己步下案前,伸手给贺兰道:“起来罢!”
贺兰借着魏则时的力道站起来,一时却把脸扭向另一边,气鼓鼓道:“皇上不是不信臣妾么?”
魏则时伸手扳过贺兰的下巴,凑近她的唇边道:“爱妃还记仇哪?”
贺兰感觉魏则时的鼻息拂在脸上,不由垂了眼帘,两颊泛起桃花红,低低道:“臣妾哪敢呢?”
“还说不敢?
就差给朕看脸色了。”
魏则时慢慢俯下头去。
殿外突传来脚步声,郭公公小跑进来,笑眯眯道:“皇上,大喜啊!
贵嫔娘娘诊出喜脉。”
“什么?”
魏则时一下松开贺兰,惊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魏则时现下已二十三岁,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是元配妻子所出,如今五岁,一向体弱多病,让人忧心,女儿两岁,是德妃所出,倒是活泼健康。
他乍闻得孙贵嫔有孕,不由喜上眉头,一迭声问道:“哪个太医诊断的?
人呢?”
郭公公笑道:“在太后娘娘处呢!”
原来孙贵嫔傍晚呕吐不止,身边的宫女着急之下,悄悄求见孙太后禀了此事,孙太后一听,便传了太医去给孙贵嫔诊脉,这一诊,却诊出喜脉来。
孙太后一听禀报,忙忙让人来告知魏则时,又传了太医去细问。
魏则时听完点点头,朝贺兰道:“爱妃先回去罢,朕去瞧瞧贵嫔。”
贺兰忙告退,带着章碧秋回去。
出了养心殿,章碧秋便悄声道:“贵嫔娘娘本来在禁足,现下有孕,这禁足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贺兰道:“她本来就嚣张,现下有孕,只怕更甚,以后尽量避着她走,莫要惹事上身。”
章碧秋点头,“这个自然。”
她说着又发愁,“贵嫔都怀上了,小主还没侍寝呢!”
两人说着话,很快到了瑶华殿。
贺兰吩咐章碧秋道:“贵嫔怀孕的事,昭仪娘娘想必还不知道,你过去告诉一声,也好让她有个防备。”
章碧秋应一声,忙忙去了。
稍迟,章碧秋回来了,跟贺兰禀道:“小主,昭仪娘娘说,皇后还没怀上,贵妃还没怀上,贵嫔先怀上了,能不能安稳生下来是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万勿跟贵嫔娘娘有任何碰撞,免得被嫁祸。”
贺兰点头,李昭仪果然思虑深远。
待要安歇,贺兰突然听得窗外“咯”一响,她心下有数,便朝章碧秋道:“今晚不用值夜,你们都好生睡一觉罢!”
章碧秋笑道:“这怎么行呢?
小主若要起夜的话,没人掌灯可不得吓着?”
贺兰摆摆手,“我好久没做过梦了,得自己一个人睡,看看会不会做梦。”
章碧秋一听这个,便双手合什道:“求让小主做一个好梦罢!”
说完收拾一下,便听从贺兰的话,退了下去。
贺兰关好门,吹熄了灯,站到窗前朝外看。
浅淡月色里,露出阿狸的身影。
阿狸轻轻跃进窗内,拉了贺兰的手,一道坐到床边,轻声问道:“皇上可有难为你?”
贺兰摇摇头道:“没有。”
阿狸借着月色看贺兰,一边道:“各国使节听闻‘周国公主’在魏宫内亡故的事,已全部赶来了。”
他顿一下,“秦国派来的使节,是皇叔嬴任期。
现任秦王年小,主政的是秦太后并赢任期,此人在秦国举足轻重。”
“明晚,皇上会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各国使节,待秦国使节有了酒意,出去更衣时,属下会假扮成太监,趁机刺杀,一旦得手,秦魏起了纷争,便会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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