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太子,太子也不会因此而格外注意到她。
李琼玉正在生着闷气,就见一个穿着墨蓝锦袍的男子走到了距离她不远处的胡珺儿身前,这人便正好是太子了。
胡珺儿放下舀粥的勺子,朝太子行了一礼,胡珺儿正欲开口唤太子,就见太子给了她眼色,示意她不必开口引人注意,胡珺儿便住了嘴。
太子引着胡珺儿往一旁的清净地儿走去。
胡珺儿心内一阵欣喜,今日,来这处最大的粥棚这里散粥的姑娘可是不只她胡珺儿一个,可是太子偏偏最先来到了她这里,想必太子待她,终究还是和旁人有几分不同。
太子开口询问:“这天寒地冻的,珺儿妹妹你来这里劳这个神做什么?”
胡珺儿一笑:“现下灾民饥寒交迫,我也想着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他们的饥寒,这便出来帮着散粥,这不,我一出来,旁的几个姐妹,也都跟着出来帮着散粥了。”
胡珺儿这话里的意思便是,是她先出来散粥的,旁的几个少女看见她出来散粥,也都跟着出来了,总得来说,这份功劳确是她的。
太子赞许道:“胡珺儿妹妹能牵挂着灾民冷暖,还率先带头出来散粥,此等心意,令人动容。”
胡珺儿和太子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都落在了李琼玉的耳朵里,李琼玉气不打一处来,这胡珺儿,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明明是她李琼玉率先来到这里散粥,听说她过来了,旁的几个姑娘也才出来帮着散粥,这胡珺儿的话里,明明白白显露着,是她先出来散的粥。
李琼玉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司棋也走到了太子身边,司棋听的很是气愤,明明是她家小姐先过来的,这珺儿小姐,怎么能说是她先过来的。
司棋在李琼玉身边久了,性子倒是和李琼玉很是相像,这绝对不会和人在明面上闹矛盾,所以,此时司棋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帮自家小姐向太子说明真正的情况。
至于李琼玉,就更不可能亲自开口向太子解释了。
太子见李琼玉过来,也和李琼玉寒暄了几句,倒是不及方才和胡珺儿那般热络。
蓝琪瑶、李瑱瑱和邓琬几个人见太子过来,也纷纷过来和太子见礼。
李琼玉心里憋着一口气,明明是自己率先过来散粥的,怎么到头来,却是一点儿好都没有落着。
胡珺儿一向最会和人搭讪聊天,在这几个姑娘中,胡珺儿最为活跃胡珺儿细细的和太子说着自己在散粥的过程中看到的吃不饱的小孩子,生着病的妇人还有骨瘦如柴的老人,胡珺儿对太子说:“好在太子宅心仁厚,丝毫不吝惜将赈灾的粮食发给灾民,不然,灾民们,能不能过这个冬都难说了。”
“可是西城的灾民就可怜了,他们只能喝上一些杂粮粥和窝窝头,灾民们已经够可怜了,可是西城那里还不给他们吃饱。”
胡珺儿知道,前几日,徐琳琅去太子那里,建议太子降低赈济灾民的粮食等次,太子却没怎么搭理她。
按照太子的性子,不搭理不应下便是生了气了,这样的时候,自己再夸一夸太子决策的英明,太子可不就会明白,还是自己最明白她的心意吗。
胡珺儿正等着太子过来夸赞自己,就听见一道女声穿来:“臣女徐琳琅,拜见太子。”
太子的目光投向徐琳琅:“琳琅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胡珺儿气不打一处来,她还等着太子夸赞她呢,都被这徐琳琅打断了。
徐琳琅看向太子:“臣女过来,是有要事相禀。”
太子道:“既是要事,就去大帐内说吧。”
太子说着,便往帐篷走去。
胡珺儿见状,忙道:“琳琅,你是要和太子说关于灾民的事情吧。”
徐琳琅道:“是关于灾情的事情。”
胡珺儿可怜巴巴的望向太子:“太子哥哥,我也日日都惦记着灾民的生计,我也能过去一并听一听吗。”
太子见胡珺儿一脸的诚恳,点了点头。
太子又对旁的几个少女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几个也到帐篷里暖暖吧。”
几个少女自然是都跟着太子和徐琳琅移步帐篷里。
大帐之内,太子坐定,几个小宫女赶紧为姑娘们都奉上茶,徐琳琅还未来的及喝上一口茶,就起身朝太子行了一礼,开口道:
“太子殿下,臣女此次前来,和上次来的意图是一样的,臣女认为,此次赈灾,不同于往年,还请太子殿下节省使用赈灾银子。”
还没等太子开口,胡珺儿率先开腔:“琳琅,你的意思是,太子不会赈灾还用你教吗,你才过去帮着散粥散了几天,太子殿下却是赈过好几次灾的,太子行事,自有章法,不用你去教这太子怎么做。”
徐琳琅不理会胡珺儿,却对朱标说道:“太子殿下,上次我就同您讲过,这次灾情,恐怕和以往不同,您也知道,今年年景不好,除了两个地方发了大灾,还有别的地方,也不是水灾就是旱灾,灾情虽然不如长江中下游和黄河下游的灾情严重,却也耗费了朝廷的不少银两。”
“且如今不单单有内忧,还有外患,瓦剌发了雪灾,人说穷凶则生恶,怕是瓦剌过不好冬,会再去叨扰我们的北境百姓,到时候,北境又要不少银子。”
“欲是我们多头忙乱的时候,旁的外族,也越容易趁火打劫。”
--