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笑道:“你着什么急啊,就像你说的,真真现在还是太孙妃呢,这些人只不过是求点门路罢了,你倒还急上了。”
这么着就气的不行了,且不说他爹当年过世,求着续弦的人不知道凡几,更遑论是太孙妃太孙嫔的位置,天上砸下来的馅饼,不吃那是啥子。
见丈夫这么闲适,还在调侃,清河县主越发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现在你女儿可是遭了难,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样看笑话?”
苏润则道:“你放心吧,映真此人颇能逢凶化吉,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日后可如何是好呢?”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啊,总是提心吊胆的。”女儿可还怀着孩子呢,孕妇若是思虑过多,也不是知道能不能平安产子。
可苏润却不作他想,既然到了那个位置,人就要坚强些,否则似寻常妇人哭哭啼啼,怕是不用被人扳倒,自己也会倒下,他苏润的女儿绝对不会那般。
况且,他心知肚明,女儿已经是皇家人,许多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帮的上的。
皇太孙李湛为人虽说有些稚气,可对女儿一片痴心,女儿自己都不担心,他们何必在中间做什么事情,若是被抓到什么把柄,倒是不好了。
平章侯府气氛如何,宁远郡主自然清楚,她是乐得看他们的笑话,这些得位不正的人,都是活该。
只是她自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苏端却很着急,还认真的和宁远郡主道:“许相以前不是和孟家有些交情吗?娘,咱们要不要和他们说一声。”
谁都知道毛御史是谁家的人?
宁远郡主挑眉:“说,有什么好说的?”
老二俩口子最好倒霉,倒霉了,指不定她儿子的爵位就拿回来了。
苏端素来为人品行好,人如其名,十分端正,他急道:“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孙妃若是有事,咱们恐怕也跑不掉。”
宁远郡主却老神在在:“什么荣损,你妹妹是肃亲王妃呢,这各家管各家的,他们倒霉关咱们家什么事啊。”
连苏家人都都觉得映真前途渺茫,更何况是宫中之人,六皇子妃上官淳宁近日拘着李玄不让他去琼仙宫,就是生怕被皇太孙夫妻连累了,但上官淳宁本人对苏映真是极其同情的,因为当年若非苏映真不被李湛看上,那么今天受苦的就是她了。
八皇子府上却暗藏着兴奋,金盏伺候完八皇子后,已经筋疲力尽,这些日子,因为苏映兰有孕在身,不便伺候,金盏花样多,八皇子几乎这些日子都宿在她这里。
其实八皇子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本性了,他在外不敢表露分毫,但是私底下发泄出来,金盏却是能够感受到的。
她其实是很为映真担心的,八皇子这么畅快,那么太孙那边就肯定是倒霉的。
可李湛听映真在他耳边说完,他才道:“不愧是真真大人,你可真是憋的住。”
这个时候才出招,才真真是厉害的紧。
映真抚着肚子道:“我也是为了你着想,我若不想这个法子,你恐怕就要动手了吧,你听我的,蛮干很容易被人抓到。”
其实等到这个时候,就是反扑的最佳时机,是啊,一切准备就绪,她苏映真肚子有个三长两短,肯定有人等着抓李湛的把柄,即便他没有害妻,也会被扣上一个害妻的恶名,可能连私通的女人都想好是谁了?
既然如此,他们不釜底抽薪,怎么能够对得起他们的操作呢?
许相今年五十岁,正是精明能干的年纪,他本人年少时才学就十分出众,但因为当年受到太子羞辱,便投入二皇子阵营,自然他投入二皇子阵营也不算那么露骨,可他本人又有真才实学,开元帝也需要能臣,此人平步青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本意只是想拉李湛下水,可若是为了夺嫡,这可怎么办呢?
果不其然,朝廷上有人开始上书请改立皇八子为太子,并明言就是因为太孙妃不孝,有太孙纵容之意,二位不贤,趁着还未册封,应该立皇八子为太子。
为何是八皇子,并非映真故意栽赃,而是她心中十分清楚,内宫之事,她放人在映兰身边,映兰也未必没有放人,尤其是那个内应,她芒刺在背。
这个人非常难被揪出来,她清洗了好几遍人,依旧无所察觉。
还有云州一事,李湛已经封口到连上官氏都未必很清楚,可却有人用此事生事,可见是那位内探传的消息出去的。
有此人上书,一时不少曾经在废太子一事上出手的人,也立马站出来表态,无非是逼皇帝改立继承人。
李湛在养心殿吃着糕点,惬意的很,还火上加油,“老祖父啊,您赶紧把位置让给六叔或者八叔吧,我赶紧修道去,哦,对了,正好把苏映真送回她娘家养着,本来我早就想着没什么牵挂,现在正好她是没事也被人参,干脆借这个由头我们一拍两散,我也没有牵挂。”
开元帝捶胸,“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我看你媳妇本分的很,你且不要相信外边之话,也别老想着修道。”
“您快可怜可怜我吧,苏映真有什么可怜的,她回家了依旧可以再嫁,我可是要做神仙的人。”
开元帝气的吐血,“这就是你这么些日子故意任人污蔑的想法,你这个不孝孙。”
李湛还摊手:“您快别骂我了,赶紧让八叔代替我吧,我早就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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