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表哥和我姐姐的情分在那里,我姐姐自然是不必为这笔银子忧心。”
冯玲珑了徐锦芙的话,心里极其不悦,徐锦芙这话说的恶心,什么叫做有她表哥和徐琳琅的情分在。
冯玲珑自然也知道徐琳琅最是讨厌谢长岭。
徐锦芙如今这话倒像是谢长岭和徐琳琅之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了。
冯玲珑开口道:“琳琅才不是因为什么情分才将银子借了出去。”
徐锦芙狡黠一笑:“玲珑,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借银子的人要是不是我表哥,我姐姐还不一定借呢。”
徐锦芙这话里话外,隐藏的意思便是徐琳琅和谢长岭有私情了。
徐锦芙接着道:“说起来,我表哥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要不然,我姐姐也不会将全部傍身银子都借给我表哥。”
徐锦芙这话说的愈发过分了,句句直指徐琳琅和谢长岭有私情。
朱橚、常茂和李景隆的脸色都变了变。
徐锦芙心里暗下得意,这下子,她把表哥和徐琳琅揪扯子啊一起,旁人纵然是再喜欢徐琳琅,也要望而却步了。
徐锦芙说这番话的时候,徐琳琅一直都在一旁冷眼瞧着。
见徐锦芙说完了,徐琳琅开了口:“锦芙,你这些日子脑子是糊涂了吗,怎么如此信口开河满口雌黄。”
“这银子,我明明是借给你舅舅家的,怎么就成了借给你表哥的。”
徐锦芙道:“借给我舅舅可不是和借给我表哥一样的么,况且,你还不是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才借给我舅舅~”
“并非如此。”徐琳琅打断了徐锦芙的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银子借给你舅舅的。”
“要不是你做了保人,我顾及我们姐妹情分,我又如何会把银子借给你舅舅家~”
徐锦芙心里一慌,还坚持道:“明明是因为我表哥你才……”
徐琳琅面不改色,从袖带中掏出一纸借条打开,道:“若非看在你做了保人的份上,我才不会把这么大一笔银子借出去。”
“所以,我可得把这话给妹妹说清楚了,我借这笔银子,完完全全是为了妹妹,请妹妹莫要做别的有的没的猜测。”
众人都向那借据看去,可不是嘛,白纸黑字,借款人是谢允,并非谢长岭,保人是徐锦芙。
可见徐琳琅确实是看在徐锦芙的面子上才将银子借给了徐锦芙的舅舅家。
徐锦芙的面上有些挂不住,道:“我也是以为你是因为表哥才借的银子。”
徐琳琅道:“这回妹妹清楚了缘由就不要在乱说,免得旁人以为妹妹搬弄是非。”
徐锦芙原本还想着让旁人误以为徐琳琅和谢长岭有私情,徐却终是败下阵来。
徐琳琅的话说到了这个分上,周围的人也都看明白了几分,并不认为谢长岭和徐锦芙有什么。
诗会开了一会儿,徐琳琅与冯玲珑相伴去宾客房间里整理仪容。
进了房间,冯玲珑拉起徐琳琅的手道:“琳琅,你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徐琳琅一笑:“有什么不好过的,她不犯我,我不犯她,她若是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徐琳琅说罢,从客房中的书案上取过文房四宝,铺纸磨墨,略一思忖,用簪花小楷在纸上写下一首名为《记曹园宴》的辞赋。
冯玲珑在一旁看着。徐琳琅每写一句,冯玲珑都要惊叹一声,待徐琳琅将词全部写完,冯玲珑已是赞不绝口。
“琳琅,你这首词写的太漂亮了,堪称惊世之作,你是要把这首词写在诗会的屏风上吗?”
应天府的贵户举办宴会的时候,向来都有在场地上放置一面屏风供宾客题诗作赋的习俗。
这次诗会更是不例外,花厅的前方摆了一面巨大的屏风,以供宾客们题诗作赋。
徐琳琅却道:“不,并不是由我往屏风上写。”
冯玲珑疑惑的问道:“那是?”
徐琳琅笑笑:“这首词必是得沽名钓誉之人写上去才能大放光彩。”
冯玲珑愈发的疑惑了:“琳琅,我还是不懂。”
徐琳琅却不着急解释,只对冯玲珑说:“你先不要问你,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徐琳琅在冯玲珑身旁耳语一番,冯玲珑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徐锦芙也进了一间客房整理衣裳,走出房门,就见冯玲珑和徐琳琅走在前面。
冯玲珑对徐琳琅道:“琳琅你写的这词实在是太高妙了,堪称绝世之作。”
冯玲珑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徐锦芙却是听到了。
徐锦芙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徐琳琅这贱人又准备了辞赋,刹那间,一种又要被徐琳琅比下去的恐惧涌上了徐锦芙的心头。
走至一个岔路口,冯玲珑与徐琳琅却不往宴会花厅走去,而是却往小花园走去。
李琼玉、徐锦芙、冯城璧和胡珺儿到了花厅落了坐。
徐锦芙刚一落座,又起了身,说是有东西落在了客房,要回去取,众人也不当意,徐锦芙便匆匆忙忙的去了。
徐锦芙出了诗会花厅,却不是往客房走去,而是往徐琳琅和冯玲珑的方向走去。
徐锦芙心神不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徐琳琅的那首辞赋是什么。
徐琳琅和冯玲珑正坐在一处凉亭内说着话,徐琳琅从袖带中拿出一张宣纸,放在桌上给冯玲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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