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内心:谁和你相依为命啊!?
贺烨长眉一挑,道:“那你与意欢姑娘……如今是?”
意欢微微一笑:“雇佣关系。”
贺烨和曹世勋有些好奇:“雇佣?”
意欢点头:“世子如今是盛京甜品坊的洗碗工。”说完,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
本以为能气得柳何潇撂挑子不干了,谁知道柳何潇哈哈一笑,道:“意欢,你终于认可我了?”
意欢一愣,随即嗔怒道:“你怎么脸皮如此之厚!?”
柳何潇微笑:“很好,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意欢:“……”
贺烨看了这对欢喜冤家,有些好笑,可笑过之后,又正色道:“阿潇,这事恐怕你祖母和凝贵妃也知道了,她们定要来找你的。”
柳何潇面色淡淡:“找就找,反正我不会回去的。”
说罢,他便道:“你们俩回去吧,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多带些银子……对了,还有……”
他同两人耳语了几句。
贺烨面色一变,道:“放心吧,此事包在我们身上。”
他们两人走后,意欢有些好奇地问:“你方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柳何潇神秘道:“你过来些,我悄悄跟你说。”
意欢便将耳朵凑了过去,柳何潇嘴角微勾,突然,薄唇轻触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
意欢一愣,触电般跳开,道:“你!你!?”
柳何潇微微一笑:“可别告诉别人。”
意欢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柳何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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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
又出了一则奇谈,风头甚至盖过了世子洗碗,成为了街头巷尾最新的谈资。
太尉之子张栾,疯了。
众人坐在盛京甜品坊,一边吃着甜品,一边津津乐道:“你们听说了吗?那张公子,撞了邪啊!听说一入夜就见鬼!”
“是吗?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他经常调戏良家妇女,吃喝嫖赌一样不落,这样的人,早该受惩罚了!”
“我舅舅颇通鬼神之术,还被太尉请去府上瞧过,说那张公子总说些疯话,说什么不是我杀的!不管我的事……说不定,是害了人心虚啊!”
众人越说越解气,好像都被那张栾害过一般。
意欢听了,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身边的柳何潇,道:“这是……世子的手笔?”
柳何潇淡笑一下:“我如今不过一介平民,叫我阿潇吧。”
意欢微怔,含糊“嗯”了一声。
她侧头看他,柳何潇来了几日,起初只帮她洗碗,如今连算账的事也一起管了,之前她和阿苗盘账需要花至少一个时辰,柳何潇却一盏茶功夫就完成了。
确实让她轻松了不少。
最近几日,生意异常火爆,意欢盘算着,是时候推出一些新品了,不然很难保证顾客的回购率。
她掏出从青木斋买的西米,思索了一瞬,喃喃:“不如做个杨枝甘露吧……”
柳何潇问道:“杨枝甘露?”他微微一笑:“听起来,很美。”
说罢,温柔地看了意欢一眼。
意欢嚅喏道:“我……我上楼去做甜品了。”
柳何潇放下账本:“我帮你。”
意欢连忙道:“不用了……”
她婉拒时,无意间碰了一下柳何潇的右臂,他长眉微蹙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意欢一愣:“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柳何潇淡声:“无碍。”
意欢看他一眼,道:“我看看。”
柳何潇摇头,唉声叹气道:“别看了。”
意欢疑惑,便一把拉过他的手,然后撩起了袖袍。
纱布已经拆了,但刀口还有些微微开裂,时不时渗些血出来。
意欢微微蹙眉:“怎么没有换药?”
柳何潇低声:“这又不是王府……哪来现成的大夫和伤药?”
意欢看他一眼,轻声道:“我帮你吧……”
柳何潇一脸坚毅,道:“不必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意欢轻瞪他一眼:“你都伤成这样,还去洗碗,怎么如此糊涂?”
话虽这样说,意欢心中却有些自责,没注意到他的伤。
柳何潇面带三分委屈,道:“我怕你不收留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意欢嗔他一眼,急忙去帮他找纱布。
柳何潇见她这副认真的样子,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笑了出来。
意欢的脾性他算是摸清楚了,死缠烂打加上欲擒故纵,最是有效!
包扎好之后,柳何潇随着意欢上了二楼。
要做杨枝甘露,煮西米便是最重要的一环。
大锅架在火上,一锅水沸腾后,意欢便将晶莹的西米倒了进去。
米粒无声陷入水中,开始自己的蜕变。
柳何潇本以为这米与寻常的米粒,也没什么区别,谁知道意欢通过不断搅拌之后,西米居然变得逐渐透明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西米?”
意欢一边搅动,一边道:“不错,这西米除了可以做杨枝甘露,还可以做椰汁西米露,或者放在奶茶中,都是很好吃的。”
柳何潇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便继续看着。
意欢捞出几颗西米瞧了瞧,那大半变得透明了,可中间还有一个小白点,这说明还没有煮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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