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却开了口:“玲珑你这说地什么话,我表哥可是一个大大方方的人,他怎么会不愿意,这些年,谢家也花了我家不少银子,总不能谢家花徐家的就是理所应当,徐家花谢家的便不行了。”
“我表哥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心里一定感念这这么多年魏国公府对谢家的照料,所以,我表哥才不会不愿意,若是表哥真是这样的人,之前便是我看错表哥了。”
说着,徐琳琅转向了谢长岭:“你说是吧,表哥。”
徐琳琅的这些话音一落,那掌柜的再也忍不住了,再看谢长岭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谢长岭结结巴巴道:“那~那是自然愿意。”
冯玲珑忙道:“那我便给谢公子借上一万两银子。”
“谢公子,你先给我些个字据,然后我便把银子给你。” 那掌柜的忙奉上了文房四宝,亲自为谢长岭铺纸磨墨,直做到了把蘸满了墨汁的笔递到了谢长岭手中。
金玉阁的掌柜、徐琳琅和冯玲珑三道目光直直的看着谢长岭,这字据,谢长岭不写是说不下去了。
若是不愿意借这一万两给琳琅表妹买这幅头面,万一琳琅表妹以为她看错了他,不愿意嫁到谢家来,那留仙楼,一千亩地,还要那无穷尽的嫁妆,他是连个影儿都看不见的。
放长线,钓大鱼。
放长线,钓大鱼。
谢长岭心里默念几遍,咬了咬牙,为冯玲珑写下了字据。
冯玲珑爽快的从袖中取出了一叠银票,给谢长岭数了一半,递给谢长岭。
谢长岭被冯玲珑的举动深深的震撼住了。
冯玲珑不过是宋国公府的庶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魏国公府的门地可是比宋国公府的门地还要高,饶是在魏国公府被当做嫡长女娇养着的徐锦芙,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
没想到这宋公府深藏不露,竟然比魏国公府还有钱。
转眼之间,谢长岭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
这冯玲珑这么有钱,若是能够把冯玲珑也取回来,那冯玲珑的银子,岂不也是他的了。
对了,把冯玲珑也娶回来。
冯玲珑不过是一个庶女,多半是要嫁给别人做妾的,既然都是给人做妾,那何不给她做妾呢。
谢长岭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冯玲珑不过是的一个庶女,而他谢长岭,却是魏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嫡亲侄子。
以他的身份,配一个冯玲珑,绰绰有余。
若是姑母能够替他上宋国公府说亲,宋国公府也会卖姑母一个面子,让冯玲珑嫁给他。
对对对,这主意,简直是太妙了。
他今日向冯玲珑借了一万两银子,等到冯玲珑嫁给了他,那这一万两,自然而然是不用还了。
况且,这冯玲珑也长得极美,虽然还不及琳琅表妹的美貌,可是若是和别的姑娘比起来,那也是极为出众的。
想到此处,谢长岭只觉得豁然开朗。
既然有了这样的盘算,就要也给冯玲珑留一个好印象。
谢长岭从冯玲珑那里接过银票,转而便递给了店家。
那掌柜的接过银票,忙不迭的赞道:“公子可真是个爽快人,哈哈哈,公子以后可要常来。”
谢长岭一脸矜贵:“要让我来,你们也得有好货才行,今日这幅头面,也算不得多好嘛。”
那掌柜的陪着笑:“是是是,公子说的是,以后我们再有了更好的首饰,便打发人去给公子知会一声,好让公子过来看看货色。”
谢长岭点了点头。
谢长岭、徐琳琅和冯玲珑正欲离开,那掌柜的却又叫住了他们。
“公子小姐留步,我们这有个规矩,像镇店之宝这样的首饰,若是卖出去了,我们是要留一下拥有这头面的顾客的姓名的。”
谢长岭有些不悦:“都卖出去的东西了,还留客人的名姓做什么。”
那掌柜的凑过来解释道:“公子勿恼,是这样的,像这样的首饰,绝世只有一件,但是却多有人仿制,我们留下主顾的名姓,为的就是若是有一天有人用了仿造的货,我们能够向世人证明,这位公子买的才是真正的头面。”
听到这里,谢长岭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那掌柜的又道:“还有着一条,因着这首饰只有一件,又是金器,所以,公子将这头面买回去以后,这幅头面的价格也是不停的会上涨的,有朝一日,指不定还会翻上一番,涨到两万两呢。”
谢长岭的心头一荡,什么,还能涨价。
那这意思便是说,等徐琳琅嫁给了他以后,又将这头面带回谢家,到时候他再把这头面卖出去,还能挣些银子。
这岂不是妙哉。
谢长岭忙对徐琳琅说:“琳琅,快,你快去把你的名姓登记上啊。”
徐琳琅乖乖巧巧的跟着掌柜的在一个册子上写下来家门,名姓。
原本徐琳琅想买这头面的时候,谢长岭还窝了一肚子火,可是眼下,却也只有舒坦了。
花了一万两又如何。
左不过借的是冯玲珑的银子,等到冯玲珑做了自己的小妾,这银子,自然是不必还了。
而且,这首饰买回来,等到琳琅表妹嫁进来,他再将这幅头面转手一卖,指不准还能再挣上大几千两银子呢。
这叫什么,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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