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起身,拂袖而去。
青鸾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转身对徐琳琅道:“以公主身份的贵重,要什么没有,愿意用你的方子,也是赏你脸了,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亏得冯城璧在公主面前说你小气的时候公主还为了你训斥冯城璧,你这样对公主,真是枉费公主替你说的那番话。”
青鸾说完,也拂袖而去。
“啊我呸。”公主与青鸾一走远,秋檀就皱着眉毛骂上了。“这临安公主,也太过于骄纵跋扈了,她想用小姐的法子,就要有用法子的样子,她那般的趾高气扬,谁愿意给她用啊。”
“哼,还说什么临安公主为咱家小姐说了话,为了小姐训斥了冯城璧,阿筠,你觉得这可能吗?”
阿筠一向不喜欢妄议是非,此刻却也有些气愤,道:“公主待咱们小姐一向都不怎么好,如今怎么可能为着我们小姐说话,我看那青鸾一点儿都不实诚,就是说来骗骗小姐好让小姐愧疚,然后把方子献给临安公主,我们偏偏不上她那个当。”
徐琳琅用纤纤玉手拢了拢满头的青丝:“不论旁的,临安公主没有强迫我将方子给她,也不算为一点道理都不讲了,这一点我还是佩服她的。”
秋檀忙道:“小姐,你可不要被她这表面的样子给骗了,她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阿筠拽了拽秋檀的袖子:“你就少说些话也没有人拿你当哑巴,你这般口无遮拦,小心给小姐惹了事情。”
秋檀急忙将嘴捂住:“我这一时气极,倒是忘了隔墙有耳,小姐,阿筠,以后我一定注意,我若是再犯这样的毛病,你们两个尽管打我让我涨涨记性。”
徐琳琅笑着点了点秋檀的脑袋:“你啊你,我又是喜欢你这真性情,又是愁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不如,你好好练练字,改改你的性子如何。”
秋檀一脸愁苦:“小姐,你就饶了我吧,这些日子,你说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都好长时间没有练武练剑了,你就行行好,不要再给我加功课了,我也好好好练练武术,以后也好保护小姐你啊。”
徐琳琅笑道:“字要练,武也要练,以后,下午晚上的时候,你依旧是点灯读书,至于练武,你早起一个时辰就是了。”
秋檀头疼不已:“要早起一个时辰吗,那这样岂不是会很累。”
徐琳琅道:“我都是这般安排,每天早上,我也会早起一个时辰,我都不怕累,你怕什么?”
秋檀一脸奇怪:“小姐,你看着我读书写字,连练武也要看着我吗?”
徐琳琅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那般醉心于练剑练武,哪里需要人看着逼着你去练,是我也要练舞啊。”
“小姐你也要练武?”阿筠问道。
“才不是武术的舞,是舞蹈的舞,你们忘了吗,今年的七夕节,皇后娘娘可是要让我们跳舞乞巧,我总也得练习练习。”
秋檀松了一口气,道:“小姐都这般用功,以身作则,我自然也没什么说的了,那我便按照小姐说的做。”
阿筠道:“你们两个都要早起一个时辰,我哪里还能睡得住,那我也早些起来,给你们两个端茶倒水拿衣服吧,还有这个院子住的人多,总归是不怎么方便,我们不如到隔壁的辰星苑里去练,那里没有什么人,而且我们的小厨房也在那里,我给你们烧水添茶也方便些。”
徐琳琅与阿筠秋檀主仆三人就这般说好了。
临安公主殿里,临安公主还在为徐琳琅瘦身的法子耿耿于怀。
“这个徐琳琅,也太过于不是好歹,她倒好,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不是不想将方子给我。”
“我还想着,她若是把方子给了我,我必然是会好好谢谢她,以后做什么,也都要把她带上。”
青鸾上前给临安公主敲了敲背,道:“公主,徐琳琅处处想出风头,你若是带着她,韩国公世子还不更觉得她……”
临安公主不满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她再怎么爱出风头,本公主也不是随便就能够被人比下去的,这一次七夕以舞乞巧,本公主的舞技一定会冠盖应天府,冠盖大明,她怎么会能比得上本公主,李祺哥哥又怎么会注意到她。”
“不过,我若是能得了那张方子,在七夕节之前就瘦下来,李祺哥哥就会更加注意到我了,唉,那徐琳琅也真是可恨,我正要用用她,她还不识抬举。”
青鸾给临安公主捏了捏肩膀,道:“公主你消消气,我们得再想想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主动将法子献给公主。”
临安公主却有些听不下去:“你这丫头,脑子里想什么呢,本公主要是愿意用这些手段,今日在月华宫就逼着她把方子给我了,本公主可不愿意再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青鸾不说话了,这公主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着气,却又不愿意强迫徐琳琅,那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这瘦身的法子啊。
难道公主还得和那徐琳琅低头不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青鸾不愿意继续细想了,唉,罢了罢了,公主的心思难猜,她也不胡乱的出主意了,免得惹了公主的不开心,又挨了训斥。
翌日晨起,徐琳琅与秋檀和阿筠都早起了一个时辰。
徐琳琅与秋檀都穿了宽松的衣物便于练舞和练武的时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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