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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有一个陪嫁皇庄,而庄子里竟然有一个大大湖泊,湖里满是湘莲。可把她给高兴坏了。后来又做修缮工程,可是首要扩大了湘莲湖。她喜欢湘莲又好看又好吃,可看到额娘房中的那朵硕大华艳却又不失风骨的千瓣莲,那时候就已经动心了。如今得闲下来,自然要来讨要几只莲藕。
    十七福晋笑容满面,继续道:“这栽藕,在南方暖和地儿要阳春三月最合适。北方冷。所以四月里最合适。当然了,年年冷暖不一,也要酌情斟酌才是!”
    宜萱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其实跟栽树栽花一样,大多是暖春时节最合适!不过被古代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皇子福晋教导了一下“栽植莲藕技术”,宜萱不免觉得有点怪怪的。
    十七福晋倒是豪爽之人。虽然眼下莲藕给不成了,她却命太监乘船去湖上采摘了好几朵开得最大最鲜艳的千瓣莲。赠予宜萱。
    十七福晋详细地道:“若要养在清水里,自然是这种紫色褪去大半,红色多过紫色的开了七八成的最好!你回去养个七八日就会变成最娇艳的嫣红色!记得清水要每日换新的!”
    宜萱点头应了,伸手拿起几支千瓣莲中最大的垫了垫。不由暗自惊讶它的重量!至少超过了一斤重!虽然此物硕大,宜萱却没想有如此分量!不过想到千瓣莲是实打实的有一千多个花瓣,紧密得堪比卷心菜。便不足为奇如此重量了。
    十七福晋摘下手上的赤金护甲,用纤细的食指拨开花心。道:“你瞧,这个可是四团花心的!”
    千瓣莲一般多为单花心或者双花心,能开至三花心甚至四花心,说明底下支撑它营养的莲藕已经数年的粗壮老藕了,非得充足的年份才能积蓄出来。所以,极为难得。
    不过也有可惜的地方,就是千瓣莲不结莲蓬,不长莲子,层层花瓣里包裹的还是花瓣。所以想要移栽,只有栽藕才成,所以比莲子繁殖更麻烦一些。这也算是一点点小小的缺憾吧。
    收下千瓣莲,宜萱随口问道:“今日十七叔不在园中?”
    十七福晋有些怏怏:“他白天很少留在园子里,今儿似乎是又约了什么文人书生饮酒作画了。”
    宜萱笑着道:“饮酒作画,总比寻欢作乐好!”
    十七福晋撇撇嘴,“谁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
    宜萱呵呵笑道:“您呀,这是钻牛角尖儿了!若十七叔真瞧上了哪个,也不至于养在外头,您又不是八贝勒福晋!”
    ——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那个门人向八贝勒进献了一个美人,八贝勒非常喜欢,可又怕了八福晋的闹腾,所以就另购别院安置。只是,这种事儿,哪儿能不露出狐狸尾巴?何况八贝勒去得频繁,八福晋自然就察觉了。
    八福晋的悍妒,却也更有心计,她生生忍了好几个月,等到八贝勒随御驾北上木兰秋弥,才动手处置。
    八福晋的性子,素来是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彻底斩草除根!八贝勒前脚离京,后脚八福晋便带人去那别院,生生叫人勒死了那个外室。
    此事到如此,原本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毕竟那个外室是歌妓出身,很不体面,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那个外室有着身孕,而且是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了!!她被勒死在房梁上,失去的不只是她自己的性命,更是个已经初成型的男婴!!
    这样一来,可不是件小事了!那孩子,可是皇室血脉,天家皇孙!八贝勒得知消息,差点一怒之下便要折返回来,被九爷十爷给劝住了。当时的八贝勒已经快三十了,却无一子半女,得知外室有孕,可谓是喜出望外,甚至许诺了,等他从木兰回来,便接这个外室入府,给他侍妾的名分。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而八福晋也不傻,立刻就封锁消息,可惜了,那歌妓的养母(其实跟鸨母没什么区别)见即将到手荣华富贵就这么没了,如何肯罢休,闹腾了起来,叫人大肆散播,这才惹得人尽皆知。
    听到宜萱提及这位大名鼎鼎的八福晋,十七福晋露出很是不屑的神情,“她掌控八贝勒府后院的肚子那么多年,自己什么都生不出来,到最后还不是得让别人生?!”
    八福晋虽然是安亲王的外孙女,郭络罗氏嫡出的格格,可十七福晋也不差!她的曾祖母是和硕公主(太祖努尔哈赤之女)、又是公府之女、温僖贵妃(已故)侄女,含金量丁点不比八福晋差。她自然也足够的底气瞧不起八福晋。
    十七福晋又道:“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做女人的哪个没点嫉妒心呢?可是既然要嫁入皇家做媳妇,哪个不是要用容人之量的!她既想要福晋的尊贵身份,又想彻底把持住丈夫,想要如此两全其美,未免太痴心妄想些!!我看呐,早晚到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L
    ps:第三更
    ☆、一百一十七、抢背黑锅
    “我看呐,早晚到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
    宜萱听了,很是惊讶于十七福晋的预测能力。最后八贝勒的确被割除王爵,还削了宗籍,如此一来,八福晋自然不是福晋了,而她的丈夫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像以前那么爱重她吗?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个男人能容忍一个害死自己亲孩儿的女人,那不是因为她爱这个女人,而是他需要这个女人为他所带来的政治利益!而安亲王府也倒台了,八福晋这个女人对他再无半点用处,他自然便只记得她的种种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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