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锦芙心里,和李琼玉、冯城璧拿着一样的玉,她也便是和她们一样的人了。
李琼玉和冯城璧俱是嫡长女。
徐锦芙又在芷清苑炫耀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徐琳琅终得了清净,便歇息下了。
第二日入夜,徐琳琅正欲歇下,就听见芷清苑门外一阵吵嚷。
一大群丫鬟婆子涌进了芷清苑。
为首的周嬷嬷嚷嚷着,说是胡府给锦芙小姐的蓝田暖玉丢了,怕是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拿了去,这是要查查芷清苑里的丫鬟。
这群丫鬟嬷嬷在芷清苑丫鬟的房里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把被箱笼被褥都翻了出来,芷清苑丫鬟们的东西洒落一地,一片狼藉。
周嬷嬷等人搜查地声响动静极大。
这个时候,苏嬷嬷自该是站出来喝止周嬷嬷等人的,不过好巧不巧,苏嬷嬷正不在,有丫鬟说她去了茅房。
所以周嬷嬷等人在芷清苑搜查没遇到一点儿阻碍。
徐琳琅从里屋走了出来。
徐琳琅厉声喝道:“周嬷嬷,你们这动静有点儿太大了吧,再说,搜我院子里丫鬟的屋子,总该问我这主子吧。”
几个被查了屋子的丫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这些过来搜查房间的丫鬟嬷嬷,可没少打坏她们的东西。
“锦芙小姐丢失了贵重玉饰,那玉佩值两千两银子呢,我们得仔细的盘查,将东西找出来,将贼人揪出来,扰了大小姐清净,实在对不住。”
周嬷嬷嘴上说着对不住,面上却是一脸的趾高气昂。
徐琳琅冷色道:“既然知道对不住,那何必闹这么大动静,搜查归搜查,你砸坏她们的东西,算是怎么一回事?”
“兹事体大,我等必要细细搜查。因恐贼人将锦芙小姐的首饰运送出去,我们这才要加快速度搜查。这速度快了,便免不了不小心碰坏姑娘们的东西了,还望大小姐体恤。”周嬷嬷道。
“那你们可找到那块玉了?”徐琳琅问道。
“没有。”周嬷嬷的话音一落,就听见丫鬟们惊呼:“呀,绮夏怎么晕倒了,快扶起来。”
周嬷嬷停住了脚步,面上带了疑惑。
晕倒的绮夏被人扶了起来,神色慌乱地看向了徐琳琅的屋子。
周嬷嬷似是明白了什么,立马往前一步,道:“大小姐,奴婢还不能走,你的屋里似是有蹊跷,奴婢们得去查一番。”
周嬷嬷说罢,也不等徐琳琅放话,劲直带着人往徐琳琅的里屋闯去了。
徐琳琅知道拦不住,也并没有拦着,周嬷嬷等人就是冲着她来的,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说起来,这苏嬷嬷去茅厕的时间巧,这绮夏晕倒的时间就更巧了。
不单是周嬷嬷带着人在芷清苑搜查,乔管事也带着人在国公府的别的院子里搜查,一时间整个魏国公府鸡飞狗跳,都值道了徐锦芙丢了玉佩。
各个院子里的丫鬟的屋子都被掀了个底朝天儿,东西更是被砸坏了不少,丫鬟们气的直骂那贼人连累她们东西被砸坏。
徐锦芙更是去徐达那里哭上了。
“父亲,女儿极其喜欢那块玉佩,从胡府得了这块玉佩之后,都舍不得拿出给人看,只拿给琳琅姐姐看过。”
“这般丢了,女儿实在是又心疼又可惜,父亲你可一定要帮女儿找出来。”
徐达瞧着哭哭啼啼的徐锦芙,道:“你瞧瞧你,东西也不自己收好,这一丢了,让我去哪儿给你找。”
徐锦芙抬起哭红的眼睛:“若是找出了那贼人,父亲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不能轻饶了她,最好将她打上几十板子。”
徐达道:“若是能找出来那自然要狠狠打上一顿以正家风的。”
徐锦芙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哭哭啼啼的离了徐达的院子。
“玉佩在这里。”翻着徐琳琅被褥的丫鬟突然大喊。周嬷嬷和带来的丫鬟嬷嬷立马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翻了徐琳琅被褥的丫鬟忙将一块碧莹通透的玉交到周嬷嬷手上。
正是徐锦芙那块蓝田暖玉。周嬷嬷手里攥着那块蓝田暖玉,嘲讽道:“这玉佩原来是在大小姐的院子里,还藏的这般隐蔽。”
徐锦芙恰在其时的走进了徐琳琅的屋子。
徐锦芙掩唇惊呼:“原是姐姐偷了我的玉佩。
徐琳琅冷言瞧着徐锦芙:“别装了,你想干什么?”
“你们都下去。”徐锦芙屏退了左右下人。
这是二小姐给大小姐留面子呢,所以才让下人退下。所有丫鬟婆子都这般想。
徐琳琅的寝室里,只有徐琳琅和徐锦芙二人了。
“姐姐昨天还装作不稀罕这玉佩,不想今日竟然偷了这玉佩。”徐锦芙抬了抬下巴。
徐琳琅冷笑一声:“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锦芙没想到徐琳琅如此痛快,道:“我要你将那三间铺子的地契屋契和庄子的田契交出来,只要你将东西交出来,你偷盗我玉佩地这件事便不会被捅到父亲那里,更不会被传出去。”
“姐姐想想,若是父亲知道姐姐偷了妹妹的东西该何等的震怒,不但如此,若是应天府的人都知道姐姐偷了妹妹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议论姐姐呢。”
徐琳琅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仅仅是这些吗。”
“当然不止,还得姐姐将手里的那五千两银子交出来,若是姐姐舍不得,那我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有哪个下人,一不小心说漏嘴将姐姐偷盗我玉佩的事情说出去,毕竟,那么多人看见妹妹的玉坠子出现在了姐姐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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